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富商连忙给叶抒苒赔不是,说道:“对不住啊叶姑娘,那镇兽请务必要为我塑成,我给你双倍银两!”
“无妨,小女子只是为了作那镇兽而来此勘察,不料贵人失窃,竟牵连到我了。”叶抒苒摇了摇头,那单子接下她定是要完成的,没谁会与那银两过不去。
况且这次的事情还让她有些苦恼的问题解决了。
“实在对不住啊,隔日我会给你们赔个不是。”王富商亦怕在此沾染上什么,说罢便离开回府了。
只留下了叶抒苒一人还站在此处,嘴里呢喃道:“帮你诉冤屈并非我职责,缘分至此,便看这事儿的走向了。”
不知是否有什么应了她的话,周围竟起风了,风携起她的碎发,甚至别到了耳后。
“叶姑娘,你为何在此?”是那风流郎君郑元安的声音。
叶抒苒转身一望,只见郑元安一身紫红色官服,戴着乌纱帽,身边跟着五六位衙役。
“恰才与王富商有了些纠纷罢了。”叶抒苒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听着像是害怕了一般,“却不巧撞见这桩命案。”
“那叶姑娘快些回去罢,别魇住了。”郑元安那多情的眸中流露担忧。
“好,多谢郑大人挂怀。”叶抒苒便离开了那处,只是风一直未停。
倏然她手指又有些刺痛了,她看了眼,那划伤的部分已经结痂了,是她刚才掐得有些用力,部分又溢出血来。
走在路上,旁边经过一驾马车。
那马车却缓了下来,从上边跳下一位熟人,是晟徐。
“叶姑娘!”晟徐朝她招手。
“晟徐兄。”叶抒苒笑着回应,只是这笑容有些疲累。任谁经历这些事,都会心累罢。
“要不捎你一程?”晟徐问。
“不...”叶抒苒正要拒绝。
“上来罢,今日我生辰,回裴府。”裴宴秋掀起了那鎏金帘,朝她看了一眼。
“...好。”叶抒苒不好推拒了,便上了马车。
她在马车上规矩地坐在一旁,离裴宴秋几乎两人距离。
裴宴秋墨眸中淌过烦躁,只是在瞥见叶抒苒手中帕子的血迹后,心里一恸便问道:“叶姑娘,你这手怎么了?”
“哦,这是不小心划伤的。”叶抒苒低下头轻声说。
“晟徐。”裴宴秋只吩咐一声,晟徐便知道要做什么了,毕竟那人一直在帘外竖起耳朵听呢。
晟徐从腰包上取出一瓶金疮药,扔给裴宴秋,只见裴宴秋沉了脸接过,说道:“下不为例。”
“知道了大人。”晟徐应和一声,委屈地嘟囔着:“这不是不想打扰二位么。”
“叶姑娘拿去用罢,匠人的手很珍贵。”裴宴秋递给叶抒苒,声音柔和几度。
“多谢裴大哥。”叶抒苒接过那药,将帕子取下放在旁边,往伤处撒上药粉,还有些许酥酥麻麻的痛。
“每日三次,直到痊愈。”裴宴秋目光沉沉地看着那伤口,不知道是用什么划伤的,伤口竟也不小不浅。
“嗯,抒苒知晓了。”叶抒苒将药收好。
她望着裴宴秋,心中一动说道:“裴大哥,生辰吉乐啊。”说罢才反应着从脸庞红到鼻尖。
“多谢抒苒...姑娘。”裴宴秋听着微微一愣,墨眸中淌过流光,他清咳一声,低声说道。
怎、怎么就唤上抒苒了?
叶抒苒耳畔听入这话,骤然一酥,耳垂红得近似滴血。
此番氛围竟比之前的更温昧,她觉着自己在这马车上要待不住了。
“咳,抒苒今日怎么在北街?”裴宴秋亦能感觉到她的不自在,可他此番就是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嗐,可别说了,遇到了些倒霉事。”叶抒苒注意力就被转移开了。她想起那事就觉着心累,心绪意乱,便对裴宴秋说了这事情。
裴宴秋听了,面色微微沉重,似对那内情有什么猜测。
“没事,官府会处理的。抒苒就安心下来罢。”他安慰道。
“嗯,也是。”叶抒苒应下了,但心里大石还未能落下。
若那梦是为那人所托,衣着华贵的男子身份必然不简单。
裴宴秋因为这事在思索着什么,眉宇间有些深沉,这涉及的内容怕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