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早就闻到了香味,红烧鱼的香味远胜清蒸鱼,他是吃不得辣,但是这会他忍不住:“略尝尝还是可以的。”
外酥里嫩,又鲜又辣,真的好吃!
秦老爷子喜辣,身子骨受不住,不得已才吃的清淡,一把年纪,什么没吃过,平时尚能忍住,眼下他压根管不住自己的手,这么好吃的鱼,这辈子头一回吃,他要吃,吃不得辣,也要吃。
秦家兄弟吃得辣,尝第一口,随后筷子就一直夹着红烧鱼,在外做客,这般吃相实属不雅,忍不住,根本忍不住,他们的脑子管不了手,太好吃了!
这是什么鱼?草鱼不可能有这么好吃,又确确实实是草鱼,荣家人好幸福,能日日吃到这么好吃的鱼。
什么老狐狸小狐狸,在好吃的饭菜面前,不堪一击。
秦家父子埋头吃的欢喜,荣家人也差不多,乖幺/七弟手艺好,他们亦是第一次吃这么美味的鱼。
晚膳用罢,秦家父子依依不舍,话里话外常来往,一定要常来往。
荣家父子送着他们出宅子,热情回应,必须多往来,有事没事吃个饭说说话。
回家的路上,秦家郎君就开始琢磨着:“阿父甚时候请荣家父子到家里吃饭?咱们请荣家吃饭,不多时,荣家定会请咱们吃饭。”他心里美滋滋,又能吃到美味的鱼,真的是意犹未尽,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鱼。
“我看看啊,明儿不行吧?会不会太急了些?”秦老爷子已经在想,荣家哥儿带不回家,是不是可以让荣立安与几条草鱼给他?鱼这么好吃,手艺是一回事,食材也很重要,想来这鱼,很有不同。
怎么养的?自家池塘里也养了草鱼,就没这么好的味道。
秦家小郎君:“不急,明儿正好,明儿在家吃,后儿就可以上荣家吃。”
心思深沉的秦家父子,吃过一回鱼,好似把脑子给吃没了,心心念念就想着再吃一回鱼。
此事,自然没成。
秦家父子吃过荣泽烧的鱼,秦家其余人没有吃过,他们清醒且理智,甚至起了防备,世上哪有草鱼这般好吃,莫不是放了什么药在里头?赶紧喊了大夫替父子三个把脉,来了个详细检查,大夫说,这三人身体很健康,没有中毒迹象。
荣老太爷也意犹未尽,夜里躺床上,碎碎念的夸小儿:“乖幺的菜,越烧越美味,今儿这鱼,烧的真好!我活了大半辈子,才晓得草鱼是这般的鲜甜,你看见没,秦家父子都不夹别的菜,只顾着吃乖幺烧的鱼,幸好是在咱们家里,外人瞧着,指指点点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
“乖幺果真是我的福星,不管我干什么,总能帮到我,再困难的事,有乖幺在,都能变的轻而易举。”
荣老太爷道了声可惜。
满心欢喜的全老太爷心里一惊:“可惜什么?”
“乖幺跟我说,他不要茶园,让我分些地与他,他要种地。”荣老太爷握着老伴的手:“我想着借这事,正好把茶园分给乖幺,茶园只会越来越好,乖幺不要,说什么都不要。”
是有些可惜,全老太爷这般想,没表现出来:“泽哥儿一日日长大,有自己的主意,且由他去,往后真有什么,咱们再拉一把,他年纪小,懂的也少,不自己经历,说的多,还觉的烦呢。”
“我是说不过他,只能由着他。”荣老太爷无奈的笑了笑:“家里的孩子都怕我,唯有他,胆儿肥还敢管我。”
“你也乐意让他管。”
荣老太爷笑出了声:“这孩子好。”
七弟烧的鱼,实在好吃,荣家三兄弟回了屋里,拉着自家夫郎/媳妇说起七弟烧的鱼,话里全是惊叹,七弟便只会烧这么两道鱼,往县城去支个摊,能源源不断挣得不少银钱哩!
他们说鱼怎么怎么好吃,夸了又夸,夸了再夸,齐长庆王莹黄玉锦听都听馋了,无法想像今晚主桌的鱼有多好吃,他们闻到了味,确实香,就着闻到的香味,他们想啊想啊,想的口水直流。
好想尝一尝,到底有多好吃!
次日上午,齐长庆直接找到七弟,黄玉锦让自家小孩找他们小叔去,王莹使人回趟娘家,带回两样新出的酱菜送与七弟尝尝。
整个上午荣泽屋里陆续来人,总结为三个字:想吃鱼。
荣泽能怎么办?差不多全家出动,就为了吃鱼,自然要满足他们。
吩咐长工有根去池塘抓鱼,家里人多,得多抓些鱼,一半红烧一半清蒸。
没用玉戒指里的鱼,但用了灵泉水,他特意尝了下,少了一点点鲜嫩,不仔细尝,根本尝不出来,尤其是红烧鱼几乎没差别。
昨晚没尝到主桌鱼的荣家人,今晚如了愿,刚开始还有点声音,好吃,好好吃,鲜掉了舌头……
很快便没了声音,大人小孩有一个算一个,埋头吃的认真,茗哥儿小,吃饭时多是哥哥或阿父帮他夹菜,这会却没人给他夹,他急的嗷嗷直哭,要吃,他也要吃!
“茗哥儿过来,我给你夹鱼。”坐首桌的荣泽对着十五侄招了招手。
荣茗捧着碗筷小跑的来到小叔身边:“鱼,多多的鱼。”
“给你夹多多的鱼。”荣泽给他夹鱼肚皮,大根的刺容易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