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了。
不过虽然鸡飞狗跳的过着,悟的情况也是有日益在好转的。比如陷入沉睡的时间在逐渐减少,醒的时候也从一不开心就乱丢咒力,变成了普通程度的麻烦。
“呜哇,悟那是我的杯子!”
哐当一声把杯子打到地上的白发青年,在被猝不及防的声音吓了一跳以后,又成功一回身把桌子上剩下的东西给全掀到了地上,还顺便糊了自己一身的番茄酱和奶油。
悠仁认命的一把抱住了还在炸毛乱动的人,好让人不要再将灾害的范围扩大了。
他已经没心思管自己光荣阵亡的茶杯,只是满眼都是又要重新收拾的生无可恋。
“乙骨前辈!请,交给您了!”
刚听见响声跑过来就被强行塞了个人的忧太眨了下眼,鼻间飘散的都是甜咸交杂的食物的味道,始作俑者还在试图掀起衣服舔自己衣角上沾着的奶油。
悠仁正在将掀翻的披萨从地板上一片片丢进垃圾桶,同样赶过来的顺平望着糊在另一侧的奶油蛋糕,面上成功的露出了和悠仁同款的生无可恋。
“我感觉已经习惯了,万一做不成咒术师我就去当家政员吧。”
“啊,不错的想法呢……”
看着那边的情况,忧太也只能暂时拖着自家哥哥先离开了现场,好在对方现在正忙着和衣服做搏斗,甚至没空提出什么异议。
“悟,拜托不要舔衣服上的奶油。”
往浴缸里放着热水,忧太蹲坐在浴室墙边埋着头闭目养神,顺带一只手老老实实的扯着人后衣领,防止对方一个不注意又乱跑到什么地方去。
……他没有想到再和对方见面,会是那样的场面。
在那件事过去后,他就因为接二连三的任务,一直在各地出差,很少的几次回到高专,也正好赶上哥哥不在的时候。
别说和对方好好的聊聊,就连见一面都没有能见到。
在收到惠的消息的时候,他也只是想着哥哥对虎杖悠仁的看中。如果虎杖悠仁出了什么事,哥哥肯定会很难过的。
——得救下虎杖悠仁才行。
顶着大雨一路让里香加速赶路的忧太,在身下特级咒灵突如其来的暴动中,恍惚的望见了浑身是血的白发青年。
以及对方面前的,另一个相似的身影。
“哥哥!!”
挥下的刀锋被阻隔在空中,里香的咆哮声甚至一度震的他耳膜生疼,五条悟的眼里充斥满了生人勿近的煞意。
这一点,他也是一样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是诅咒。”
在漫天而下的大雨中,五条悟望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他,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对方的状态看起来也并非有多好,为了阻止他近乎不要命的攻击,五条悟也免不了费一番功夫。
他感受不到血液和体温的流逝,只是一直残留在体内的情感,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升腾,灼烧着他的身体。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五条悟猛然回过头,及时开启的无限隔开了近距离迎面攻来的一发大功率茈,炸裂开的咒力却和先前一样,穿透了他无限的防御。
“你,为什么会……?”
他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黑发青年却早就陷入了昏迷。
五条悟在后来也有询问过这个问题,但忧太表示并没有自己使用出茈的记忆。
最后只能勉强得出,是濒死时大脑的奇妙构成,使得对方短暂的能够使用了无下限术式这个结论。
浴缸里的水温正好,就是刚刚因为他发了会呆,差点让水漫了出来。
忧太替人把弄得一团糟的T恤脱了下来丢在一旁,对方还非常配合的举高着手,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洗澡!”
要说起唯一和猫不一样的地方,或许就是对方对于洗澡这件事并不排斥了吧。
虽然还是喜欢浴球和水上玩具。
翻箱倒柜的找好入浴剂和玩具的忧太,刚扯着毛巾打算继续给人脱衣服的时候,一回头发现对方已经一头栽进浴缸里了。
“等、哥哥?!”
尽管他已经很快的把人给捞出来了,但对方还是免不了呛了几口水,趴在他身上可怜兮兮的咳的眼框通红。
又是好一通折腾完,忧太刚缓下劲叹了口气,身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汗,总之也差不多是湿了个透彻,此时正黏答答的贴在身上。
本想着快点弄完,他也好顺便去洗个澡,结果一低头,猝不及防的差点让他下一口气没喘上来。
水滴从人浓密的眼睫滴落在他身上,白发青年赤/裸着上半身抬眼望着他,漂亮的蓝色眼睛里难受和无措的情绪各掺了半。
就差明晃晃的写着快来哄我了。
“……”
忧太感觉自己今天怕是过不了这道坎了。
说实在话,他这段日子真的已经忍到极限了,既不能强行把人推开,也不能做点什么别的,对方偏生还没有自觉的偏要凑到他身上。
……他不想让哥哥困扰。
指腹下柔软的唇瓣带着细微的凉意,忧太随着眼色也微沉了几分。
但是,如果现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稍微越界一点,应该也没有关系的吧。
“……忧太?”
相触的双唇在咫尺间兀然停住了,迎着怀中人尚还有些迷茫的视线,黑发青年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捂住了怀中人的眼睛。
“……抱歉。”
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忧太沙哑中带着些许微不可查哽咽的低喃,静静的回荡在这间不算宽敞的浴室里。
“……让我再稍微抱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