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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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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林之韵认定自己完全掌握了操作后,这时已快要是四中旬了,因而便急着收拾行李要赶过去。车票是阿琴给她买的卧铺票,时间是中午边的,阿琴一早便过来陪她,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阿琴把林之韵送上车厢直到广播里响起客气的逐客令后两人才匆忙分手。

车到达那里的是次日中午过后。林之韵不坐中巴,而是直接打车到村里,她不在乎那一百多元的车费。她倒要看一看,她不在的时候那三层楼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儿。但她说不清自己究竟想看见什么?是想看见整洁得如同没人住过,还是想看见乱一个无处落脚,或是想看见有别的女人的东西?

她知道,这时候段永昶肯定不在,段永昶这一层倒是不错的,说起来是老板,但上班是从不迟到的。再说估计他也不会住这里,肯定和那黄脸婆住一起。她请司机帮着把行李搬进院子里,然后才开门走了进去,她楞了一下,客厅里真是乱个不成样子,一副乌烟瘴气的景况。烟灰缸里全是烟蒂,烟灰弹得满地都是,就连沙发上也是,还烧出个洞来,茶杯里的绿茶都已成红茶,那些空酒瓶和吃剩的食品都随便丢在哪儿,垃圾桶里早满得装不下了。

她赶紧上楼去看自己的房间。床上的毯子皱巴巴地,上面似乎还留有鞋印,那被子虽没有拉开,仍是叠在哪儿,但却是斜的,分明是有人在上面靠过。床头的烟灰缸也是满满地,打火机空烟盒就扔在一边,那烟灰自然又到处都是。怪不得,他一再要我提前告诉他。林之韵那个火自然不用再提,她心里对他已是极其的鄙视。他这个人就是这副德性,结交的都是狐朋狗友,都是烂仔。可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她在的时候从未见有人来过,接着电话什么的他都是出去的,怎么现在忽然会冒出这些烂仔来的?

她连行李都没拿进来便脱去外套搁在那行李箱上,卷起袖子就收拾起来,她找来一只大塑料袋,把东西全倒在里头,连那烟灰缸都一起倒掉。她一边收拾一边想,这个畜生,居然把家糟蹋成狗窝一样,今天是不想告诉他自己已过来,得让自己静一静,想一想再说。她到楼上自己的房间,扯下床单被套塞进洗衣机。这里天气要比自家那头热许多,这一阵子急急地收拾已把她热个满脸是汗。她取出毛巾来去卫生间洗把脸再说,无意中看见那吊顶的扣板脱开着,斜斜地搁在哪儿,还露出一小角尼龙纸来。她颇觉奇怪,自己走的时候都是好好的,谁去动它的?弄得这样乱糟糟的多不舒服!她挪过凳子来站上去想把它放放正,她把板往上推一下,想把尼龙纸扯掉,发觉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她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里怎么会有东西的?”一边索性把板顶开,霍然看见有一包东西,用尼龙袋装着。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把那包东西取了下来,又急忙打开来看。只见里面是一次性针筒,几瓶小药丸,还有十来包白色的粉末,另外还有像包口香糖那样的锡纸。她自言自语问道:“这些东西是派什么用的,需要放这样秘密的地方?”她再看一看,然后又想一想,这才猛然醒悟,她几乎是从凳子上跌下来的一样,一动不动地趴在旁边的洗衣机上。这些东西几乎把她击得晕头转向,毛骨悚然,犹如黑夜中突然看见有个木偶突兀在床前一样。她不停地打着寒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因为这些东西她只有在香港的电视里才见过,那知道现在居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她一边乒乒乓乓地敲打着洗衣机,一边不停地自问:“怎么办…”她四下里看了看,一阵恐惧忽然袭来,觉得就像身处魔窟一样,她抄起那包东西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来。

她只敢站在院子里,那脚还在微微发抖,感觉手上的那包东西冰凉刺骨,甚至担心会侵入自己的身体!她回头看着那两扇敞开的大门,感觉就像是鬼门一样,她再也没有胆子跨进去。她定了定神,脑子才稍微清醒过来。那天阿琴和她告别时还再次提醒过自己,遇事千万冷静,三思而行。她想现在最紧要的是赶快离开这里,这里是绝呆不得的。她想起来了,怪不得以前有几次看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可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就精神十足,那时自己还想他这人是不是有病,现在她才晓得原来在吸这个东西。他真可说是个五毒俱全的人。“赌近盗,淫近杀。《警世通言·卷三十五》”若一个人染上毒品这东西,那是比赌和淫更可怕的事情,什么违法的事情都做得出,因为在他看来天底下已没什么廉耻的事情。幸好这次没有提前打电话,不然还会一直蒙在鼓里,她想想都后怕,若这样下去,自己那一日做了冤鬼都不晓得。自己急急地赶来,却会是如古话说的那样:“猪羊奔着屠肆去,疾步来寻不归路。”这真是莫大的笑话。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我提前打电话了,原来是为这个,怕被我发现。自己故意不先打电话,本来为的是气他,哪知道歪打正着救了自己。她想现在最好先去宾馆住,那里安全,然后把东西去藏好,再回过头来静静地想办法。现在她心里虽很乱,但她知道办法总会有的。她立马走出院子,叫上车一直到市中心,她才找下一家宾馆住下。

她把那些东西包个严实,想把东西藏在自己租下的银行保险柜中,不过旋即她觉得这样不行,万一有人查问那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么?最后自己虽然没什么事情,但是那畜生却逃不过牢狱之灾,到时自己只捞着个空篮子。自己现在是要牵住这根牛绳,要得到该得到的东西。至于以后怎么样,自生也好,自灭也罢,那是他的事情。她站在那里抿嘴思考,不一会办法来了。她在旁边新开了一间客房,然后把那包东西塞进靠角落的床头柜底下,这样才安下心下来。

她关好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洗了个澡,然后斜靠在床上,此时她的思绪虽乱,但心情却出奇的平静。古诗曰:“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清?魏子安?《花月痕》”自认识段永昶的这些日子里,要说自己多情那是绝对没有的事,反还处处提防着,不过好梦倒真是常常做的,但那不过是想借那畜生之力做更大的生意,赚更多的钱而已。哪知道还是被那畜生钻了空子,用那样下流的手段占有了去,当时自己是可以报警,但不甘心呀!什么也没有得到,却白白儿的被那畜生占…还毁了名声,因而只能半推半就的从了他,心里光想着能有一份大的产业,能做一个光鲜的老板娘。哎…那时自己怎么了…恍恍惚惚,半梦半醒的,真是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啊!就是现在想起来都要红脸啊!今天她才感觉自己已彻底清醒过来。现在的路已明摆在哪儿,无需作二难选择,因为她对段永昶原本就没多少好感可言,那感情更是勉强,离开他已是必然,是一种解脱,是一种自我拯救。两人虽领下结婚证,本来完全可以先结婚后恋爱的,但却始终无法恋爱起了,中间总隔着一堵什么墙似的,最后自己只能得着一个始乱终弃的结局。她朦胧中总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似乎自己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只是绝没想着有这样的快,一年还差几个月呢!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些日子中究竟做了什么,她想不起来。她奇怪自己,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真是莫名其妙。其实只要自己守得严实一些就不会让他占了便宜去,那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形。被他占了便宜自然就左右为难,但那时毕竟自己还是有些儿愿意的,因为跟他来这里并非是唯一的选择。不过话也得说回来,若无先前这番经历,怎会知道现在的结果。所谓后悔就是某种经历所导致的那种自己并不喜欢的结果。对于过去,她现在已不后悔,因为那没用。过去的事你自然可以去回想,当你回想的时候它已成过眼云烟。但绝不能白白地离开。现在和他只有最后一样瓜葛,那就是利益之争。现在好比是一桩买卖,大家都想得到最大的利益,就看主动权在谁的手里,就看你如何去运用这个主动权。

她在静静地思考,在一遍遍的设计情节。林之韵这人,只要有心关注某一件事情,那她就会设想得很仔细,到时你来我往的争辩,她总能拿出话来罩住你,她总能占据主动。她不想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不想他为此去坐牢,她可不想结这个冤。若那样自己真的只能拎个包裹回去了。她只是想让他乖乖的拿出自己想要的,这既是对自己的补偿,也是对他的惩罚。她已想定了怎样治住他的办法,先抛出那批材料,若震不住,再亮出那杀手锏也不迟。一切筹划笃定以后,她便给段永昶打电话,让他来宾馆,有话要和他说。段永昶说开车过去接她,他原本还想说几句,但那头已挂断了电话。

段永昶刚接到电话时先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突然过来的,房间里是乱糟糟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落在哪儿。原本是想叫个人来收拾一下的,只是这两日公司里忙,所以就拖了下来。因而他也正想让她先在宾馆里住一天再回来,不想她却已先住下了。有话回来说不得,非要到宾馆说去?过来也不先打电话,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实话,这些日子他还真有些想她的。往后若真蓝和蓉蓉逼自己与她分开,那时再想碰她的身子是不能的了。他放下电话后便请来堂姐并把钥匙交给她,说:“永贞姐,你叫个人帮我把那房子的卫生搞一下,她过来了,我现在就去接他。”

段永贞斜一眼堂弟,然后调侃一句说:“哎呀,没想到你也会怕她的?”

段永昶说:“永贞姐你别笑话,这也不是什么怕她,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好。哎,这事你先不要和真蓝说去,不然我夹在中间就不好过了。”

段永贞说:“这都是你自找的,放着好好的老婆不要,偏要去找外面的女人!你想瞒住真蓝这成么?”

在堂姐面前他也不隐瞒什么,嬉皮笑脸的说:“就这几天时间,她回去了那么久,既已过来那总有些想她的。”

两人一说完,段永昶便开车过去。他找到那间宾馆就径直上楼。房门开着,门口不远处却站着一个服务员模样的女孩在来回走动着,还招呼他说:“先生好。”段永昶朝那人应付般的点点头,那眼睛却往房间里看,只见林之韵对着门坐在哪儿。段永昶急急地走了进去,那行李箱还差一点把他给绊到。林之韵非但不招呼,还别转头去。段永昶心里疑惑,今天的阵势颇有些怪怪地,他不及细想便过去想搂抱她,一边哄说道:“怎么不开心?为何不打电话给我,那就不用自己提这么重的行李了。店面已替你租好了,就等你来把那些设备搬过去,明天就陪你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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