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年难得今日起了个大早,还以为自己是最早的那个人,没想到刚到膳厅就看到自己爹娘以及沈牧之??
天啊,古人都起这么早的吗……
沈温年还没踏进膳厅柳母就瞧见他了,朝他招手道:“哟,年儿今儿个起这么早呢?快,快过来坐下吧。”
“父亲,母亲安。”沈温年给他们请了安,便坐到了沈牧之旁边。
“阿年今日怎么起这么早”沈牧之看着沈温年衣襟处有些歪斜,便伸手很自然的给他整理好,然后温声问道。
“可能这几日睡的多了吧。”沈温年一边喝着碗里的白米粥,一边有些不自在道。
“哼,既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看你明日就该回国子学去了。”沈白不冷不热的道。
“是,父亲说的是。”沈温年霜打的茄子般回着沈白的话,声音都懒懒的。
柳母和沈牧之看着他的神情,又好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几日好好把学的书温习温习,这几日都不知道落下了多少课业。”
“是。”
沈温年虽然请了假不用去国子学上课。但课业一天也没有落下,每天晚上沈牧之都会过来给他补课,这和在国子学上课有什么区别?
沈温年他不想学习,他只想做一条快活的咸鱼啊。
吃完早膳后,沈温年顺手拿了两个包子,说是温习课业时肚子饿了可以填填肚子。
沈温年开心的拿了包子就要走。
一个下人走了上来,俯身道:“老爷,镇北侯来府中拜访。”
沈白忙说道:“快请侯爷去正堂。”
转而又对沈温年说:“你且先回去吧,唤你时再过来。”
“是。”
沈温年回了房间,便见那人正艰难的挪动着身体想要起身的样子。
“哎,你别乱动啊。”沈温年连忙跑过去按住他。
此时这人已经又将那面白色面具带回脸上了,沈温年见一愣。
“你要干什么告诉我就好,一会伤口又裂开了就麻烦了。”
楚墨城紧紧地闭着唇,有些委屈又有些难以启齿的看着少年。
沈温年天真无邪的看着他,也不催促他,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过了一会儿,楚墨城才小声的吐出两个字。
“小恭。”
“……”
无形的尴尬漫延至整个房间。
呃……但沈温年都已经说了要帮他了,便硬着头皮道:“你稍等一下。”
楚墨城脸颊漫延开来一抹淡淡的红晕来,薄唇紧绷,这是他两世以来唯一一次无比想找个地缝装进去的时刻,太丢人了。
没一会,沈温年便找来了一个夜壶,他望向床上躺着的人:“你,你不介意我帮你吧?”
楚墨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沈温年见他同意了,便小心翼翼的把他扶坐起来,抽了个枕头放在床头让他靠着,然后便盯着他的裤腰带道:“那我给你解开了啊。”
说完便要伸手去解那人的腰带,可沈温年探过去的手腕却忽然被抓住,那人修长的手指骨力道有些重,抓的沈温年有些疼。
“嘶……”沈温年发出一声痛呼。
楚墨城见状连忙放开他的手,慌张道:“抱歉,我,我左手还能用,我,我自己来吧。”
“哦哦,好,好的。”沈温年简直尴尬极了,自己刚才竟然想要手把手帮他嘘嘘!救命!这又是什么社死现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