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朝向不太好,何母与何父的房间光线昏暗,低矮的天花板让整个空间逼仄阴暗,何燃站在门口顿了顿,才随着父亲一起踏入房间,两人坐在床沿上,何燃沉默地低着头,目光落在有些斑驳的木质地板上。
“你老实告诉我,苏家到底多有钱,去年你说你耍朋友了,是做生意的,家境很好,就今天看来,不只是很好吧?”
“确实是做生意的。”
“我当然知道,不然哪来这么多钱,我跟你妈还没开口,就给我们在闽省买了一套房,那么大一个平层,那图片看着可真高档,这辈子都不敢想还能住上这房子,原本你妈跟我还不乐意,你说你要是赘去了南方,那还了得,现在看来,你是有天大的福气,就给我透个底,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家?”
“没什么,”何燃有些含含糊糊的说,“她们家族在闽省做生意的,有个集团。”
“家族企业啊,还真是个豪门,”何父啧了一声,“去年夏天她来咱们家,我就觉得她不一般,你说她们家到底有多有钱?”
“爸,人家就是做生意的,都还没有结婚,您问这么多什么?刚刚她们不是也介绍了吗?她们家族经营南方的红舟集团。”
“啧,问问也不行,那是你岳家,我这不是替你把把关嘛,知根知底啊。”
何燃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有些不愿意与父亲谈论这个话题,“反正您记住苏家是开公司的就可以了。”
”这简直就是跟做梦一样,咱家竟然真能飞出一只金凤凰,真是没有白养你一场啊。”何父看着何燃的脸,感慨万千。
何燃转头避开父亲打量的目光,这样他浑身不舒服,却突然听到父亲话锋一转,“以前没怎么问你,你是不是明年就毕业了?”
“对,今年博四。”
“那你以后有没有打算?”
“有的,”说到未来的事业,何燃端坐了起来,很认真的说,“我之前有去了解过,我结婚了,肯定会留在闽省工作的,闽省研究所或者企业的总体待遇虽然不如江沪地区,但是也算很丰厚,但是工作时间很长,也不灵活,可能在家庭上的精力就会很少,所以我计划去A市的高校工作,这样在时间上更有弹性。”
“工作?你都能找到了这样的家庭,还需要工作?”
“爸,我当然是要工作的,时代不一样了,男性同样需要工作,我和苏苏她……”
“我该说你是死脑筋还是缺心眼?”父亲不客气地打断,“开公司的老板,需要的是养在家里精致的先生,需要的是能在她面前讨他欢心的丈夫,她烦心时候的解语花,带出去撑得起门面的男人,在家里能操持好家务的贤夫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