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憋足了中气,竟一口气使出《云鹤剑影录》第六七八式,三招连出,顿时夜风乍起,落叶狂舞,剑光如寒冰让人全身发颤!
几招进手招式连出,让周身之人根本招架不住,一时之间倒下了大半人马,剩余的也是强弩之末,死撑罢了。
三乐趁着剑招余势未了,当即收剑,往东边直掠而去。
这一连套动作,仅在几息之间!
而事发之时,潶衡同江洛还在一方死战,待两人发现三乐不见踪影之时,早已为时晚矣。
江洛假意朝潶衡挥出一剑,随即掷出一颗黑丸,黑丸触地燃起一阵黑烟。
同上次在小巷一般,这烟有毒,闻之即死!
此毒乃千日阁特质之物,出自潶墨白之手,伤害极大!
潶鹤堡等人见状,早已心中犯怵,当即避之甚远,而江洛趁潶衡闪避之际,人已闪出十丈之外。
而潶衡心知对面准备逃脱,可身前的黑烟将他们层层挡住,根本无法直跃而过。
他看着眼前此情此景,脸色异常阴沉,当即命令众人,往南侧绕道而行。
而此举,也让潶鹤堡的人,愈加追不上千日阁的人,待重归东行之路时,哪里还能瞧见对方的身影!
众人一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留在原地打转。
潶衡见状,几乎要气得怒火攻心,一连两次上了他们的当,真是气煞他也!
下一瞬,只听他恶狠狠道:“黑佑!立刻派人前去搜城,一丝一毫也不要放过!”
——
洛月城,城东处,一道黑影急闪而过。
此时已至夜深四更时,月色也残缺的仅剩一星点儿,已构不成圆。
云月楼内,潶墨白还未等到江洛而返,便觉困意日渐上头。
只见他慵懒地倚靠在床榻之上,枕着一缎布小枕,眯着眼,神情异常疲倦。
这身子当真是一点累也受不得,这才熬了会儿夜,便觉精神不济了。
潇月见状,连嘴边的萧也不吹了,在一旁干巴巴地饮着酒,一边赏着这残缺的月,也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忽然从窗外掠入,仅在眨眼之间,一道黑影便紧随而至。
潇月惊愕地看着闯入的不速之客,当即惊呼出声,“你——”
可口中的尖叫还未来得及发出,便见一只白皙的手一起一落之间,潇月登时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三乐用脚尖托住他倒下去的身子,轻轻放下,并未发出一点动静。
随后,她转头看向床榻之上,闭目入睡的人,眼神突然一变,眸中的冷意渐渐漫出。
潶墨白,该我报仇的时候来了!
三乐一步一步朝床榻走去,手中的长剑一晃一晃,让人心惊。
忽然,只见榻上的人眼皮微皱,下一瞬,竟悠悠的睁开了眼。
潶墨白睁开双目时,顿时被房内的烛火幌了眼,眼前竟是一片金黄灿灿、朦朦胧胧。
忽见一黑影从远而至,愈来愈近,起初,他还以为是潇月。
可正欲开口唤之,却闻到一丝熟悉的香味,这让他双眼骤然一睁,眼前的景象也随之清晰,那道黑影也到了身前。
潶墨白的眸中,露出一抹惊诧之色,久久不散!
她是何时来的,为何又逃而复返?
可还未等他想明白,房中的人便与他,仅剩下一步之遥。
三乐站在榻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榻上的潶墨白,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动作分外轻佻。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他的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道:“好久不见啊……潶墨白!”
话音一落,潶墨白只见房内烛火一闪,随即脖颈一痛,眼前天旋地转,很快便没了知觉……
——
云月楼几里之外的城郊,江洛甩掉潶鹤堡之人后,便急匆匆追上三乐,可跟着人一路向东而行,很快便不见其踪影。
江洛命人在附近扩散搜寻,可许久也不见其踪影,于是便先行回云月楼,将此事回禀予潶墨白。
可当他回到云月楼时,却见到倒在房中的潇月,顿时一惊!
江洛将房中的潇月扶起,见人醒后,焦急问道:“潇公子,我家阁主呢?”
潇月呲着牙,捂着后脑勺,刚起来听此一句,登时惊呼一声:“糟了!那美人方才将我打晕过去,墨白也定是被她掳走的!”
江洛一听,面色大变,顿时后悔此行没将萧何带来。
若是他在阁主身边,也许就不会发生此等意外。
江洛当即命人传信回千日阁,唤人支援,随后带着剩下的人倾巢而出。
千日阁之人回时匆匆,去时更加火急火燎,顷刻之间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房中潇月一人,在一旁踱步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