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小安哥哥,一起洗!”
秦岁安永远能为他的不要脸震惊,话说除了他们重来一次的秘密,他和如今的谢然是不是才成婚三天?
再那之前,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你忘了刀伤不能沾水?”秦岁安试图用这点来提醒他要脸。
“你在担心我吗?”谢然靠着木桶,眼里亮晶晶。
这回都不用心声秦岁安就知道这厮心里想什么!
无非就是,他果然好爱我。
但下一刻秦岁安就知道是自己天真,他怎么担心我他真的好爱我,爱我就是想要我,瞧瞧这天时地利与人和,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我们小别胜新婚,看看这桶,这水,有点伤怎么了,我还可以……唔?
秦岁安手动捂嘴,居然成功制止了谢狂徒的心声。
在这样下去已经有伤风化了!
于是重生第一日,新婚第三天,秦岁安发现或许谢然不止丧心病狂,总爱折辱于他,而且,虽然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也十分难堪,但这人还觊觎一个男人!
一个上过战场,身上有疤,杀人可能跟切菜一样,或许还一身臭汗,摸起来也是十分邦硬的男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谢然别不是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的谢小公子抓住秦岁安的手,跟个偷腥的猫似的舔了一下。
吓得秦岁安一激灵,抽手,没动,不知为何,脊背一阵发麻。
明明很听话,长的也是那种少年相的谢公子,却能在很多时候给人一种猎手的错觉。
我盯上你了。
谢然的眼神有点暗,但看人的时候是笑的,所以完美的掩盖那一点,叫人心惊,又容易忽视的错觉。
“小安哥哥,不行吗?”
“不行!”秦岁安回神,这下彻底抽出了手,要把他丢出去,没多少时间,哪里能在这头磨蹭,他还要快点去前厅见家人。
自从前世,谢然灭了他秦家满门后!哥哥,小妹,父亲母亲……
他哪有空和这谢贼虚与委蛇!
那可难办哦。
谢然的心声让秦岁安摸不着头脑,但等他下了水打算把这东西丢出去的时候就知道厉害。
不一起可以,谢然肯定要收利息,都猜到一起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岁安没说,重新忍了下来。
谢然当他爱的深沉,于是轻飘飘揭过这茬,但他记得,哄媳妇,要认真!
很早就有高人告诉他,人与人之间的情感,那都是相处接触下来的!
没接触,没情感。
更何况生气的媳妇,见到他就扑,扑上去就亲,等亲到他喘不过气了,他就不会再拿出什么刀子扎人。
如果一次不行?古人云,一而再再而三,坚持才是成功的秘籍!
木桶中的水都往外溅,然后秦岁安就发现即使是心声,有些人的心声也不代表全部。
就比如说谢然,亲他这个动作永远是说干就干,动作快于思维!
气的想把他咬断!
于是半个时辰后出现在前厅的二人。
秦家来人,秦老将军还要上朝,所以这回来的都是女眷。
秦岁安的母亲林氏伸着脖子,几乎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许久。
武将家就有那么一个好处,秦将军和夫人琴瑟和鸣许多年,后院没有旁的小妾,所以秦岁安家里没有庶出兄弟。
早几日林夫人就听说勇毅侯府在当日连夜请了宫中御医,他原先疑心,是她那可怜的孩子。
可后来京中的风向变了,贵妇人圈子里流传,他们都说是秦岁安,在新婚之日捅了谢然一刀。
“啧啧啧,你们不知道,那血啊。”
传这些谣言的人就跟亲眼所见似的,将那场景描述绘声绘色。
“这谁家以后还敢娶将军府的姑娘?”
“就是就是,恐怕成婚都是活不过天明!”
多可怕呀,在床上的时候一个突然,心上就插了一刀,阎王殿里都没有那么能插队,便是姑娘都要不敢嫁去秦家。
“别不是脑子有病,一家子都是这样?“
毕竟京中虽对那谢小公子好好的闺秀不娶娶了个男妻这事颇有嘲讽,可任凭谁也是知道,谢然此举,无疑是救了当时正处于风口浪尖的罪臣秦岁安。
谁知道他能反手一刀?这不是恩将仇报?
桃色消息,许是那谢公子为人分流,干了什么也未可知?
可到底嫁都嫁了。
若是这般,林夫人绞紧了手中的帕子,一上午,她坐立难安,帕子上的褶皱多了无数道,连手心也微微出汗。
一旁的秦挽华安慰母亲,可她也担心哥哥。
若是她不是女儿身就好了,若是她也能上阵杀敌,也不用置身那些阴谋算计,是不是哥哥就能……
但很快,出现在房门口的那两道身影好似便打断了她心中疑虑。
她以为哥哥过的不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