阿起见主公起身来回踱步,猜到他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果不其然,霍无伤在听到李管事对线人外貌的描述后,就对自己吩咐道:“阿起,你带人暗中查看一下五公主驸马身边有无这样一个相貌特征的人。”
李管事一脸诧异,问:“霍将军为何会怀疑到五公主和她驸马?”霍无伤说:“我们夫妇二人此番来别院休息,并无太多人知悉。在遣人告知你前,我只跟圣上告了假,而当时是在越皇后宫中,在场的除了圣上,越皇后和我,其他人只有三皇子和五公主的驸马、小越侯的儿子子产!”
阿起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说:“他定是气恼主公使他阿父被褫夺爵位,罚去守皇陵,所以怀恨在心。”说完,阿起又拱手做揖对霍无伤说道:“主公,如此事牵涉到驸马,只怕就不适合在北军狱审问了。”
李管事跽坐在地上,脑袋随着霍无伤来回走动正晃得有点晕,听到这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该发挥作用了,于是抖擞精神,大声说道:“霍将军,李某愿去延尉府自首!”霍无伤捡起桌上的刑具在手上细细把玩着,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些许,他轻声回道:“不急,这事还不确定,驸马毕竟是皇亲国戚,不能随便招惹。再说,也不知道五公主是否参与。而且,你此刻要是从这北军狱大门出去,我保准你立刻会被人追杀。”李管事是个明白人,一听霍无伤这话顿时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立即垂头不语。
霍无伤猛然“啪”地一声把手中的刑具拍在案桌上,狠狠地说:“现如今,这个关键线人估计也藏匿起来,不好找。但驸马能将如此重要的差事交于他,肯定不是一般的仆人。阿起,你带人速去暗中了解一下,不要打草惊蛇。”阿起抬手做揖称诺。
把李管事及其阿母继续安顿在北军狱中后,霍无伤就策马回府了。一到家,程少商就围到他的身边,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霍无伤明白她的意思,他伸手一拽一扯,就把这可爱的小人儿揽入怀里,低头贪婪地吸允着她发髻间散发出的淡淡香味。这香味,能让他安神醒脑,去疲消困。程少商贴在霍无伤的胸口,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也感觉很是舒适。她伸手环住霍无伤的腰,忍不住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又蹭了蹭,想与他贴得更近点。两人就这样,甜蜜地依偎了半天,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