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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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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画,林渝绘冷静下来不少,施年森又原封不动给她看了手机上和余同的聊天记录。打架的事情余同正在解决,湘婉暂时回了南市,游家不允许外人接近游斯浅,同时,游斯浅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后来几天也一如既往。

有时候施年森将会出门,林渝绘试图溜出去,每次都在大门口被保镖拦回来,又垂头丧气回去继续完成那幅画。

外面安安静静,没有人找她,也没有人来别墅内打扰。林渝绘有时候就盯着画布发呆,已经有游斯浅的轮廓了,但不够清晰,她没办法彻底想象出来,因为一闭上眼,脑子全是那天晚上的场景。

施年森很严谨,没有给她电子设备,而是将照片打印出来,放在画室让她参考。

她画的是高中班会课上,她和游斯浅约定好一起实现梦想的画面,她在游斯浅掌心作画之后,两人都怕对方返回,幼稚兮兮对着湘婉的镜头要求保存证据。

游斯浅的右手和她拉勾,左手掌心对着镜头,撑在她头顶。太阳从玻璃窗斜照进来,留下了漂亮的丁达尔效应,他们就笼在光里,未褪去稚气的脸颊笑得尽兴,写满了不服输。

只是,这几天林渝绘没有画多少,她没有心思,隔三差五就缠着施年森实时汇报游斯浅的状态,他的回答永远都是:没死但也没有活。

林渝绘着急了,有时候就故意抢他电脑,急匆匆要和外界接触一番,施年森不抢,一脸拿捏看着她,她满脸愤懑盯着转圈的网络。

直到一周后,上午。

施年森一身笔挺的西服从外面回来,直接走进画室,递给她一个袋子,要她换上,说待会儿带她去见游斯浅。

彼时林渝绘正躺在画室地板上,虚着眼神消化昨晚施年森的那句话:游斯浅拿了好几张病危通知书。还故意问她要不要看。林渝绘又气又担心,一个晚上没睡好。

结果现在告诉她可以去见游斯浅了,林渝绘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换上衣服,林渝绘别扭站到施年森跟前。是一套佣人的服饰,长款黑色裤子和白色上衣,还有一顶格子帽。

施年森帮她戴上白色的口罩,理了理掉在帽子外面的碎发,交代说:“见到游斯浅前,要一直戴口罩。”

想来是为了躲避游家,林渝绘乖巧点头。

施年森带她出去,是一辆库里南,她没见施年森开过,这次也不是施年森开车,是司机。上车后,两边窗户的帘子关上,前方的挡板升起,将后方车位隔绝出一个单独的小空间。

看不到窗外的景物,林渝绘只察觉到车子启动,行驶,转弯,加速,又转弯,红绿灯,连外面的动静,她都不曾听见过。

直到车子停稳,挡板放下,副驾驶的助理往后面递来一个大方盒,林渝绘接过,似乎是装饭的,很重,还有点温热,她就两只手捧着。

施年森先下车,林渝绘后脚跟上来。这才发现来的不是医院,但这里的空气和医院差不多,消毒水,大草坪,坐落在山脚下。路上都是忙活的佣人,见施年森过来,纷纷垂头打招呼。

从大门进去,大厅里有许多黑衣服的人站在里面,严关把守。施年森一眼不看,助理去往电梯处按好,他转身进去。林渝绘全程低头,看着施年森稳健的步伐,尽可能不去和任何人对视。

电梯停在顶楼,他们走到对面暗红色的木制大门,门前两个黑衣人伸手拦住,略带歉意说:“施先生,您自己进去就好。”

施年森光是站着就散发了让人不敢靠近的气质,此刻睨了那人一眼,那人不自觉后退一步,但也未放行。游家叮嘱得紧,没人敢乱来。

门吱呀一声响动,房子里的光线照出来,林渝绘心头发痒,她不敢抬头,悄悄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没有栀子花的气味,只有厚重的消毒液味道。

方如听从里面出来,表情不太好地扫了林渝绘一眼,“是我要的午餐,让他们进来吧。”

黑衣人相视一眼,退到两边。

进到里面先是宽大的客厅,只有沙发茶几等简易的家具,但昂贵,右侧还有一扇紧闭的房门,林渝绘就盯着它,自顾自紧张。

大门关上后,施年森走去推开那扇门,林渝绘走去,两步就看到了白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游斯浅。

一整周了,她惦记担心了一整周,此刻他具象出现在眼前,林渝绘却不敢靠近。他带着氧气罩,脑袋包裹着白纱布,她站在门后面都能看见他发白的嘴巴,哪有一点往日不羁的模样。

她不想承认这个事情。

施年森接过盒子,将她推进去,扫一眼手表说:“说话小声一些,十分钟后我们必须离开。”

他离开里面的房间,带上门之前又补了一句,“床头的东西,你可以看看。”

门关上那一刻,林渝绘所有力气卸下。

林渝绘冲到床边,又放轻动作,不知道要碰游斯浅哪里。

游斯浅的被子盖到胸口处,一动不动,双手侧在身旁,桀骜的五官如同抽丝剥茧,变得那样虚弱,任人宰割。

“游斯浅?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林渝绘小心翼翼拉着他的手。

施年森来的路上和她说,游斯浅脱离生命危险了,但还没有醒,可能很快就醒,可能永远醒不过来,要她做好准备。

林渝绘一开始觉得那都是唬人的,只要有期盼,游斯浅肯定会醒,但现在林渝绘害怕了,她的眼睛没有办法骗自己。

窗外是正午骄阳,山脚下甚至能听到夏日蝉鸣,草坪上绿意盎然,树木枝繁叶茂,唯独房间里的游斯浅让她看到了生命的脆弱,他像一株被剥离土地的小草,慢慢褪去往日的颜色。

林渝绘摘下口罩,将游斯浅的手贴近她脸颊,试图将自己的体温渡给他,但捂不热,他修长的手指一动不动,连青筋都退下去了,变得那样纤细无力。林渝绘眼角滑落了一颗泪,滴在他掌心。她没有出声,害怕外面的人听到,以后她就彻底见不到游斯浅了。

想到什么,林渝绘拿过床头的盒子,打开。

是一串手链,还有他的手机,他爸妈还给他了。

手链是高中毕业林渝绘送给他的,她就见他戴过一次,来京北的那天晚上,后来他就不戴了,林渝绘当时以为,他是害怕她笑话,跟他要回去卖了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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