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在带斯特芬回去的路上问起他父亲的事。
他问:“你爸爸认识有尤利尔中尉吗?”
斯特芬道:“尤利尔中尉,那位黑黝黝的花美男汉子吗?”
王耀想象一番系统上尤利尔的照片,他倒的确生得英俊,只看脸,确实很难判断他竟是军中人物,点了点头。
斯特芬道:“尤利尔中尉我听说过,但他从没来过家,只小时候听别的同学提起过。爸爸自从不去医院上班后就很少与我说话了,从没从他口中听说过尤利尔的消息。”
王耀‘哦’了一声,不再问其他的话。
这日晚上,王耀回到木屋后就明日的安排与各位说了。明日计划从他与斯特芬一道进营,改斯特芬一人与西里尔神父接头,从正面进军营去,而自己则从侧面找个法子混进去。他想正面进入会被人看着,暗中刺探并不方便,只是如此一来,却是难为斯特芬了。
斯特芬吓得快要尿裤子。
这么大的事,居然让他一个社恐独自出面,王耀这是想弄死他吗?
王耀苦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这里就你一个医生。你放心,我虽然不在你看得见的地方,但其实就在你十米以内的范围,也会通过通讯器时时与你联系,遇到的一切困难我都看得见,也会一起承担。”
就算王耀说到这份上,又怎能抵消斯特芬15年来卝经受的是是非非所带来的恐惧?他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王耀,一句话也说不了。
王耀俯身在他耳边说道:“没办法,谁让你上了我们这条贼船,那就只能如此。”说罢再也不多说一句。
该做的心理建设他都已经做了,再不行,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王耀又布置了一些更为细致的工作后,便要三人赶紧睡觉,明日早晨六准时起床。
只是重任就在眼前,三人哪里睡得着?这天晚上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的兴奋有的紧张,三人五点就醒了。
三人从正门出去,却见到王耀已经整装待发,一席与营墙同色的白衣,威严庄重地站在木屋前,望着山下的城市。
这一夜他的心中已经来来回卝回将各种情况都考虑了一遍,见三人提前出来,微微一笑,“一个个都很尽职尽责啊,那么早就醒了。”
三人此时已没了说笑的心思,都勉为其难赔笑而已。
现在这种时候,谁也没法笑出来。
王耀知道他们心里也是紧张得很,便赶忙吩咐三人都自去准备。
到了七点,三人已经化妆完毕,全副武装。这一次四人也是乔装改扮,不露真实面目。
临行前,王耀并不再准备多说,只是将此行的目的再次诉说一遍,“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进入军营探查,摸清营中结构与人员状况,所以切不可暴露行踪,一旦任务完成,所有人必须全部撤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拖沓,不可自觉留观,都听明白了吗?”
目光自托里斯一直扫至王港,以此威慑他们每一个人,绝不可做出目的以外的事。
王港与托里斯二人均做了回应,唯有斯特芬,依旧是低着头一句也说不出来。
王耀看了他一眼,也不管这么多,点头说道:“走吧!”带着三人下山去。
四人一行下山来到城市边缘,为了防止留下四人一派的证据,均各自选了东,东北,西,西北四个方向各自出发,之后需在约定的地点各自进入既定位置。
王港保护托里斯,两人先去军营附近蹲点。
斯特芬则需先去圣顶教堂与西里尔神父接头。他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身子也抖得厉害。
王耀一脚将他踹飞出去,任凭他咚地摔在地上,疼得人都要麻木了。
他道:“不想被踢就给我向圣顶教堂跑。”
这一招还算有用,斯特芬起身擦干泪水,边哭边奔向教堂。
王耀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本次他以协助斯特芬为现阶段核心任务。他身法极好,斯特芬一人奔向教堂之时,他就以非常人能及的轻卝盈迅捷的身法飘乎于高楼之间,时刻不离斯特芬十米开外,但任凭谁也找不到他的位置,见不到他的身影。
以同样身法暗中护持托里斯的王港虽也是对托里斯如影随行,绝不离开十米之外,终究与王耀差了一些,托里斯眼珠子一转,偶尔能从余光中见到王港一抹晃动在光照之下的白影。
他们两人第一阶段任务核心也依旧是斯特芬,为了保证他能安全进入营地,是以提前抵达军营入口侦卝查、接应。
托里斯很快就到了王耀先前为他设置的军营西北的一处报刊亭伏击点,认真卖起书报和零食。王港也躲在附近暗处时刻观察。
两人在四线中汇报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