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酒可都是花酿,尤其是小侯爷桌上这壶酒可是小女亲手酿的,您陪奴家喝一口?”
苍凌如了对方的意思举起酒杯,正好瞥见太子身边冯陈玉向自己露出微笑,这让他下意识去注意在左的周祈远。
周祈远抬眸,眼中没有其他情绪。
苍凌:“多谢姑娘赏脸。”
花影整个人半依着苍凌,时不时在苍凌观赏台上曲目时递来果子,想到可能是冯陈玉的意思他也没有刻意躲开。
其间跑来几个小厮给每人桌上放上纸墨说是想要几位爷提字,要挂在店内高墙上,席间一下热闹起来,苍凌想起那日周祈远练字歪过头道:“你也来一句?”
周祈远本来没有动笔的意思,听苍凌说了这才握起笔,说:“写什么?”
苍凌:“主要是看字,写什么都成。”
“公子这字可真不一般呐。”花影一夸不少人都伸过头来看,纸上的字笔锋犀利首尾带墨飘逸连起,看着却不乱,送笔墨的小厮看了都竖拇指。
王明舟连连赞叹:“这句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妙啊。”
周谦:“临江仙的词配上六弟的字才是绝伦无比!”
席面很快进入吃喝环节,海食楼的海味配上秘制酒不知不觉中苍凌已经微醺,在此起彼伏的欢声中他头枕着胳膊入眠。
感觉到脑袋失去平衡他掀开眼皮发现自己被花影从座位拉开,一个小厮过来帮忙搀扶,花影的手搭着自己的手,他努力让自己站直走几步晃脑袋间见袖子被一只手紧捏着。
“这位公子放心好了,奴家只是扶小侯爷上屋子里歇息,不放心可以搜身,奴家可是什么都没带。”
花影这般说着也不见周祈远松手,苍凌忍着晕感拍了拍那只手,“我过去睡会儿。”
宴席刚到热闹点苍凌不能离开,他真的想找个床躺会儿缓缓劲,终于周谦拉过周祈远把人按回位置苍凌才称心上了楼。
跌跌撞撞摸到床板那刻苍凌滚身躺了上去,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学靴他闷着声道:“不必弄让我休息就好。”
不知花影那姑娘在干嘛反正苍凌像被这酒抽了魂躺尸,每次喝酒都会遇到梦魇,梦里天地都是灰暗只有风吹声,苍凌又在逃跑根本不敢回头去看追自己的东西是什么,突然脚像踩在猎人藏起来的铁夹子,脚腕处的疼痛刺激脑子一下叫出声。
从梦中惊醒时苍凌是仰躺着,脖子处有冷汗成珠流下,还没从梦魇中醒来感到放松就觉得脚腕还是生疼,这下他半撑着身起来。
屋子里灰暗的白色的床幔将他围起来,床上不仅他还有一个人影,那个人手捏着自己的脚腕,苍凌擦去睫毛上的水雾看清了对方的脸。
“你怎么也上来了,宴席结束了吗?”
周祈远语气生冷:“你不是说只是睡一觉吗?”
苍凌刚想说对啊就发现自己身上只有里衣,再看床下什么外衣中衣靴子都扔的满地是,他摸上额头,“我艹……”
他真的什么也没干啊……就算酒劲上头吃了药啥的也不会什么记忆都没有吧?正常不应该那事后腰疼之类的吗,他怎么只有睡完大觉的满足感。
“怎么会——”
脚腕处突然捏的更紧一下扯过去,苍凌拖着床单被拉近距离,不由得跟周祈远对视。
周祈远伸手在苍凌脖颈处按了按,看着那处红胭脂色只觉得心上焦油。
苍凌拍开他的手下床找鞋袜,他心里只想问个清楚,怎么说这种事不能乱来他得负责,说:“你看到那姑娘了吗?”
“没有。”
他若看到了此刻人就该躺地上。
苍凌又捡起衣刚穿上袖子床幔晃儿被掀开,紧接着脑袋一阵眩晕,他缓过神发现自己被甩在床板上,周祈远一下将衣服扔开床幔再次合上。
“你找她做什么?”
苍凌真觉得周祈远这个动不动压人的习惯过于恶俗,忍着性子道:“若真发生了什么,我总得问清楚担责,你这什么问题起开。”
周祈远当聋,抓了苍凌的两只手按在脑袋顶,下身膝盖直接压在苍凌乱动的腿上,逼近距离,说:“如果是她强来的你也负责?苍凌你到底是个君子那今日你能不能也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