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快叫大夫,燕仪受伤了,他在流血!”辰羽向着李侯的方向,跪在地大喊道。
“他已经昏过去了!”燕宁也跟着跪到在地叫道。
此刻李侯还有点难以置信,但见到辰羽和燕宁双双跪着,于是立马前去查看,刚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直到俯身看到儿子额头流着血,便立马慌了!
这可是亲儿子!真要出了事,李夫人要闹死你,老太太要打死你!能不慌吗!
只见李侯立马抱起儿子,飞跑直驱营房,辰羽和燕宁两个小孩腿短,自然是跟不上。到了营房,李侯将儿子小心翼翼的置于床上,盖上被子,此刻辰羽和燕宁也跑了进来。
“你们看好弟弟,我去去便回!”说罢李侯冲出营房,跨上宝马冲出大营。
辰羽和燕宁则在一旁不停的叫唤燕仪,并给燕仪擦拭额头的血迹,然而小燕仪像是睡着了是的,也不咳嗽了。
可越是叫不醒,辰羽和燕宁就越是担心,又想到燕仪之前说自己渴了,于是找来伙房中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喂水。
话说李侯骑了一匹快马冲出营去,乃是给儿子找大夫去了,从这北地边关去往最近的平阳城得要两个时辰,于是李侯星夜兼程。
到了平阳城下,只见城门紧闭,李侯急勒马止住马蹄,只听马儿一声嘶鸣,惊扰了城上巡防校尉。
“来者何人?”城上巡防校尉厉声问道。
“李赫明,立即打开城门!”李侯大声命令道,以为城上值守的人会认识自己,便完全不顾夜间进城的标准流程应该是首先通报目的,再提供核验身份用的令箭。
然而李侯爱子心切,出营时哪顾得上这么多,便仓促赶到了平阳城下,想刷脸进城。可偏偏平阳城今夜值守之人并未见过李侯,却又是个尽心尽职的,见城下之人装束与所报身份严重不匹配,而且还不走正确流程!
“城下狂徒,竟敢冒充镇西将军,汝命休矣!放箭!”
原来李侯急着出营求医,并未留心装扮,倘若身穿镇西将军的吞兽金甲而至,当不至于发生这般误会。
李侯闻言大惊,只见此时城头上有四个兵士同时放了四支箭,忽听弓弦声起,李侯本能的摸到腰间,不想竟然忘了携带配剑,如此便不能以剑格挡,然而此时调转马头已然来不及!
说时慢,那时快,只见这四支箭,一箭被李侯侧身闪躲,一箭被李侯一手截获,其余两支箭则射中座下宝马的胸膛。
这马儿中箭痛的哀鸣不止,将要仰翻之际,只见李侯脚下运力蹬向马鞍,以不凡的轻功蹬上护城河板桥的架柱,再以此作为跳板施展轻功,便如登云,直上城头,吓的巡防校尉一时不知所措。
只见巡防校尉惊惧之际,已经被李侯夺了腰刀抵住喉咙,恰在此时一支响箭直冲云霄,李侯知道,这事是要闹大了!原本作为大人物,只想低调进城的!
只听响箭余响未绝之际,又忽闻鸣金号角四处响起,城下军营灯火生明,将士们纷纷涌向城头,带头将领正是李侯的副将林仲礼,此人与李侯年纪相仿,深得李侯信任,这雍凉的军政大事李侯多与其商议。
霎时间城头已经聚集了众多将士,见巡防校尉被劫持,众将士纷纷拔刀将李侯围住,此时林仲礼一边整理衣冠,一边大步上前,只见林将军拨开人群,在这众人火把映照之下才看清楚竟是李侯。
“都给我把刀放下!末将参见侯爷!” 林仲礼立马参拜,并训斥左右道。
众将士闻言,在火把之下仔细一看,果然是李侯,便纷纷跪下参拜。只见这巡防校尉刚刚下令射杀李侯,此刻不禁心惊肉跳,汗流浃背!
“末将不知是侯爷驾临!罪该万死,请侯爷降罪!”巡防校尉颤抖着伏地请罪,显然不太了解这个顶头上司。
“何罪之有!这夜间禁城的规矩是我定的,临敌示警也很及时!”说罢李侯俯身扶起巡防校尉,“今夜我只身前来便是顺道巡视城防情况,做的很好!”
“将巡防校尉以及示警之人,军衔各升一级!这平阳城北御西胡,切莫以为这夜间巡防是儿戏!”李侯厉声道,“把城下的马分了,给兄弟们下酒!”
“侯爷英明!末将愿为侯爷马首是瞻,肝脑涂地!”众将士皆叩首拜道。
“我与仲礼有要是商量,尔等各自回营歇歇!”李侯对众人吩咐道。
“末将告退!”各营将领纷纷领兵告退。
这将兵之人,将的是人心!李侯作为雍凉军统帅自然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