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鱼很好吃的嗦,有机会你能来海里我就给你吃喲,我把头留给你喏”
在鬼织族地不远处的海里,几乎靠近海岸带的位置,一只晶莹剔透的半透明水母用自己几时米长的触手抓着一串的大黄鱼对飘在海里随着洋流上上下下,和它对比起来小鼻嘎大小的,宛若一团五颜六色的海洋垃圾的毛栗子说。
“…”
这只水母太大了,千年老树枝丫一般的触手如同一张巨网,把几乎半个海岸带都罩了起来,甚至有一些触手都飘到了接近沙滩的位置,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而它透光的白色伞盖更是大到和热气球一样,上面是对称却无法被形容出来的图案。
那图案正随着它的动作发出混杂的光,不同的信仰在里面和颜色不一的颜料似的流淌着,让它的外表看起来更加流光溢彩。
它一动,十厘米大小的毛栗子就像暴风中的救生艇一样上下颠簸,几乎要被冲到十米外去,还好它身上的触手勾住了一截透明触手,这才没有被冲进深海里。
透明触手在发现毛栗子搭上来后就急匆匆的收住自己的毒钩,生怕伤到它。
这个季节正是大黄鱼从深海回游到近岸处□□的时候,而水母的举动无异于一网打尽,也幸好这里是鬼织族的地方,而且这个族还没有很和外界交流,她们没有大规模捕鱼的办法。
所以就…可能无所谓吧。
毛栗子并没有回复,只是从身体内部卷出来两只黑色弹珠似的眼睛,细细的观察着这只水母和被它蛰得整条都发紫的大黄鱼。
片刻后,它伸出一截细小得和棒棒糖糖棍一样的触手,然后迅速插进黄鱼鲜红的腮部,掰断了离它最近的大黄鱼的脊椎,接着重重一捏,直接把鱼身和鱼头分离开来。
放开透明触手,整只团缠着一截无头的鱼身子,毛栗子不知道用什么发声器官发出了几乎震动半个海平面要卷起海啸的声音。
“你吃”
它和这只水母不一样,它不喜欢鱼头。
虽然有点毒,但是好歹能吃。
拿回去加点糖炖,再下点甜甜的红色果子。
比昆虫未出生尸体拌着植物未出生尸体美味多了。
感谢它的新朋友。
而它的新朋友对此十分感动,半透明的触手在无意识间弹出了许多毒钩,把毫无准备的毛栗子挂成了一只膨胀的水藻球,不仅喇拉触手还挂着里头绿色的皮肉,主打的一个满清十大酷刑。
“啊啊啊啊啊,你对我太好了喲,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咯”
“?”
毛栗子感受到了细微的痛楚,它总觉得现在的情况哪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原来吃一顿饭还要挨一顿扎吗?
而就在这时,它突然感觉到另一边有朦朦胧胧的声音。
“安科,吃饭了”
下一秒,嘴里就被塞了一口东西。
粘粘的,咸咸的,还很酸,有股烧焦的味道,感觉嘴被灼烧了。
它觉得有点怪怪的,于是当场回到十岁的身体里把无意识吃进去的一口东西当场吐掉。
而他对面的王女士并没有放弃,反而又用勺子递过来过来一口吃的。
见状,安科直接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了,这是他这么多天来唯一一次离开这个被他当做小窝的触手床。
不吃,恶心。
“安科,等等!”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安科的身影都开始闪烁了,只见下一秒,他消失在了王女士的感知中,不知道去了哪。
王女士看见自己孩子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自然急得要死,找了好一会,她甚至差点给安卡拉打电话。
结果十分钟后,她发现安科身上她特地缠上的蛛丝在土楼的厨房处有反应,就赶忙顺着墙上的蛛丝大步朝那边滑去。
哎呀这孩子,不就是二龄蜘蛛炸蛋嘛,有这么难吃吗?真挑食,这段时间还只吃方便面,营养不良了怎么办呀?
现在正在看王女士找路,因此也回想起一定记忆的安科:有,真的很难吃。
知道为什么家里是安国庆和自己做饭了吗?
王女士对自己做的饭有多逆天没有任何实感。
太难吃了,你知道你那盘炸蛋里蜘蛛是酸的吗?我亲爱的妈妈?
一般的蜘蛛,烤完或者炸完以后,味道和螃蟹差不多,但是王女士族地里的蜘蛛,可能用酸来腐蚀猎物吧,吃起来都是酸的。
更可怕的是,王女士这个火候掌握得十分不到位,盐巴放得又太多,几乎可以算在盐巴里找出少数的鸡蛋,味道非常感人,要是现在的我吃了,我也要跑。
下桌就跑,我不仅跑,我还瞬移。
当时一路在自己看见的范围内瞬移的安科就这样无意间顺着土楼里的回廊跑进了墙边的一处厨房里,和里头正在偷吃的小朋友大眼瞪小眼。
小朋友在天花板上,安科在地板上。
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