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光早已不见,天幕之上也泛起了白。
虽是破晓之际,但有一方破旧的荒院却异常昏暗,在这秋霜渐起时,还有些许阴冷。
昏昏暗暗的屋内满是潮湿的霉味,一吸一呼之间分外难受。
屋内满是灰尘的横梁之上,静悠悠地吊着一人,身姿修长,双手被铁链捆缚向上,双臂也因此绷紧,看摸样甚为难受。
潶墨白一袭白衣在屋内晃晃荡荡,而覆于双目之上的黑布,与其白如霜雪的脸相比,尤为突兀。
“铛!”
“铛!”
……
忽然,屋内响起一阵金属敲击石板的清脆响声,道道晃眼的寒光闪烁其后。
三乐悠闲的在房内晃动着手里的长剑,一瞬不移地盯着被吊于梁下的人。
“嗯唔~”只听潶墨白闷哼一声,他因身上的不适,而扭动身子,刚一动作,一阵沉闷的铁链晃动声,也随之而响。
铁链声先小后大,愈渐疯狂!
“铛铛铛——”
“三乐!”潶墨白猛地惊醒,虽双目看不见,却还是咬牙切齿的喊出了房中人的名字。
也只有她,才能将他弄成此般模样,此等屈辱让他相当难受!
虽隔着黑布不能瞧见潶墨白此时的神色,但却能看清,他因愤怒而紧绷的下颌,以及脖颈处鼓胀的青筋。
而一直静立在房中的三乐,却并恍若未闻,只见她微微一抬手。
下一刻,锋利的剑刃,便挑断了潶墨白身上的腰带。
“嗒——”锦带掉落在地上,连同悬挂在上面的一只锦囊,也随之落下,发出沉闷一响。
潶墨白顿觉身上一松,让他猛然一震!
他虽蒙着眼,但身上的触感、听感,却皆被异常放大,故三乐所作的一切,皆让他极为敏感。
而此时,她竟胆大到能将男子的腰带……划落,她究竟想要作甚?
这般想着,潶墨白带着怒意问出了声。
“三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三乐嗤笑一声,幽幽道:“你也害怕呀?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说罢,她顿了顿,抬起长剑抵在其皎洁的里衣之上,剑尖一下一下,轻轻滑动。
忽然,锐利剑刃破开里衣,雪白的肌肤就这么毫无保留的显露在外。
三乐凑到潶墨白耳边低声道:“你上回不也是这般对我的吗?我不过是……也想让你尝尝其中之滋味,看你好不好受了!”
此举,宛如惊天骇浪击打在潶墨白的心底,让他从里到外都被震上了一震。
夜风透过破损的窗口呼啸而来,刮在他光洁的肌肤之上,竟泛起了一阵细微的鸡皮疙瘩。
“咳咳咳——”这一刺激潶墨白可受不了,当即便急咳了起来。
三乐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摇首咂舌,“啧啧啧!这般会演,你咋不上台唱戏呢?”
话音一落,她又抬手一挥,将潶墨白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尽数削落,一寸不留!
“三乐——”潶墨白大喝一声想要制止,可已为时晚矣。
只见白衣碎片纷纷落地,显露出其中皎洁的昙花,虽精瘦,却轮廓分明且白如霜雪,在这一方昏暗的屋内,竟泛起了白光。
忽然,昙花轻轻一颤,纯白的花-瓣之上,竟浮起一阵红-潮,顿时白里透红,煞为诱人!
三乐这一剑,让潶墨白脑中紧绷的那根,弦蓦然崩裂!
梁上的铁链不停地响动,在此情此景之际,却显得莫名的异样。
三乐眯着眼,上下打量一番后,不禁弯起了唇,极为轻佻地说了一句:“当真是可惜了,这一副无暇的好皮囊……”
话音一落,她从腰间抽出一物,在手里把弄了一会儿,突然挥手一扬,一阵爆裂的破空声响起!
鞭声落下之际,又响起一阵清脆的破-皮声,相继夹杂着一声闷哼。
潶墨白痛得全身一颤,他虽咬牙紧紧憋着,却还是有一声痛哼声,不小心从口中溢了出来。
三乐见状挑了挑眉,竟这般能忍!
随即反手又是一鞭。
可不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
阵阵清脆的声响落下,将这一方幽静的小院,也给一块吵醒了。
一个更次过去,房内才渐渐安静下来。
三乐揉着泛酸的手腕,瞧着身前由自己创造的杰作,甚为满意!
她右手持着鞭端,慢慢滑过潶墨白血淋淋的身-子,掠过那道道泛红的伤痕,掠过因疼痛而紧绷到分明的肌理,一寸一寸往下挪去……
“原来这儿......竟这般有趣!”三乐低声调笑道。
此番举动,立时让吊在梁上的潶墨白,随之一抖,腹-间跟着骤然一缩,身上的铁链再次发出剧烈一响!
潶墨白低垂着头大喘着气,全身泛着冷汗,夹杂着血水一同滴落在地上,显然此番折磨,很是不好受!
可若是仔细一瞧,便能见着他,此时耳廓泛红的模样。
三乐见潶墨白这般可怜摸样,偏是不肯放过他,突然顽劣一笑道:“潶墨白,既然你这般喜欢假扮女子,那我便帮你把这处……修理干净咯,也好让你干干净净的做回女子!”
说罢,她抽出腰间的长剑便欲动手。
潶墨白见状,满目皆是不可置信,原本惨白的脸色此时铁青,更加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