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族呢?兽族整天就知道打来打去,送了多少毛茸茸的可爱小兽去人族修仙,可几万年一个飞升的都没有!
但凡上面有个能说得上话的,给他这方土地多来点什么灵山秀水,福地洞天,金矿银矿的,他也不至于每天为了子民的吃喝拉撒愁的睡不着觉。
人族嘛!虽然也没有,但是,走了狗屎运,差点就成了一个!还好啊,老天有眼。
当然了,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一点必要的手段的。
好容易劝的他们心服口服,统一了兽族,眼见日子越来越好,兽族日益强盛,却出了这幺蛾子!
敢给他送檄文,再一再二不再三,他已经忍到了第六封!这就叫他们看看檄文要怎么写。
仓冶坐在白虎背上,背挺的笔直,整个人微微前倾,一双利爪搭在扶手上,寒光四溢。长长的黑色毛发绕过兽耳垂在了脑后,阳光透过,微微泛红。
额前有些碎发,随风微动,一双眸子亮的可怕,隐隐泛着绿色的光芒,与雪白的肤色一衬,添了几分凌厉。他身着玄色常服,暗红色的绣线在袖口缠绕,连战甲都没穿,那些杂碎不配!
界河并非河,是一处古战场,也是人族、兽族、木族三族交界之地!许多许多年前也许是条河,此刻却只有黄沙漫天。
仓冶率大军到的时候,人族和木族早已严阵以待!旌旗蔽天,木族摆了防守大阵,人族的铁枪紧随其后,大军上方,衣袂飘飘,竟然是一些修士!
就说人族和木族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有修士坐镇,这些牛鼻子老道,不在山里好好修炼,跑出来干涉尘世,就不怕坏了道根么!
“仓冶!你昏庸无道,视生命如草芥,残暴成性,公然残害生灵,今日,我们就要替天行道,灭尔族群,以章天理!”
仓冶抠了抠耳朵。
阵前叫骂也不知谁发明的,真是啰嗦,仓冶瘫坐在了椅子里,左手手指抚过了右边的利爪。
豪干云闭着一直眼睛,一直眼睛滴溜溜地转
那叫阵的小将见对方不回应,气势消了一半,道:“你胆小如鼠,缩头乌龟,出来应战啊!”
“......”蠢出天际,都不会变通一下,老子都到这了,开打啊!
仓冶一个眼神,豪干云点头,终于睁开了另一只眼睛,界河顿时战鼓声震如雷,万兽军怒吼慑天。
那人族小将匆忙骑马回了阵营,满脸疑惑,其余将领也是面面相觑:“直接开打?”
有一人上来说道:“兽族蛮夷,未曾开化,想来并无致师环节!”众人都一脸鄙夷,上方站在剑上的修士也都一挥拂尘,直摇头。
领军的人族将领公孙无名和木族长老木怀青对了个眼神,正要挥旗雷鼓,却听到后方传来:“圣旨到!圣旨到——”
那信倌满面通红,背后亦插了个旗子,骑着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相距几米远,便将手中的包袱朝公孙无名抛了过去!
是三封急信,一封是皇帝亲笔,写在纸上,还未来得及誊到金帛上!一封是兽族回的信件,还有一封,是给兽族仓冶大帝的。
仓冶看见了,虽隔着老远,但那卷章上金色狼纹他看的清清楚楚,随即抬手,战鼓声停。
公孙无名和木怀青看完信,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上方最年长的修士,从剑上下来,想要看信,公孙无名将信藏在了身后,那修士坚持,公孙无名只好将信交了出去,满脸羞愧。
那修士看完信,大袖一甩,竟直接乘剑而去,大军上方其余的修士见状,虽不知下方发生了什么,也都尾随而去,木怀青愤愤看着公孙无名。
有意思,压轴大军竟然跑了!
仓冶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大军逐渐骚动,木族长老好像和人族将领起了争执,
干的漂亮!当下拍了一下下方的白虎,走出大阵。
这次轮到仓冶叫嚣了:“还打不打?”对方没有回复,却遣了一名小将,带着什么东西过来了......
仓冶不着急,从白虎背上下来,抱着它的脑袋,剔着利爪。
“阿夜——”
忽然,一声清幽的呼唤弥漫在整个界河上方。
“?阿冶?”仓冶停了手中的动作,谁在叫他?谁敢这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