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才有个男人后知后觉地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往外跑,艾沃尔扬手甩出飞斧正中那人后脖颈,后者惨叫都没发出就面朝下扑倒在门口没了动静。
艾沃尔的声音在此时此刻仿佛直接叩击在人心上一般:“谁能说出这两人该死的理由,我就让谁当首领。”
一时间只能兰蒂芙只能听见小心翼翼的压抑呼吸,于是艾沃尔继续道:“看来我只能从佛恩伯格来的密探里选一个顶替盖尔斯了。”
“盖尔斯在处理人员流动这件事上不够谨慎,”那个两鬓斑白的老妇人开口了,“我们是密探,不是工匠也不是渔夫,我们离开组织必须慎之又慎,盖尔斯让密探随便脱离组织可能让重要信息泄露,这会威胁佛恩伯格的安全。”
“那桑多斯呢!”那个年轻女孩满脸是泪指着门口的尸体哭着问,“他又不是头领!”
“他知道这个藏身处!他就算是死也不能脱离组织!”
老妇人突然拔高声调把女孩吓了一跳,眼泪涌得更凶了。兰蒂芙和艾沃尔对视一个眼神但什么也没说,艾沃尔一边擦拭剑锋上的血一边歪头斜视着老妇人说道:“很好,现在你是此地密探的头目了。你叫什么?”
“弗里达,我叫弗里达。”
“重新拟份更完整更详细的名单。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艾沃尔擦完剑后利落地还剑入鞘,又问,“你知道盖尔斯是用什么办法召集他的手下吗?”
弗里达耸耸肩说:“据我所知,一般是派腿脚快的人缘好的去找。”
“你的意思是,”兰蒂芙忍不住问,“就挨家挨户沿街寻找?”
“有的人不一定在城里呢,”弗里达撇撇嘴说,“还得去野外找。”
难怪召集齐手下要花那么多时间,兰蒂芙心中感慨,这找人方式效率也太低了。
“之后佛恩伯格来的密探会与你们会合,”艾沃尔哐地一声把桌子拉正来说道,“你们有了新头领,很快要有新规矩,并且必须严格遵守,在这等着,谁也不准缺席或离开,直到你们的新头领下达指令,我相信她自有判断。”
弗里达站起身来绷紧了脸姑且算是表达自己的重视。
“我得去看看海上的情况,”艾沃尔低头朝兰蒂芙低声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兰蒂芙点了点头后艾沃尔就转头绕开她走向门外,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所以……”一个腼腆的年轻男人小声问兰蒂芙,“你就是……西格德从海于格松娶来的妻子,对吧?我们之前都没见过你,没想到咱们的新王妃……这么漂亮。”
要是搁以前兰蒂芙听到这样的夸赞肯定心花怒放,可现在她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接着从腰包上取下自己的钱袋扔到桌上说:“用这些钱把这里整修一下吧,至少弄个像样的门。”
弗里达赶紧伸手取过钱袋子,喜不自胜地跟其他人交换了几个眼神,揪着钱袋子对兰蒂芙笑开了花:“看来今后咱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讲道理艾沃尔接受这里之后应该不至于再克扣他们的经费,不过兰蒂芙倒有了个新想法,她决定回佛恩伯格再考虑实践的事。
此时艾沃尔从外返回推门而入,表情严肃得不同寻常,果然她开口就冲兰蒂芙急道:“斯蒂比约恩的船队离这里不远了,咱们现在就该动身去港口迎接。”
兰蒂芙闻言二话不说就跟艾沃尔离开了密探藏身处,来到室外后艾沃尔搂过兰蒂芙的肩口气略带歉意:“我本来打算陪你一整天,现在看来……”
“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兰蒂芙无奈笑道,“这世上意外太多了,更何况我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吗?”
闻言艾沃尔露出释然的笑容,兰蒂芙又皱起眉头问:“话说你怎么知道斯蒂比约恩在路上了?这里有那么高的地方可以直接望到海上吗?”
艾沃尔只是笑着摇摇头说:“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你今后会知道,但现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