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一个人去对付真人,我的心还没有这么大,再说你一个人的话能保证他不会逃掉吗。”
“胀相不是也跟着我一起的!”
“那我也要去。”
团长听着没忍住的低低啧了下舌,然后成功在惠的死亡注视下秒速滑跪,动作熟练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伏黑哥对不起!”
“给我滚起来。”
对方决定做的事情,他向来是拦不住的。
……所以结果最后还是跟着一起来了。
胀相还是那副今天也在努力划水的丧气表情,仔细看却能从其中看到几分不自在的惊恐。
在他旁边的是捏着鼻梁面露痛苦的团长,以及黑着脸一副如果误入凶杀现场都没有违和感的惠。
“就这里面是吧。”
三人站在一条狭窄小道的入口处,这个奇怪的组合惹的路过的人的没忍住投来了些许异样的目光,但反正也没一个人在意那些。
“杰的情报,胀相蹲过点了。”
胀相闻言点了下头,他在收到情报当天就确认了真人的行动轨迹。
对方就像个刚到手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原先还在到处走走晃晃的到处探索着附近,但最近已经开始把目光放在人类身上了。
也是时候了。
“我会把他带到没人的地方,惠你和胀相在附近守着,防止他逃跑。”
惠闻言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他盯着团长这张和虎杖悠仁还是有点差异的脸,半晌抬起手和他碰了下拳。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如果敢死就杀了我?”
“揍你了啊。”
惠没好气的啧了一声,但还是认真的又和人强调了一遍安危问题。
毕竟他们虽然都很想让人赶紧死透,但也不得不承认真人真的是个很棘手的敌人。能直接触碰到灵魂的术式,这或许对所有生物而言,都算得上是天敌一样的存在。
“啊,我知道的。”
在进去之前,团长朝着两人挥了挥手,他本意安抚的笑了下,咧开的犬齿却怎么看都充满了血气。
“不过,诅咒就该用诅咒的方式来解决吧。”
……
在狭窄漆黑巷子的尽头,是突兀扩展开的广阔天地,安静的就连鞋底踏上地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哦呀,你好?”
有着一头蓝发的咒灵翘着腿坐在高台上,正轻巧的歪着头和他打着招呼。
那张像是被缝合在一起的脸上,露出的是孩童一样好奇中带着点兴味,却唯独没有警惕和恐惧之色。
“你是虎杖悠仁?不对,你的体内看起来没有宿傩的存在,难道是兄弟什么的?”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对方,真人看起来似乎一点意外都没有,他温声朝人提出看似想要和平交流的问句,黑暗之中却迅速闪过了几道影子。
团长反手将长刀捅进了身后改造人的脑袋,一个下劈直接将对方一斩两断,甚至都没有施舍一个眼神给地上的残尸。
那副杀伐果决的模样让真人都没忍住吹了声口哨——这是他从人类那里学来的。
“还以为能稍稍拖住一点呢。”
一击偷袭落空,他也并没露出遗憾的神情,毕竟本来他也就没指望这些小玩具能造成什么伤害。
“身为诅咒,就不要玩这些不上台面的小聪明。”
团长面不改色的甩了下刀刃,溅开的血迹在地上划出了一道侧弧。
他平淡的抬眼望着不远处的诅咒,抬刀的姿态却让真人一瞬间感受到了心悸。
什么……这种感觉?
对方手上的武器莫约是打刀的长度,刀体通身漆黑,吸光的材质看起来并不像是刀具应该拥有的,而且也有咒力的气息。
从未见过的类型。
是咒具?还是说是什么特别的术式?
避开对方斩来的刀锋,真人翻身跃下高台,在他身后是被削成了碎块的建筑残骸。
“哈哈哈真的假的,你用刀劈开的?”
伴着砖石落地,真人将积存的改造人朝着对方猛的丢了出去,瞬间膨胀的改造人堵住了彼此的来路,却也只在一击之间就化作了碎肉块。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真人还是处于一种悠闲中带着点玩耍的心态。
毕竟没有人能够真正杀死他,只要灵魂不受到伤害,□□修复多少次都无所谓。
这个想法,直到他被对方的刀刃割破了喉咙的时候,才彻底陷入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诶?”
止不住的血液正从伤口不断外涌——这都不是重点。真人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睛,心里头一次生出了所谓不妙的感觉。
连灵魂也被一并伤到了?
……是那个刀?
“那么,是刀吗?谁知道呢,是我的术式也说不定。”
团长握在手上的刀,刀身原本被人以为是漆黑的色泽,却在黑暗中涌动着,透出了丝缕浓厚到极致的猩红。
迎着对方那副终于警惕起来的模样,他露出了几分未达眼底的安抚笑意,声音温润轻柔的像是课堂上面对着初见的学生们。
携着杀意的刀锋则随着话音的落尾,一并抵达了对方身前。
“同为诅咒,让我们好好相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