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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高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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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自量反应很快,立马跪倒在地,再次做出委屈状:“臣不知。”

周泰然岿然不动,神色平静,双手高悬:“臣也不知。”

之前参奏的人额头磕在地上,声音却亮如洪钟:“杨替说,说是周辅相派他出去的。”

周泰然双目微睁,眼刀一下扫了过来,不怒自威:“何出此等妄言?”

参奏的人面不改色,语气淡然:“这话是杨替说的,我只是传达而已。”

珠帘微动,祁太后纤纤十指在鬓角轻轻一滑,柔声道:“好了,姚辅相,你把事情查清楚后过来报之。”

随即轻掀裙摆,摇曳的身姿在珠帘后一闪,就缓步离开了,祁太后惯于此等做派,在姚周两位辅相将要剑拔弩张之时,她总是淡淡的一带而过,此后做出的决定往往是有利于姚自量,但面上也不会薄了周泰然的面子。

太后走了,少年皇上罗威双手撑着软垫,在此期间,他没有说一句话,右手两指用力,竟把手下的软垫抠出了一个洞。

这次他没有跟着立马离开,看着下方一众朝臣,和最前面的一站一跪的两位丞相,难得的说了一句:“一定要查清楚。”

声音太轻又太细,神态又是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姚自量啪的一下站了起来,旁若无人的掸了掸官袍,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龙椅上那位少年君王,其神色相当的倨傲。

周泰然像是被震惊到了,不可置信的与国君罗威直视,意味深长,似乎有了深深的期盼,可很快又恢复了无可奈何的淡然。

等国君与一众太监嬷嬷离开,姚自量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大踏步的朝殿外走去。

不消多时,朝臣们离开了有一大半,还有些三三两两的拖在后面,等迈出金殿,又开始轻言轻语的交头接耳。

周泰然留在最后,就在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跨过高高门槛的时候,扫到了一旁站着的一位年轻将领。

此人一身白衣,正是之前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年轻将领正看着周泰然这边,周泰然是文相,和武将一般没什么交集,只有那位杨替有些例外,而杨替是周泰然的远方侄子。

杨替的参将位置,并不是借周泰然这位辅相的提拔坐上去的,相反是他先做了参将之后,才遇到了周泰然这个远方堂叔。

而面前这人和周泰然并无半点瓜葛,纵使有也仅仅是一朝为官,平时也只是点头之交。

周泰然心头默念起这人的名字,晴无夜,他对此人颇有印象,一是因为名字的别具一格,二是因为晴无夜本人的行事作风。

纵然周泰然官居高位,这位晴无夜平时遇到他,也只是淡淡的点头示意,再无其他想要亲近之举,从未有过唯诺卑微的神态。

周泰然想了一圈,似乎这个人对谁都是同样的面无表情,同样的彬彬有礼,与任何人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于是,他朝着晴无夜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却发现负在身后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

晴无夜走了过来,状似无意的与他擦肩而过,周泰然先是一愣,后知后觉的感觉出了什么,左手转到身前,手心里是一个被揉皱的小纸团。

晴无夜眸色低垂,在他手中纸团上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欲笑不笑,似有若无的浅浅弧度。

周泰然将纸团在手中随意的搓揉了几下,纸团展开,边缘皆是烧焦的痕迹,中间有着两个字,覆盆。

他将纸团重新揉皱,抬眸却找不到晴无夜的人影,他匆匆的向前走去,依旧没有,只有三三两两落在后面的几个朝臣。

晴无夜和某位故人相貌极为相似,他曾经派亲信去查晴无夜的背景,谁知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些什么,晴无夜就是这位故人的儿子。

那位故人在五年前无缘无故死去,作为最大嫌疑人的姚自量竟然还用了他的儿子做将军,晴无夜就在这短短五年之内直升到了上将职位。

妄加国近几年并无战事,有也只是国内的一些小祸乱,却都是这位晴将军出场,不用带上其他将领,只需他一人带上小队人马,就能雷厉风行的予以平息,不伤一兵一卒,晴无夜就这么在赫赫战功之中青云直上。

因晴无夜和姚自量的关系微妙,周泰然查到他的人际交往,并没有和姚自量有过多的走动。

姚自量有一批亲信,文臣有冯若愚,武将除了那个韩广张之外,其他都只能算是中庸之辈。

晴无夜如果能稍有一点示好,也不会在金銮殿上朝的武将之中排在最后一位,默默无闻的毫无存在感,而姚自量也并未对这位晴将军有什么敌意,这就让人怀疑,那位故人是不是真的死在了姚自量手上。

这位晴将军很是安于现状,似乎进了金銮殿,他就满足了,再没有往上一步,也没有下去半截。

深夜,周泰然伏案心不在焉的看着书册,心神不定,目光一直没有看向书页,忽的烛火一晃,他抬头看向窗口,夜色之下,一个人正倚着窗框看他。

是晴无夜,周泰然正想找他,对他怎么进了自己家并不以为意,而是扶着桌案站起,几步就到了窗口。

两个人差不多高,一个站在屋内,一个站在屋外,俱是平视着对方,晴无夜的那身白衣在黑夜之中很是乍眼,更显眼的是他那双星目,不知在意味不明的传达着什么。

“晴将军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周泰然双手负在身后,身形笔直,明知故问的道。

晴无夜的一条手臂搁在窗台上,手指细长白皙,在檐下的微光下莹白如玉,他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覆盆。”

周泰然手里拿着那张纸片,摩挲片刻,点头道:“这像是一张信纸。”

“不错。”又是两个字。

“不知晴将军这封信是从何处得来?”

周泰然捏着纸片,纸片上的字他很熟悉,也一直在追查这封信的下落,没想到却落在了晴无夜的手里。

“辅相相府。”

周泰然双目微睁,他知道晴无夜口中的相府,定然不是自己所在的这座相府,那除了他的这座,就是姚自量的相府。

“昨晚的事?”

晴无夜视线转移,看向了深蓝色的夜空,此时空中无月,只有在天际深处出现了一点微弱的星光。

“进不去,我昨晚就在院外,防守严密,就连院墙也都有人守着,这封信我是在前天晚上偷出来的,可没想到,信一偷出,还没开始,姚自量就给此事画了一个句号。”

周泰然料定晴无夜一定是看了这封信的内容,试探性的问道:“所以你把信烧了?”

晴无夜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如果昨晚相府的事情确定了与覆盆国有关,那信上所说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妄加和覆盆打这场仗,是不是就因为信上之事,仗要打,这事也要去查。”

“确实要查!”周泰然刚松下来的气,又提了起来,他神色微变,却又转瞬即逝,无可奈何的看向了头顶上的那方天际,和那一点时有时无的星光。

“此次我来,是因为我大概猜到,这场战争不可避免,我也定会前往,那封信我看到了,所以我想把。”

晴无夜此次来的目的,就是将信上所写内容告诉周泰然,对于前路未卜的自知,他的这份信任,周泰然颇为看重,不过他在想着另一件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横生枝节,他在想着是否要改变一下策略。

周泰然又问:“你为何会找上我?”

晴无夜侧过身,与周泰然面对面,坦诚相告:“写信之人我不知道是谁,但他提到了周相府您,他原本想把这封信交给您,不知为何最后会到了姚自量府中,或许是经历了诸多波折,但我觉得既然他想把信给您,我就了却他的愿望,过来传达一下信中所说。”

周泰然收回目光,定定看向晴无夜,眼里意味深长:“你可知道,这不仅是他的愿望,也是他的遗愿。”

晴无夜蓦然怔住,双手按在了窗台上,手背发白:“他,不在了?写信之人,您认识?”

周泰然看向手中的纸片,覆盆二字写的僵硬,确定那人故意没用自己的笔迹,就想掩盖自己的身份,或许也不想让面前之人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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