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是沉默就越发可怕,但小栗恩皮西可不敢等,他挪动身子想要抽身,被抓着的那只手还被人攥在手里。
“不准”
“?”,小栗恩皮西张了张嘴角,显然琴酒的状态十分不对劲。
他大着胆子,按上了琴酒钳制住他的那只手,滚烫的温度让人意识到了问题。
琴酒他发烧了。
受伤再加上发烧,情况显然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小栗恩皮西不疑有他,语气头一次这么强硬,开口道:“不行,你知道你现在温度有多高吗?”
“难不成你真想死在我这里?!”
话说完,小栗恩皮西手臂上的那只手终于松动,然而压着他的人却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最后重重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小栗恩皮西感觉有块巨石压住了自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费劲的想腾出手推开人,没想到琴酒埋在他的脖颈里,低低的开口。
“别动,就这样让我休息会儿,我好累。”
小栗恩皮西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没有推开。无语,他压块石头也很累的好不好!?
心里默默吐槽了好多话,琴酒忽然又开口:“今天我和人打架了。”
“?”
“伏特加不知道,因为我是偷偷去的。”
“……?”,说什么鬼话呢,这是在交代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有些奇怪,心里总觉得很难受。”
“……”,难受就去看心脏科,跟他讲什么?他又不是什么X光机器,能帮上什么忙。
“所以,我就去找了那个让我十分不舒服的家伙,好好教训了一顿。”
“哥,你这是不是有点……”,小栗恩皮西还是忍下了这句话。
“然后,就遇见了伏击。”
“!!!”,哥,你转折一点前缀也没有是吗?!谁家坏人能这么倒霉的啊!打个‘闷棍’还被人给闷了?!
“是我大意了,被人害成这副模样,最后找到了你这里。”
“哥你这…咱要不先想想不去打人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些呢?”,小栗恩皮西默默提醒。
“可我绝不会让他们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是,你到底能不能好好听人讲话?合着他劝的一句没听,你还想着卷土重来啊?!
琴酒语气带了几分狠厉,咬牙切齿阴恻恻的开口:“到时候,我会一刀一刀削掉他们的肉,然后再捅进他们的肚子里舞蹈,最后终止他们生命的乐章。”
“……”,词儿还整的挺文艺,说了这么多,结果还是没长记性呗。
他都多余开口的。
小栗恩皮西张开的嘴缓缓合上,嘴角微微上扬。人在无语的时候会笑,真是真的。就是说,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和对牛弹琴到底有什么区别?
“所以”,温热的气息吐在小栗恩皮西的脖颈间,带着丝丝痒意,他听见琴酒沉声问他:“你,一定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
“……?”,小栗恩皮西咽了咽喉,莫名其妙的话,让人不知所谓,甚至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不是,他干啥了?琴酒这么突然抒发起来了?
烧傻了?
想到这里,小栗恩皮西皱眉推开身上的人,果不其然看见之前还算清醒的人,此刻已经恍惚起来。
面颊是红彤彤的,嘴里满是‘不准背叛我’的重复机械话,身体是一碰就滚烫如火的,意识是迷糊不清晰的。
小栗恩皮西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默默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掌。
要不趁他现在不清晰,再给他一巴掌?先爽了再说?!
琴酒躺在一边,侧头看向小栗恩皮西,似迷糊但又似清醒,开口道:“你不要再打我,第二天起来我会记得的!”
默默收回手的小栗恩皮西,脸上堆起笑容,扯过一旁的被子,笑意盈盈的回答:“怎么会呢~哥你发烧了,我没有打过你哦,这都是你发烧后意识不清的梦,全都是梦哦~”
“是吗?”,琴酒嘴角一扯,突然半坐着直起身子,一把扯过小栗恩皮西才整理过的衣领,将人狠狠拽到面前。
吧唧——
“这也是梦吗?”,琴酒一副得逞的笑容,然后闭上眼睛,倒在床铺上,接着开口:“这是之前你欠我的,现在我找回来了。”
“!!!!”
小栗恩皮西一只手握拳堵住嘴,另一只手支撑着身子往后倾倒,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然后看向始作俑者,对方已经闭上眼睛安静的睡(烧)过去了。
你大爷的!这可是老子的…老子……
小栗恩皮西使劲用手搓了搓,手握成拳头,想要锤下去,但还是忍了下来。算了,他跟个烧糊涂的病人计较什么…
可是,他真的很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