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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水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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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横的手就这么无所顾忌的搭在晴无夜的手臂上,肌肉线条优美流畅,手感太好了,他自己看不见,就当晴无夜也没察觉,壮着胆子,爱不释手的在手臂上捏了捏,脸不红心不跳,一时没舍得松开。

晴无夜双眸里似有微波流动,就这么定睛看着他,眼神深邃,站着没动,任由他掩耳盗铃般的对自己上下其手。

静默了片刻,昱横才觉察到自己行为的唐突,心念急转,他想起了什么,不过稍稍回想一下,他像是没摸到任何伤口,但还是虚张声势的解释:“我,想看看,不,想摸摸你的伤好了没?”

晴无夜在临洼城的时候,是右胳膊受了一些轻伤,只是擦破了点皮,金叔给药的时候,也给他调理了,没过一天就痊愈了,连一点伤疤都没留下。

昱横摸的是晴无夜的左臂,就算晴无夜右臂的伤还在,他也根本摸不到,晴无夜不想拆穿他,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昱横喉头滚动,他想起之前在清安村,晴无夜给他搓过背,他觉得势必要礼尚往来一下,于是哑声道:“你,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晴无夜没有拒绝,简短的回了一个字:“好。”

昱横跟着晴无夜朝前走去,触到了浴桶他才意犹未尽的收了手,听到水声之后,他才缓缓的蹲下身,也正好坐在了木桶边的小板凳上。

费劲的把右臂袖口上挽,手在水里划拉了一阵,最后还是在浴桶边摸到了毛巾,他这次是就着毛巾覆上了晴无夜的后背。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分别坐在木桶里面,和木桶外面,屋里安静,只听见水流动的轻微声响。

昱横僵硬的搓了一会,已是满头大汗:“差不多了吧。”

他几乎是把毛巾扔进浴桶,仓皇的站了起来,背过身无声的喘了口气,才摸索着到了床边,正襟危坐在床沿上。

听着水流的潺潺之声,昱横靠着床榻,手指深深的嵌进了被褥之间,很久之后,他似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抚上自己的额头,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都烫了,他歪斜着躺在了床上,又睡着了。

房顶上又有人飘然而至,手里却是拿着一个纸包,里面好像是一只烧鸡,黄澄澄的,香味扑鼻。

翌日清早,昱横抬手摸到了墙:“晴无夜。”

似乎就在耳侧,传来晴无夜的应答:“嗯。”

昱横的右手去摸床沿,怎么都摸不到,只能扶着墙坐起:“你在哪?”

听到身边有人起来:“我在这。”

昱横双膝屈起,紧绷的后背靠上了墙:“你怎么?”

他实在问不出口,晴无夜却坦然道:“难道是要我们分开睡,然后我一晚上不合眼,看着你会不会掉下去。”

昱横默然,半晌后才出声:“不是。”

又是沉默良久,他觉得气氛不知是尴尬还是微妙,解围似的拍了拍身下的床板:“是不是床很大?”

晴无夜已经穿好衣服,下了床,然后轻柔的将昱横带到了床沿:“你感觉一下。”

昱横听话的感觉了一下:“是很大。”

洗漱完了,两人依旧和昨天一般的出了客栈,金叔正迎面走来,扫了一眼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怎么,出门?”

“你怎么还没走?”昱横还在气头上,出口就不客气道。

“哼,把债主轰走,是不是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金叔的眼神戏谑,看向了晴无夜。

晴无夜别过了头,目光看向前方,神色坦然。

昱横只觉一阵香味飘来:“那要不借点钱,我们吃饭没钱了。”

金叔拿着的纸包里还有一只鸡腿:“不可能,我可是一点都没多收,保证你们可以不饿着肚子到临悠城。”

三人说着话,就到了一家茶馆,昱横听到里面的喧哗声,停住脚步:“我要在这里吃早饭。”

“不可能,你们手里的这点钱,可禁不起你这么胡吃海喝。”金叔将那只鸡腿塞到了自己嘴里。

晴无夜见他如此不修边幅,不由得皱了皱眉,但须臾又把眉头松开,却看到了金叔嘴边还残留着一块油渍。

昱横看不到这一些,他对金叔的话表示无语,挥了挥拳头,愤然道:“我就吃个早饭,什么叫胡吃海喝。”

忽的,他的手里被硬塞进了一样什么:“吃这个,临了一绝。”

这名字可真够瘆人的,昱横不怎么能动左手,只能用手指摸了摸,有些灼烫和粗糙感。

他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金叔早把手中的鸡腿啃完,他直接从油锅里拿出了第二根,都不觉得烫:“油条。”

金叔还没说完,昱横就已经咬了一口,这东西还挺香,虽然嚼着咽了下去,但还是嘀咕道:“伤员不能吃油腻的。”

晴无夜见金叔连着从滚烫的油锅里拿油条,手指并未发红,没有半点异样,心中骇然,他这功夫倒是像极了某种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感觉到有人要把油条抽走,昱横急忙捏住,金叔听到了刚才他说的话,于是调侃道:“伤员不能吃油腻的。”

茶馆里走出了两个人,都是宽袖长袍,其中一人瞟了他们这边一眼,收回目光后朝另一边走去。

金叔侧眸去看,又道:“这里有豆浆,我们坐这吃吧,吃不起早茶,路边摊还是吃的起的。”

昱横松开握着晴无夜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昱横听到了有人从客栈里出来,又有人正在窃窃私语。

“他就是晴无夜?堂堂一个将军,怎么带着一个瞎子,还有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叫花子。”

昱横气极,自己可以被外人诋毁,但他却不容许二叔被他们这么说,不过这二叔什么时候如此的不修边幅。

随即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都住在客栈里三天了,我昨天才发现,堂堂一个妄加国的将军竟然躲在临了镇的客栈里头。”

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毫不顾忌这边的三个人:“对了,你提到的那对母子,是什么来头?”

昱横听出了那个耳熟的声音竟然是昨天被称呼张叔的人,又听张叔不屑的道:“这女人很有钱,虽然挎着个篮子,但篮子里全都是金银首饰。”

完全不像是和母子熟识的口气,相反是不屑的嘲讽,还有对钱财的贪婪和想要唾手可得的强烈欲望。

“这么有钱,这世道可没几个?很多有钱的人都为了买那东西,弄的倾家荡产。”

这人明显的对那些首饰不敢兴趣,却对女人的身份有了好奇心,可是这边昱横却对他后面的那句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底是买什么东西会导致倾家荡产。

张叔故弄玄虚的道:“有钱的,你还会觉得是谁?听说谢山还在海上,真不明白,怎么把一个外室放在了外面。”

和昱横想到的差不太多,张叔确实认识母子俩,更是知道母子的真实身份,但并不是在客栈里所说的熟人一般,而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两人已走远,昱横没听到他们接下来的话,但已经知道那个张叔的出现不是偶然,一定是先盯上了那对母子,再发现了他和晴无夜的存在,并且对晴无夜出现在了临了镇毫不畏惧。

那位母亲也定是早就发现了张叔对他们的企图,让儿子去找晴无夜和昱横,晴无夜出来了,却说自己认识张叔,就是想让昱晴两人放走张叔。

这件事里有了很多不同寻常的意味,一是让晴无夜和昱横看到张叔,又不想让他们抓到张叔,还有一点,是让张叔知道昱晴两人的存在。

而张叔这边则更有意思,看到他们三人毫不收敛,更像是有要把母子俩的身份告诉他们的别有用心。

金叔在那喝了一口豆浆:“怎么,小昱横,听到了什么?”

昱横在路边不便详说,言简意赅的说了四个字:“谢山,外室。”

金叔又咬了一口油条:“那就有意思了,我去查查那个舅舅是何许人也,怎么自己的妹妹来找,却一直不出现。”

吃罢早饭,金叔干脆把一个小纸包给了晴无夜:“你的身份已暴露,再带着昱横,要千万小心,这药你先拿着,我去忙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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