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富,吴生富直接被气晕过去了。
这可把吴虎吓坏了,急得大叫舅舅,死命掐着他的人中想把他掐醒。
吴生富是醒了,可是又被吴虎的手劲直直掐得痛晕过去。
眼前一黑的时候,吴生富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样蠢笨的侄子有还不如没有!
吴虎不知道自家舅舅好不容易醒来却被自己弄晕了,以为吴生富被自己气得不行了,吓得他一头扑到吴生富的胸膛里号啕大哭。
这一扑,又给吴生富造成了内伤。
只可惜吴虎并不知情。
管家听见动静进来,只看见脸色青白直直躺着不省人事的吴生富,还有涕泗横流的吴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这……”管家手足无措,“吴少爷,快别哭了,府衙派人来,说是要找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吴虎:“啊?”他也傻了,舅舅都晕了怎么过去。
外面等着的人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们是知府亲自下令派过来的,知府人一定要把人带到公堂去,现在时间不早了,再不带人过去,被责罚怎么办?
久久不见人来,他们也不管其他的了,五大三粗的衙役直接闯进来,“得罪了,吴大人,实在是知府大人有令要你过去……诶?”
人昏迷了怎么带过去,知府大人也没有交待过这种情况啊?
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先找医师来把人唤醒,还是先把人带过去。
最后还是领头的说了一句:“无碍,总归堂上晕的也不止他一个人,先带过去再说。”
他们动作迅速地把吴生富抬起来打包带走,快得仿佛吴虎一眨眼人就被运走了。
只剩下吴虎和管家面面相觑。
管家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吴生富这一回估计凶多吉少。
先是被降职,后是府衙来人带走,照以往来说,绝不会有人敢这么怠慢吴生富,平日有个大病小病的,下面人马上就带医师上门了。
哪像现在,看都不看就把人带走了。
看来,他还是快点趁现在走比较好。
免得被吴生富作的孽引火上身。
-
与此同时。
白时被拉到官牢里面,还没过半天又被拉出去。
官吏生怕不小心人在自己手上一命呜呼了,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抬着木板车把白时运出去。
过了一会,板车停下来,白时被搬运到地上。
不过不是坚硬的地面,上面铺上了一层褥子。
周围人声嘈杂,白时不知道自己这是又在哪里。
他想着反正自己此时血呼啦啦的,吓人得很,应该也没人敢仔细看他,于是半睁开眼偷偷看。
白时:“……”
怎么就被拉到府衙里来了?!
淡红色的雕花木柱支撑着府衙,两边的墙壁是层层叠叠的青砖,白时脑袋轻微转了一个角度,两边立着许多衙役,神情庄严。
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按照程子君说得装晕还是醒过来。
想了想,在不清楚局面的情况下,还是按兵不动吧。
虽然在府衙里,周围还一副马上要升堂的模样,可白时莫名地不觉得慌张。
程子君和卫河墨费这么大力气把他救活,不会让他有事的。
白时对这一点很自信。
他闭上眼睛,僵直着身体,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耳朵的感官上。
“扑通。”
身边响起重物落地的声响,白时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又悄悄睁眼。
白时:!
吴长吏怎么也在这里?!
白时可忘不掉他那副嘴脸,各种刑具往他身上招呼,把他和彤娘折磨至此的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念及周围的环境,白时恨不得扑上前狠狠撕咬他,喝其血唾其肉。
就在这时,旁边又有人来了。
白时赶紧闭上眼睛装晕。
等过了一会没声响了,白时才睁眼窥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带病气的少年。
不过说是少年又有些奇怪,他看着年纪不大,给人的感觉却很老成。
或者说,沧桑。
白时暗想:怎么还来了个病秧子……嗯?不对!
他猛然回神,越看这个病秧子越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白时越发好奇这是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