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固燚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在理智中疯狂在疯狂中理智了,因为他被一群黑山羊幼崽给围观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穿着羊皮袄子的当地小孩子,他那个时候挂在一只三层楼高的黑山羊幼崽上面玩,固燚还以为那是羊在吃人,直接就朝那只极巨化的黑山羊丢了一瓶实验室的腐蚀性液体浓硫酸,结果给那羊馋的,还想吃,连自己放的羊都不顾就四蹄一蹬就朝这边跑过来,吓得自己这边的人掉头就跑。
他们越跑,羊就越兴奋,羊上面的小朋友那更是咯咯直乐,从远处看更像黑山羊捕食猎物了,更糟糕的是,它不知道在咿咿呀呀的叫什么,不一会,旁边就来了更多黑山羊幼崽,有比现在这个大两倍的,也有和明申那只一个尺码的,蝗虫一样密密麻麻叠在一起,搞得跟闹天灾了似的。
紧接着,发现情况不对后,一群穿着富有地域气息的人也跟着冒了出来,他们叽叽呱呱的讲着固燚听不懂的话,还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草原马上就开始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周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聚集了大量秃鹫,把天空原来的颜色都挡光了。
幸好这个时候孙师弟发现事态比较严重,赶紧大叫了几声把认识他的人引过来了,不然后边发生什么固燚是无法想象的。
然后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他们停在那里,一群什么型号都有的黑山羊幼崽被不同的人牵着,看上去像刚从土里刨出来的黑瘦喇嘛们干尸复活似的杵在他们面前,身后是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孙师弟的家里人,天上飞的秃鹫已经跑了一部分,但是还是很多,现在都停在黑山羊幼崽的触手上。
“师弟,你们家怎么这么白啊?”狗子挠着头指着人群里一脸激动的一家人,因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没动作了,他现在不是很怕,明明刚刚吓得拉着固燚赶马车的就是他。
“我们家是从乾国迁过来的,喂你别看我妈,我妈五十多了!”
孙师弟一家确实长得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因为这边的人,包括那群喇嘛在内,都黑漆漆的,看上去还干瘪得像木乃伊,和一群黑得五彩斑斓的黑山羊幼崽那是相当般配,而孙师弟一家却长得白白嫩嫩,比喝了椰树牌椰汁以后还水灵,站在那里简直就像个意外,把其他人衬托得那叫一个风干腊肉,丑得没边了。
“这模样五十?说十五我都信,难怪你长得也细皮嫩肉的,我还以为你也是被拐了找不到地方随便指了个位咧,捂得这么严实,你该不会是双性吧?”
狗子开玩笑的话让孙师弟意见很大,他委屈的捶了一下狗子能数出排骨的胸口让他安静点,接着又用土话和那些喇嘛们沟通了起来。
“师兄,他们说那些黑山羊幼崽想吃你丢出去的那瓶东西,但是他们怀疑是武器,不让黑山羊幼崽吃,还要跑过来要揍我们,甚至叫了秃鹫来收尸,都解释清楚了,大师傅叫我们不要乱攻击黑山羊幼崽,不要给它们吃奇怪的东西,因为它们吃坏肚子会拉稀,大黑天会不高兴”
喇嘛们在听他讲完后就扑通一声全躺到地上去了,而那些草原人民也各自牵着自家的黑山羊去追羊群去了,秃鹫们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不知道要去哪里,只剩下孙师弟的家人和一只最肥最大的黑山羊幼崽。
这只羊那是胖得没边了,其他羊至少立起来都是长方体,就它跟个煤气罐一样,走起路来那肚子上的肥触手一癫一癫的,看上去就像游泳圈,又像米其林轮胎。
别的黑山羊都能把身上的一百多只眼睛睁开,就它的眼睛跟藏狐一样,细细长长的,被肉挤得都快看不见了。
最离谱的是,它的触手也是其他羊的十几倍粗,又粗又短,一看就是奶奶家养的黑山羊,比明申那只黑幼瘦看上去不知道魁梧了多少。
所以,当这只胖嘟嘟的黑山羊幼崽载着孙师弟的家里人像个坦克一样冲过来的时候,狗子再一次吓得拉着孙师弟和固燚跑上车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诶你干嘛”,被他拉上车的孙师弟整个人都傻了,他还准备跟家人团聚呢!
狗子一边手忙脚乱的赶车一边骂骂咧咧的回答他,“什么干嘛?我才不想死因是被羊撞死!你瞅那肥羊是跑起来自己能停得下来的吗?”
片刻后,迈着轻快的小碎步跟上马车的黑山羊幼崽用触手把马车举起来放到了背上,同时还把马给吓尿了,那些黄色的液体就流了它一背,把孙师弟的家里人气得够呛。
“小咪啊,早上才洗的澡啊!你知道再给你洗一次要累死全家吗?”
孙师弟风韵犹存的母亲在黑山羊幼崽好奇的咩咩声中大声呵斥着身下还不明白情况的羊,脸上一下就变得极其难看。
“孩子回来就好了,而且小咪也不用全洗,别生气嘛”,孙师弟的父亲讨好的朝他母亲笑着。
“哥哥!”这是孙师弟的妹妹,她和家里的其他人一样,也长得貌美如花,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又白里透红,透着一股健康美。
“妈,这…咱们家怎么开始养黑山羊了?”
在短暂的拥抱后,孙师弟一脸懵逼的询问道。
“我们还养着普通羊啊,小咪是大黑天给的”,妹妹软乎乎的回答道,但随即,她想到了一个大问题。
“诶,妈妈,我们羊呢?”
“羊给小咪看着了啊?放心,小咪这个体型,一般的狼王肯定打不过”,他妈妈一脸不理解的回答道。
“那,妈,小咪在哪呢?”
“这不载着我们来找你哥了吗?”他爸爸指了指身下黑色的触手。
“那羊呢?”孙师弟震惊的看着自己家蠢萌的家人。
“羊在蒙古包旁边啊”,妈妈满不在乎的回答道,“反正小咪会看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