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凌末搓掉了手背上的黑墨水印，对谢一和双夏郑重地说道：“签约费我空着，是因为我现在能给得起的数字配不上你们价值，等TGD的经济状况好些，我会填上你们应得的数字。”

“行，知道了。”谢一回复，握笔正准备签字，却又被凌末挡住。

谢一：“？”到底让不让签？

“没说完呢。”凌末继续道，“战队刚成立，目前情况是有点困难，而且春季赛大名单提报在即，我确实，非常急需选手。”

谢一放下笔，示意凌末说完。

“我和寒时是带着目的去的体大，TGD缺射辅，而我知道体大有对射辅很强。”

“但我并不是因为你们便宜，而我们又恰好缺射辅，才希望你们加入。”

“我希望你们加入，是因为你们的操作、你们的意识、你们的天赋，正是一名职业选手所需要具备的。”

“TGD非常荣幸，能有你们的加入。”

凌末说完，朝他们伸出手，双夏感性，听得过程中就止不住点头，立马也伸出手握住凌末，还转头看了谢一一眼，像是催促。

谢一虽平时总是冷酷话少，但此时眼底也罕见地增加了一些动容，他伸手和大家握在一起。

时间静止。

凌末回想起自己初入TGD的那一天，也是这样握住老选手的手。

大家信誓旦旦地喊口号。

不忘初心，一往无前。

寒时靠站在玄关边，没有打断这一刻，但门外隐约传来说话声，他转身打开门，是常新他们三个，正提着早餐站在门外等着。

凌末也看到了，松开手问道：“来了怎么不进来？”

常新放下袋子换鞋脱外套，手脚一起动着，嘴也没闲，习惯性发动攻击：“怕打扰你演讲。”

凌末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谢一和双夏说：“抱歉，我是不是说太多？”

谢一摇摇头，问：“这会儿能签了吗？”

“可以可以。”凌末答道。

签完合同，大家一起坐在餐桌边，寒时加上常新带来的早餐，铺了满满一桌子。

“欢迎谢一，欢迎双夏，加入TGD！”凌末举起手里的杯子，“我们以豆浆代酒！干杯！！”

众人跟着一起高喊：“干杯！！！”

至此，TGD五位队员，正式集结完毕。

饭桌上总是最容易提升熟悉值的，哪怕是豆浆不是酒，几个人用豆浆就着或油条或包子。

双夏说他们周一-周三课比较多，为了方便就还是住学校，上课结束后和晚上都可以参加训练，剩余四天都能住过来。

凌末带他们去看了下卧室，寒时现在住在朝南靠里那间，他们俩就选了朝南靠外那间，反正在学校也是一个寝室，住一间对他们来说都不用重新适应。

差不多聊完之后，谢一和双夏要回学校上课。

“那我们就明天下课直接过来。”谢一对凌末说，“训练时间安排你发我们。”

凌末：“好的，路上小心，明天见。”

送走他们，凌末拿了一叠文件塞到背包里也准备出门。

“哥哥要出去？”寒时靠在玄关边上问。

凌末拉上外套拉链：“嗯，我去次联盟，把你们的合同去报备一下，顺便把大名单报上去。”

“那我陪哥哥一起去。”

凌末已经拧开门：“不用，我把路林间拉到群里了，你们带他一起，下午配合练练，记得全程录屏，我晚上回来看。”

“哥哥要晚——”上才能回来吗？交个材料和确认大名单需要一整个下午吗？

凌末说完就关上门走了，没听见寒时说到一半的，被挡在门里面的话。

凌末去联盟之前已经提前和小吴哥联系过了，办手续的流程很快，就算算上路途时间，也只花了一个小时。

从联盟出来以后，凌末坐上了去郊区的公交车，在车上晃晃悠悠了近一小时。

郊区的风明显更大，凌末庆幸出门的时候绕了一条围巾，寒风才没有从脖子间钻进身体里。

他带上帽兜，走进了一栋办公楼，正值上班时间，楼里没什么人，他和保安打了招呼，保安认出他来，帮他刷了门禁。

凌末朝他点头致谢，走了右边通往高层的电梯，进入电梯后按下了26楼。

电梯速度很快，中间未曾再打开过，不一会儿就到了。

电梯门打开，引入眼帘的是扇透明的玻璃门，凌末走到门边，前台从里面帮他打开。

凌末带着礼貌的微笑，对前台说：“好久不见Kris，我三点约了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