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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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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院长正色道:“我记得曾提醒过你要好自为之,你却不当一回事。告诉你,这事的性质极严重,影响极恶劣,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医院的决定:一,取消进修资格,回医院反省;二,深刻检查,听侯处理。”

倪潇儒知道事情已经完全败露,自有说不响的地方,但终止进修,这处罚对他而言犹如釜底抽薪,已够重的了,还要检查,还要处理什么?想想不免有些担心,也怕闹个满城风雨,不可收拾,以后还有何脸面去见王院长呢?更不想失去这种难得的机会,因而用恳求的声调说道:“韩院长,请你给我一次机会,不要终止我的进修。”

韩院长板着脸说:“不行,这是组织的决定。”

倪潇儒仍恳求说:“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再说,这也是我的私事,就请你…”

韩院长不等他说完就抢白说:“你是说我多管闲事,干涉你的私事是不是?你眼里哪还有我这个院长。告诉你,就算是你的私务同样也要管。人是需要管的,对有些人更是如此。你信不信?你看我们医院门口的那块空地,原来什么三轮车,自行车横七竖八乱停一气,人得绕着走,自从派了个人去管以后,怎么样?停得整整齐齐还空出一大块地方来,就是汽车都能过。”

倪潇儒心想,这是不可比的两码事,对我的处罚也未免太牵强了,这不是公报私仇么?这样一想,竟至一时意起,因而就脱口顶道:“韩院长,我纵然有错,那也是个人私事,不劳你插手,事情一码归一码,你怎么动用公权来处理我的个人私事?”

韩院长一听此话就来了气,这还了得,这是公然叫板,她厉声说道:“你说什么?什么公权私权的?”她笃着桌子接着说道:“你这还叫私事?告诉你,你利用工作之便,勾引她人,玩弄女性,你已害了几个女孩子了?组织上是给你机会,是在挽救你,而你偏给脸不要脸!”

倪潇儒平时对韩院长的做派就不甚入眼,听得此话更加气愤不过,说道:“这是有人在别有用心的造谣,是在罗织罪名而公报私仇!”

“我与你有何仇来?自己做下丑事不去想想,反倒来向组织咆哮,你真是狗胆包天!”韩院长铁青着脸,唾沫四溅地说。

倪潇儒正值年轻气盛之时,意气来时说话自然就不计后果,没个轻重,说道:“你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对付人的手段怎么还是过去那老一套!”

韩院长听得此话,差不多是从那椅子上跳了起来,这话真正刺着她的要害之处。有禅机偈语说:“拿着笤帚不扫地,深怕扫起心上尘。”倪潇儒的话如同舞动的扫把,直把那些深藏在旮旯里的污泥浊尘驱到了阳光底下。也许是窃者心虚,她以为倪潇儒是在揭自己的老底,岂有不恨的?据说人们顶礼膜拜的图腾—龙,它身上的任何部位均可触摸,不会犯怒,唯独其下颚靠后一处地方切不可触摸,否则便触犯龙颜,必死无疑,只因那一处长的是倒鳞。韩院长的师父原本也是一刚烈之人,只是当时的氛围容不得你分辩,就是容你分辩,恐怕也是越分辩越有罪,再则又有家人极力地劝着拦着,只好忍气吞声,任人欺凌。因无端遭受迫害,抑郁寡欢,因而就想与其这样毫无尊严的苟活,倒还不如死了的好。终于在一天吞服了一大把安眠药,等家人发现为时已晚。她师父虽黯然离世,但他的家人却一直在向有关部门申诉,要求平反昭雪,恢复名誉。当时对她师父所作的结论是“畏罪自杀”,虽不是她炮制的,但却是拿她历年的检举作的依据。她师父的肩膀成了她飞黄腾达的阶梯,同时也是她人生中最怕示人的污点。其实倪潇儒并不清楚她过去的事,他这样说不过是意指那种指鹿为马,罗列罪名的做派而已。韩院长对过去那一时期的事是极为敏感忌讳的,极力掩藏,那知反倒如初期禅师所言:“灵龟扫迹,愈扫而迹愈彰。”这句话如同揭了韩院长的遮羞布一般,触犯天条一样,必予置之死地而后快,说者无意,可听者有心啊!她青筋暴突,拍着桌子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凭你做下的丑事,我可以给你警告,可以给你记过,甚至可以开除!你信不信?”

倪潇儒见她又骂又威胁的,因而愈加气愤不过,立刻顶道:“你以为是私人老板,可以随便地炒人鱿鱼,我究竟犯下什么大错?医院是组织,卫生局也是组织,那区政府更是组织”

“好哟,到底是念过大学见过世面的人!多光彩的事哟,干嘛不往上告呀?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眼下你得给我规规矩矩的坐在中医科里,老老实实地写过检查来,听候医院的处理。我这是依规行事。”韩院长含讥带诘地说。

禅宗六祖说:“正人用邪法,邪法亦正。邪人用正法,正法亦邪。”如今她大权独揽,正法邪用。只怪自己做错事,把柄落在她手里,倪潇儒自忖撼动不了她,只得怏怏地转身走人。两人不欢而散。说句实话,韩院长原本对倪潇儒并无容不得的恶感,也不怎么把他放在心上。这次也只是想重重地教训他一下,让他吃些儿苦,意在让他老实听话。不过自此以后她的想法变了,已心生嫌恶,得赶紧想办法治他个服帖,不然就想办法撵了他。她用人的尺寸第一是听话,第二是能为我所用。她的信条是宁荐慵人,不举能者。选用王大林虽纯属特例,但也说明韩院长的精明,王大林一不邀功,二不求官,对她没有威胁,当然可以放心的用。可他的这位小学弟看似谁都不愿得罪,内心却轻狂。我这个局长他是入不得眼的,不用过上两年,恐怕不是我管他,而是我求他了!看来这人多半是留不得的。自此以后,韩院长便十分的厌恶他,已无需黄萍来谗言,就准备要开始动用起手段和权力操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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