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下,岑风平就觉得自己疼得要抽搐了。
“说不说?”对方下了那么重的手,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温和地问道。
岑风平也来不及腹诽,慌忙地摇白旗投降:“我说!我全都说!”
“哦?”对方停下了手,饶有兴致地等着岑风平“老实交代”。
赤红的眼眸落到岑风平身上来回打量,看得岑风平心里一阵发毛。
岑风平:系统,我是受谁指使的?
系统:对不起,系统知道得并不比你多多少。
岑风平:现在这种时候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眼见着魔尊站在自己面前,拎着黑鞭马上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想想自己即将面临的凄惨下场,岑风平心里一阵绝望。
“不愿意说吗?”对方似乎是冷哼了一声,“叛徒!”
魔尊似乎心情不悦,岑风平敏锐地感觉到下一鞭子比上一鞭还要重、还要疼。
岑风平疼得想打滚,但是他被奇异的捆缚方式捆缚着,动弹不得。
接连又挨了好几下,魔尊似乎是失去耐心。
手掌一吸,将岑风平吸到面前,单手掐住岑风平的脖子,打算结束审讯。
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岑风平心里也越来越绝望,死到临头,他像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一样,轻声说道:
“我喜欢你。”
一刹那,岑风平明显感觉到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僵住了。
察觉到自己的已读乱回居然真的有效之后,岑风平开始肆无忌惮地发癫编故事:
“同门师兄告诉我说只要这样做就能靠近魔尊大人,我这样做了,果真见到了魔尊大人,还能同魔尊大人讲话,我就算是死也死而无憾了!”
岑风平戏精附体,尽最大努力表现地像是陷入爱河的恋爱脑小青年,看着魔尊的眼里直冒小星星。
魔尊温和的脸上像是绷不住了一样,漏出一种复杂的神色,将岑风平一把甩在地上。
“放肆!”
刚进门时将魔尊称作“师尊”的黑衣男子怒气冲冲地拔剑而出,直指岑风平,似乎是极其愤怒,脸庞涨红。
岑风平主打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道:
“没关系,哪怕是死在这里,我也感到很幸福了。”
岑风平将目光移向魔尊:
“我爱你。”
“你!”
黑衣男子被岑风平的话激起了脾气,抬剑就作势要一剑封喉。
只是魔尊拦住了他。
“靳延!你先退下。”
黑衣男子愤愤地看着岑风平,又迫于魔尊的命令而不好发作,只恨恨地退后几步,剑未入鞘。
岑风平看着魔尊,心里砰砰直跳,但是表面上装作平静安详的样子:
“杀了我吧,魔尊大人,能死在爱人手里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被唤作魔尊的那个人紧盯着岑风平。
短暂的沉默后,魔尊抬手掐了一个岑风平看不真切的法诀,朝岑风平挥过来。
一刹那间,岑风平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亮地让他睁不开眼睛。
岑风平: 不要啊!我不是真想死在魔尊手里啊!谁来救救我!!!啊——
想象中死亡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岑风平毫无形象地喊叫回荡在狭窄的室内,他惊疑未定地眨了眨眼睛。
"不是说死在爱人手里便死而无憾了吗?这么害怕做什么?"
白发红眸的魔尊似笑非笑地看着岑风平。
岑风平发觉刚刚对方只是解开了他身上的奇异束缚,松了一口气,继续发癫编故事,嘴遁之痴言诳语:
"虽然已经做好了为爱殉情的准备,但是当那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其实不想死。"
解开束缚后的岑风平三步并作两步地扑向魔尊,费力挤出一个眼泪汪汪的表情:
"魔尊大人是如此令人神往,我不敢想象死后没有魔尊大人的世界是多么了无生趣,这样一想真是令人心痛。"
作为一个高中作文高手,岑风平土兮兮的情话张口就来。
嘴遁之术,已然大成。
魔尊没有回应他,只是又扬起手,下一刻岑风平感觉浑身像被碾过一样,剧痛无比。
筋脉封印的痛苦让他疼得甚至喊不出来,眼冒金星。
只是疼得乱扑腾地时候,隐约抱住了魔尊,把头埋在这个陌生的怀抱里,什么眼泪啊鼻涕啊全蹭在他袍子上。
大约三五秒的时间,疼痛就消散了,岑风平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手心汗涔涔地似乎都攥不住魔尊的衣袍。
岑风平: 啊!我还没死! 活着真好!
岑风平看着面前的衣衫,咬了咬牙,心想做戏就要做全套。
他用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声音变成夹子音,脸上挂着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从魔尊怀里抬起来毛茸茸的头:
"哥哥我疼~"
一瞬间,岑风平看到不仅是魔尊,连剑未入鞘的黑衣男子和一众随从也露出那种似乎是绷不住了的神情。
岑风平: 哈哈! 给你们来点21世纪的小狗撒娇震撼!
只是岑风平还没来得及得意,就感觉到四肢无力,一股浓烈的疲惫感涌上来。
在最后昏厥过去之前,他似乎看到魔尊用进入这间房间开始就一直维持着的温和表情,极其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脸颊,神色复杂地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