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您身边结交的那些朋友，您也要擦亮眼睛认认好坏人呢，别不小心被人拉下去了。常在河边走的，鞋子难免会湿掉，何况有些人还想着下河也捞捞鱼的。”继续漫不经心地敲打着，聿崇颢心情突然大好起来。

这下聿道铭脸上的平静有些挂不住了，似被他说中了心事一样。那天聿道铭没有留太久，很快就起身告辞了。

哎呀，这位叔叔啊，道行还是浅了一点点呢，怎么会想着和自己斗呢？

聿崇颢往茶壶里加了水，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嗯，茶汤的颜色真不错，味道也很好闻，还好叔叔没有喝，不然可就浪费这样的好茶叶了，自己可是会心疼的。

……

“颢居然对我隐瞒了你的存在，为什么呢？是因为我不肯进入廷政，而他希望我有一天可以回心转意？若我执意不肯，他是不是会为了达到目的，想办法让你取代我呢？”

虽然觉醒之后，易哲比第二人格占上风，在第二人格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候，他终于也可以清醒知道对方的存在、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而他失去意识的时间和次数也几乎为零，可他对于这个身份的以前的记忆却完全缺失。

比如，易哲无法知道对方和聿崇颢做过什么样的交易、订下了什么协议，所以聿崇颢才会对自己隐瞒那个第二人格的存在、甚至帮他做了可以隐瞒自己发现“断片”的行动。

比如，易哲虽然知道对方也喜欢沐柠，却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沐柠遇到，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

沐柠呢？她是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的，那她对于这个身手比她厉害、个性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易哲”又是什么感受呢？

她是更喜欢自己，还是喜欢另外的那个人呢？

在知道自己有第二人格后，易哲从来没有去质问过聿崇颢，也未质问过自己体内的另一个自己，所以今天是第一次。

“你觉得沐柠会回来吗？”许久，易哲又对着镜子问了一句。“她会不会更喜欢你？若是回来发现你以后不会再出现了，她会不会很失望呢？”

许久，依然是得不到回应，于是易哲转了个身走出了浴室。

无论沐柠更喜欢哪个，自己都是会好好保护她的！

第二天，两家公司开始了关于合作的探讨。这个工程虽然是由两位君王决定的，可真正在一起工作的是这两家公司，所以互相了解、摊开研究是非常必要的。

在这个时候，易哲也特别怀念沐柠在的时候。凭借她的商业头脑以及她的骇客技术，“了解”新公司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强；何况这还是个处于较少和外界完全交流的R国的公司，自己能找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更何况，这是个对于易氏来说是比较不在行的项目，他还是感到吃力了。

这些日子他们都是泡在那家公司的会议室里，易哲也发现对方一开始对于这个项目要和易氏合作的热情，并不如他们来接机那天看起来那么高。而社牛的岑欢歌和他们混熟了，对方其中一个人还偷偷告诉岑欢歌，他们其实更希望和附近的另外一个国家合作的。

易哲有种感觉，这个项目对方是有把握自己完成的，只是碍于资金或其他原因，他们不得不接受不知道是来自谁的压力，现在要和来自遥远Y国的易氏合作。

这倒真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