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也不多费时间,一屁卝股坐在西里尔客厅柔软的沙发上,敲着二郎腿,一手托腮,一手像是托了个什么似的,把卝玩着,一双眼睛中金光四射,滴溜溜看着西里尔,唇边勾起一丝微笑。
“克里斯汀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绕弯子。
西里尔神父听着王耀问道克里斯汀,小吃一惊,但很快就解释道:“大人是指他来找我的事吗?您还记得我白天告诉过您的那件事队里在找医生的事吗?他就是队里来问我情况的。”
王耀心想:“果然如此。”故作惆怅,看向窗边,“原来那个当初在教堂洒了血浆,坑了别人的小孩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进了军队,人间的岁月过得真是快啊~”
西里尔神父庞大的身躯又是微微一动,眼中更是发出崇敬之光,“大人果然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居然连那么久远的事也知道。克里斯汀那孩子小时候很是调皮捣蛋,只不过血浆之事……恐怕不是他的错,是那斯特芬——”
王耀装作恶魔一般嘿嘿狞笑,扭曲着凑到西里尔神父跟前,“你是说我判断错了吗?当时我可在场,你怎么到现在还想教辨?”
西里尔被王耀那张扭曲得难以直视的脸吓得连连后退,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耀又笑道:“你这可不行啊,连我的脸都怕,以后怎么我们混?”边说着边伸出故意变出的爪子来搀扶西里尔。
西里尔见那爪子像是死人的手,黑漆漆的,一点肉也没有,吓得直冒冷汗,但再不敢拒绝,更跪了下去拜道:“我……西里尔知错了,让我这个罪人跪着说话就好!”
王耀偷着嘻嘻一笑,“好。”
他问道:“下午我有点事也没盯着,克里斯汀都与你说了什么?”
西里尔如实回答:“他是受了上级的吩咐来询问教会医师一事,其他的倒是什么也没多说,就连我问他都是谁得了什么病,他也没有回答。不过我看他神色惶急,想来不是什么好事,只怕这病人的病很重。”
王耀点头,装模作样地说道:“他们那病也不算什么,就看他怎么选择了。”说了一句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自然是也要西里尔听得云里雾里,但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西里尔果真信服,虽是不明白,但仍就努力理解,“是是,大人要看的是行动,行动才能证明卝心意。”心下不觉开始怀疑,难道撒旦去点卝化的正是这名叫克里斯汀的青年吗?
没等他想明白,王耀又问道:“最近布拉索夫服用了LM的人不少啊,你都说说,都有什么反应?”
西里尔神父道:“也不过是一些身体抽卝搐、脏器微衰竭之事,倒没有很严重的现象。”说道此处,他竟提到了锦绣江南,“我是听说我们这里的新宾城有专门治疗禁药的机构,叫……叫什么江南什么的,若真出了什么大事,联系他们就是。听说它们还是布拉金斯基大元帅旗下的产业,重视程度可见一斑,所以LM这东西虽然有些副作用,但政卝府和权卝贵都重视着呢,目前闹不出什么事情来。”
王耀听见这话心头是五味杂陈。
他随即佯装不知,说道:“你说的这些现象虽然与LM有关,但本质不过是因为布拉索夫中了厄运,才生出那么多事。不过这对我而言都还是小的,没有更大一点的,比如什么不可饶恕的恶行之类,像是无缘无故地死了人,或者与你们那个东军和首省有摩擦之类的事?”说时露出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样,要人一眼见了便是知绝不是个好人。
西里尔也看出王耀这番想要听取‘恶行’以娱身心的想法,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了一大堆。但王耀听了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唯有西里尔关于驻军的一些状态听着还有些用。
他道:“最近驻军的确有些紧张,全城的人都优哉游哉,只有他们工作时间延长到了每天十小时,值班的军人也基本不怎么说笑话了。如果这种情况当真只是因为里面有人病了,那这病得可不轻。但既然大人您说那病其实也没什么,那……可就很难说还有别的什么事了。”
其实他是真的没东西说了,但又见王耀脸色不愉,拼命找话题取卝悦他而已。
倏然他脑中灵光一现,感叹道:“大人知道这里的驻军总帅少尉吗?他可是个十分维护规矩的人,即便布拉索夫如此偏僻,他的军营依然是整卝肃有佳,平日里的大街上根本不见任何哪怕一个散兵刁兵。您要是进去后被他发现了,可要小心。”
王耀正想以撒旦嚣张的气势回应他,西里尔自己先解释了,“我这不是认为大人您对不了他一个小小的人类,只是这人非常坚韧,人又聪明,要是真有人敢向大人挑战,那一定是他!”
王耀偷笑着这西里尔还真是说话聪敏得紧,应道:“好的,我谢谢了。”
他哪儿能不知道这位布拉索夫的驻军总帅?
此人名作包姆利特.尤利尔,在来布拉索夫之前他早已查过,也知道旁人给他的评价一向是沉稳又能干。他今年正40岁,以这个岁数来说,功绩不差的话,该是能升中尉,换防去更大的地方了。但王耀听说他有一位美丽的妻子专程自母星而来陪伴他。为了跟她在一起,尤利尔一直不愿离开布拉索夫。
不过王耀总觉得这之中该还有其他原由才是。
他便问道:“尤利尔,他真的那么爱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