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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神现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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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刚过,许多花儿争先恐后地皆盛开了,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似有似无的香味。

这天早晨,希音易容收拾好,准备出发去议政处。

纪铎从屋外疾步走入,手里拿着一株铃兰,眉头紧皱:“希音,你为什么把后院的罂粟花换成了铃兰?”

希音转头,瞧着他问罪的架势,温雅一笑:“又没全换,不是给你留了一半吗?”

纪铎声音冒火,将铃兰举至她面前:“罂粟花多鲜艳好看呀,为什么要换成铃兰,这白惨惨的颜色,花朵还那么小,一点也不美。”

希音神色瞬冷:“可是我喜欢。”

而且她需要铃兰为原料,制作安神香。

纪铎抓住她胳膊:“音音,相信我,铃兰不好,换回罂粟。”

希音直视纪铎眼睛:“纪铎,是不是只有你喜欢的才是好的,我喜欢的就不好?”

纪铎愣住,好一会儿后垂下眼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希望它更绚丽多彩一点。”

希音甩开他的手。

明明是他自己的私心欲望,却非要包装成是为了她,为了这个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忍辱负重、大义凛然呢。

希音轻轻抚摸他手上的铃兰:“纪铎,别说那些蒙人的漂亮话了,我都替你脸红。”

“音音,我…”纪铎欲解释,但笨嘴拙舌,一时想不出措辞。

希音伸手拽住纪铎的衣领拉近,逼至他面前:“现在我告诉你,我喜欢铃兰,你有问题吗?”

纪铎神色张惶:“没…没”

“铃兰好看吗?”

“好看,好看。”

“那就出门吧,一会儿上值该迟了。”

希音和纪铎上了马车,行向皇宫。

希音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对纪铎眼不见心不烦。

到了议政处,照例处理奏章,没一个时辰,来了一位贵客。

“参见陛下”“参见陛下”…

议政大臣们纷纷行礼。

纪铎立即从椅子上起来,准备迎接皇帝。

希音低头敛目随在纪铎身后。

皇帝景瑞穿一身正红金焰帝袍,略过其他大臣,径直朝纪铎走来。

纪铎刚要行礼:“参见陛下。”

景瑞扶住纪铎手臂止住他:“纪卿无需多礼。”

纪铎让出椅子,请景瑞入座:“陛下来此所为何事?”

景瑞却没有入座:“朕有些发闷,纪卿陪朕去沁水园走走。”

希音本默默站在纪铎身后,然而感觉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投到了自己身上。

景瑞的红焰帝袍停至自己面前,清透冰凉的声音响起:“你就是纪卿的随从?”

希音压粗嗓音:“回陛下,小人正是纪大人的随从。”

景瑞:“抬起头。”

希音顿了一瞬,缓缓抬头,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景瑞的脸。

景瑞的长相像他父皇景曜多一点,五官精致深邃,气质虽带了冷,但属于泉水之凉,而非景曜的寒冰之冻。

是以,即便他穿的正红金焰袍属于热烈飞扬的颜色,景瑞给人的感觉仍然是沉静肃正的。

景瑞看着她,眼神探究:“你叫什么名字?”

纪铎这时开口:“不过一个随从,陛下莫为了他耽误去沁水园赏景。”

景瑞定定看着纪铎,片刻后方才开口:“好,纪卿跟朕来吧,还有你的小随从。”

“是”纪铎看了一眼希音,目露担忧,随后转身跟上景瑞。

希音心下忐忑,景瑞这次恐怕是为试探自己而来,但现在也无法逃开了,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沁水园整体是一个环形池塘,中央小岛上有一些亭台水榭和花草树植供观赏。

景瑞和纪铎走在最前面,她和景瑞的太监随在队伍末尾。

一路上,景瑞并没有继续追问她,只顾着和纪铎闲聊,似乎已经把她忘了。

可希音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表情动作,不让随从身份出破绽。

在经过水池上的一座小桥时,她身旁同行的一个太监有意无意朝她挤来。

桥本就很小,仅用石板铺成,并无护栏。她躲避之下一脚踏空,落进了水池里。

冰凉的池水将她淹没。

池塘并不深,纵使她不会水也无性命之忧,可现在麻烦的是,她脸上易容的东西必已被水冲去,一旦她上岸,她的身份便会暴露。

希音正在水里想着还有什么掩饰之法,这时纪铎焦急的大喊声逼近:“音音!”

扑通一声,纪铎跳了下来,朝她游来。

希音悬着的心终于掉落,这下她的身份铁定瞒不住了。

纪铎抱住她游到岸边,上岸后拍着她的背:“音音,音音,你没事吧?”

希音浑身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吐了好几口水:“我没事。”

景瑞站在旁边,从容以待地看向她:“原来你是希音。可朕怎么记得,去年绘春园里,希家小姐长相平平啊?”

闻言,纪铎随即放开她,朝景瑞抱拳请罪:“陛下恕罪,是臣执意带她进入议政处的,是臣之过。”

景瑞没理会纪铎,反而走到她身边蹲下,看她的眼神很是震怒:“希音,你改变容貌,欺骗于朕,该当何罪?”

希音瞬间在脑海中思索合理的解释。

易容术被发现了,去年绘春园扮丑是罪一,现今女扮男装进入议政处是罪二。

不能连累祖父和父母,要找什么理由呢?

只能从动机上做文章了,她是纪铎的妻子,不如说她早就心悦纪铎,所以之前绘春园无心装扮,如今进入议政处也是为了能时时见到他。

纪铎身为景瑞的亲信重臣,不管真假与否,景瑞必不会过分追究此事。

希音抬头起身准备回话时,察觉景瑞的目光含有隐隐的侵略性。

这种侵略性,她很熟悉,在纪铎注视她的目光经常出现。

不好,景瑞此刻没有把她看成一个犯人,而是一个…女人。

男人之间通常会有竞争心理,景瑞还是皇帝,绝不会愿意被比下去。

她若不卑不亢地回答,反而会引起他的兴趣。

希音收回了到嘴边的解释,露出惊吓过度、胆颤无措的表情:“陛下恕罪,臣妇…臣妇…”

随后希音往后一倒,装晕。

身后纪铎接住了她,对景瑞禀告:“陛下,内人受惊,容臣先带她回府。今日之事,是臣之罪,之后任凭陛下处置。”

景瑞沉默片刻:“准”

“谢陛下”纪铎抱起她走出沁水园。

行了好远,希音才敢睁眼:“纪铎,谢谢你,陛下会怎么罚你?”

纪铎笑了:“音音放心吧,没大事,不过要让你穿着湿衣服到家了。”

希音也笑:“还是尽早回去好。”

若在宫里换了衣服,少不了要到景瑞面前请罪谢恩,恐有意外,纪铎定也想到了这点。

一路裹着湿衣服,希音在马车上时便发起了烧,昏昏沉沉的。

纪铎搂着她,希音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感觉到,纪铎强烈且危险的视线锁定在她脸上。

像野兽锁定猎物。

“音音,音音,你是我的。”纪铎朝她的唇吻下来,紧紧箍住她身体。

希音想推开不能,心下顿惊。

糟糕,她的安神香也被池水洗去了,光顾着应付景瑞,忘了纪铎也很危险。

他定是被景瑞的行为刺激到了,不知又要发什么疯?

幸好这时马车停下,回到纪府了。

希音舒一口气,府内有阿珑在,不会有事。

纪铎抱着她刚进大门,夜珑便奔了过来:“小姐!小姐你怎么全身都湿了?”

希音望向她:“在宫里落水了,阿珑,我头晕。”

夜珑伸臂准备接过她,但纪铎抱着她躲开:“我来。”

纪铎欲绕开夜珑前进,夜珑面色瞬寒,抬腿挡他。

纪铎躲闪,夜珑进攻,几招之后,希音被晃得眼更花了。

不过很快,纪铎不敌,将倒之时把她放开。夜珑稳稳横抱住了她,同时给了纪铎一脚,把他踹出老远。

纪铎不是阿珑的对手,他虽出身军队,功夫不错,但十三岁到赫都后没有时间大量练习。

而阿珑是武学奇才,从小专研武艺,很少被其他事分心。

更何况纪铎抱着她,无法全力施展了。

夜珑抱住希音,火速跑向房间。

回到屋里,夜珑锁上门,然后给她换下湿衣服、擦干头发、抹上安神香、喝了热水、才歇息片刻,准备出去给她熬驱寒的药。

想到纪铎的异常,希音拉住夜珑,在她耳边嘱咐一些事后,才放心看她离开。

希音躺在床上很快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是她感觉脚踝处一阵冰凉的异样,她想去拿开它,结果摸到那坚硬东西的形状好似一个

铁链。

这直接把希音惊醒,她坐起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漆黑,附近仅有一盏昏黄的灯,像暗室。

在微弱的光线下,纪铎静静坐在旁边看着她,眼神幽深中藏着痴迷,平静中带着疯狂,宛如走火入魔一般。

吓得希音心跳都漏了一拍,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好,穿着单衣,盖着被子,应该在床上。

纪铎一天不整幺蛾子,就不舒坦是吧!

她怒视纪铎:“纪铎,为什么?”

“音音,你醒了?”纪铎端过旁边桌子上的药碗递到她面前,温柔说:“这是驱寒的药,趁热喝。”

希音抬手欲打掉碗,却被纪铎抓住手腕:“音音,你不乖。”

希音直视纪铎眼睛:“为什么带我到这里,为什么锁住我?”

纪铎露出一个堪称单纯的笑容:“我要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你疯了?!”希音用另一只手扇向他的脸:“我不属于任何人,放我出去!”

纪铎结结实实挨了那巴掌,然后端过药碗含了一大口药。

放下碗,纪铎拉过她后颈把药强势喂给她。

希音呛得咳嗽了好几下:“纪铎,你别后悔。”

纪铎轻笑了下:“音音,你使迷药没用。

铁链的钥匙不在我身上,这里的出入机关也唯有我知道,就算迷晕我,你也出不去。”

希音推开他,望着暗室里笼罩的大片阴影,压抑沉郁,几乎令人喘不过气。

她站起来,想去找出口。

走了几步,还没下床,便被右脚踝的铁链扯住。

“音音,你准备去哪里?”纪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犹如鬼魅。

纪铎拦腰抱住她,把她按到床上,从脖子往下吻:“音音,你是我的。”

希音心下焦急。

阿珑在哪里?她要不要现在便迷晕纪铎?

还是继续拖延一会儿?

希音换上哭腔,泪眼哀求:“纪铎…不要这样…放我出去好吗?”

纪铎停下,注视她片刻,突然扶着她坐起,并侧了侧身,烛光照在她脸上。

就在希音还以为他改变了主意之时,纪铎凑到她耳边:“音音,你哭的样子,让我越发忍不住了。”

真是变态,希音抬手又准备给他一巴掌,被纪铎抓住手腕。

纪铎皱起眉毛,一脸疑问:“音音,你怎么不求我了?我喜欢你求我。”

希音深吸一口气,以免自己被气死。就在这时,纪铎身后的阴影里,夜珑悄无声息出现,朝她摇了摇手里的钥匙。

阿珑终于来了。希音见状立即发动安神香,并恢复冷静音色,轻轻对纪铎说:“纪铎,我给过你机会了。”

“什么?”纪铎没能问出下一句,便晕了过去。

夜珑过来用钥匙解开她右脚的铁链:“小姐,早知他心思有异,为何不直接阻止?”

希音揉了揉脚踝:“纪铎一次不成,还会想下一次,下下次。防多麻烦呀,我要让他自作自受,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还是小姐思虑周全。”

希音下了床,拿起烛台,围着暗室走了一圈,暗室内很空,还算干净。

地上墙边有一些整齐的线状痕迹,估计之前摆着一些柜子箱子,然后被搬走了。

希音回到床边,在四角的床柱上皆发现了铁链,其中一条刚从她脚上解下。

很好,很适合纪铎。

希音把烛台递给夜珑,拿起那几条铁链依次把纪铎的手脚都锁上。

铁链不算长,四肢都受制,纪铎即便在床上也无法活动自如。

希音又看了看桌上,有一大壶水,够他撑个一天不成问题。没有吃的,不过一天不吃饿不死。

希音做完这一切,抚摸着纪铎的脸:“阿铎,好好享受你给自己准备的礼物吧。”

接着希音和夜珑打开机关,离开暗室。

出了暗室,希音发现身处纪府东侧一个无人住的厢房里,怪不得未曾察觉此处异样。

希音走到院里,下午明亮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

上午在宫里落水,到沉睡从暗室醒来,她恍惚还以为过了很久了。

精神一松,没来得及吃午饭的无力,和受寒发烧后的虚弱席卷了她,希音朝后倒去。

“小姐”夜珑抱住了她。

第二天,夕阳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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