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州摇头,故作神秘。郭暮盈撇撇嘴,将平安符系在谢离州腰间“我替你求了平安符,虽不信这个,但有总比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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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叶氏在府上叫了唱戏的,湖中间的戏台子上,戏子们华丽戏服,粉墨登场。唱腔婉转,如泣如诉。台下的叶氏笑得眉开眼笑,一旁的谢锋明却板着脸,一副看不懂的神情。
看到谢离州,叶氏连忙吆喝道“离州,暮盈,快过来!”
这毒妇叫谢离州绝对没什么好事,郭暮盈拉住谢离州,示意他不要去。其实方才进门看到唱戏的人,谢离州便猜出了七七八八。小时候母亲在世时,她不愿谢离州长大去做什么武将,便将他送去戏班子学唱戏的本事,最后因为谢锋明不同意才作罢。虽然是半路出师,但也多少学了些皮毛。可是这样的天气,戏服单薄透风,叶氏的意图他已清楚。
“早就听说离州会些曲目,今日正好赶上,不如唱几首让我们开开眼界。”
看吧,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天寒地冻的,别说谢离州一个病人了,怕是台上的戏子们都冻得瑟瑟发抖了吧。
哪知谢离州不但没拒绝,还笑着应下了叶氏这荒谬的要求,谢锋明这下终于发话。
“胡闹!离州什么身体你不清楚吗?如此单薄的戏服,你这是要了他的命啊?”
叶氏面露委屈,明明是她提出无理要求,这般模样,谢离州不唱反倒是他的不是了。
更气的是,谢锋明看到叶氏露出这幅表情,竟然不再说什么,而是坐下默许了这件事。
“既然如此,去给离州拿身戏服换上。”
“夫人。”郭暮盈挡在谢离州面前“离州确实不能表演,若是着了凉,别人挨一挨便过去了,可离州不行的。”
“无事。”谢离州在身后开口,他接过戏服,淡淡笑着“夫人既然想听,便不能扫了兴,唱的不好的地方,望夫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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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离州身材清瘦挺拔,戏服很好显出了他的腰身,与其他戏子配合的倒也默契。可郭暮盈无心听戏,她的手死死扒住桌沿,紧张地看着台上的谢离州。
台下除过叶氏,其余人都面面相觑,他们心中都清楚,叶氏今日这出,不仅是折磨谢离州,更是侮辱他。再怎么说谢离州也是谢锋明嫡出之子,如今却沦为戏子为众人唱戏,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好!好!”叶氏越听越来劲“继续,我不让停不许停。”
台上谢离州已然退到一边,扶在一旁喘着粗气。他已经不行了,昨晚本就害了病,再这么下去,真要出人命。
郭暮盈猛的起身,可没等她开口,一直没说话的谢庭如忽然大声说道“母亲,没什么意思,让他们停了吧。”
“庭儿不喜?”谢庭如点头。
“罢了罢了,今日就到这里,散了吧。”
不知为何,郭暮盈与谢庭如对上视线,他竟对着郭暮盈微微点头,便扶着叶氏离了场。
郭暮盈哪还能想那么多,管谢庭如是不是有毛病冲自己点头,她越过人群,冲上台,一把抱住谢离州。
谢离州靠在郭暮盈肩上,风竹拿来披风,郭暮盈裹住他,替他搓着冰凉的双手。
“风竹,去厨房煮碗姜汤送来,再去买些治风寒的药,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