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固燚提着母亲给的要他到单位发的苹果乖巧的站在安科的办公室前,然后就不出意外的堵到了这个实验室的所有人。
“和明申学得怎么样?”这是刚刚放下自己电脑的安科。
“…”
固燚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描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他觉得的没什么卵蛋用的明申在他们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把整个小镇的人都忽悠了,最后竟然硬生生逼得几个长期设局的坐忘道跑出来要跟他PK。
那个小镇的人原来是被这样骗的,那坐忘道假装自己的脐下三寸被鬼索了,会逐渐变短,如果缩进去,他就死球了,以此来愚弄世人。
因为装得很像,那个镇上的人都信了,有的男的甚至会用一些锁链之类的东西捆住自己的下面,防止那啥缩进去。
而明申,在用自己那宛若抽象画的身子把小镇上的人都吓破胆后,他说自己就是那个鬼,只要抓到一个一直在变脸的东西,他就放过他们,因为那个东西把他的脸抢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个倒霉蛋坐忘道被求生欲极强的小镇群众在几分钟内就给找了出来,接着迅速的被群众们抽筋扒皮,还有人用馒头蘸着那个坐忘道的人血来吃,说这样的邪祟血能治病。
他们就这样在小镇群众戴恩戴德的招待下度过了愉快的一个晚上,连吃饭都是吃两个肉菜的。
“要用真心去骗,去吓,以毒攻毒,要自己相信自己是个大邪祟,虽然我自己不是哈,我们一定要用假设前提去骗才算,你如果不小心用迷惘把自己变成大邪祟了,这就不叫骗了,所以重要的点是坚定本心,以假乱真”
明申信誓旦旦的话还回荡在他的耳边,而固燚,他被明申的不要脸震惊了。
不过,明申这个示范还是有到位的,至少他把基本的操作都给固燚示范完了。
此时,正在整理自己材料准备开工的安科看了看他迷茫的神色,无奈的用手拍拍他的脑袋。
“学懵了是吧,他就是鬼点子多”
固燚任由安科的手乱撸,说实话,他其实对安科还挺亲近的,这位神身上有一种近乎恐怖的包容度,这给了固燚一种感觉,对安卡拉来说,什么奇怪的东西祂都能毫无芥蒂的喜欢,祂就像世界的起点,其他的神是充分的,而安科的存在,是必要的。
这位母亲般的存在,脑子必须不好使,所以,安科现在在固燚眼里的形象就是,我的弱智母亲。
这几天来要吃心素的都被妈打死了,你慢慢来,妈出去收破烂赚了个世界,你拿去玩,在那边好好生活,妈老了,没用了!
想到这里,固燚突然觉得好好笑。
“嗯,安师兄,你说我把不该告诉你的事情告诉你会怎么样啊?”
“不会怎么样啊,因为我也不会信啊”,安科一边整理资料一边用触手找着耗材,他打算给固燚弄一套移液器,然后就提溜着他去给其他人认识一下。
“今天,我们要欢迎一下一位新同学的加入,大家认识一下,他叫固燚…”
大概是因为太忙,又觉得直接塞个人可能会引起实验室霸凌,对几个学生不大好,早上的时候,李导竟然破天荒的开了个在他认为起来极其浪费时间的小会,把固燚这个新晋大冤种介绍给了自己的学生。
“都记好他们叫什么了吗?反正不记得也没关系,你肯定会和他们混熟的,没什么事我回去赶实验了”
顶着黑白菌盘走人的李导背后是坐在最前面的高大男人,他长得很有特色,皮肤完全哑光,长至腰际被束起的直发却是如同白骨一般的颜色,有着冷硬线条的他面色却很是温柔,据说是这个组的大师兄?
这位看上去很好说话的大师兄旁边就是自己的安师兄,他还是那副老妈子样,此时正皱着眉头和门师兄聊天,见自己看他,他还好脾气的朝自己笑了笑,一副被现实生活毒打到地底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是个很危险的生物。
“嘿,我记得你!”
安科旁边,穿着印有地府logo卫衣的闫无没心没肺的朝他招手,眼下的黑眼圈和死了三天似的皮子颜色让她看起来就像过劳死后过来实验室索命的厉鬼。
“他是别的世界来的?还是死在什么位置了?”
梳着高马尾看上去很干练的女人戳了戳闫无,她长得比闫无这个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小矮子要高很多,目测有一米七,几撮头发自然的垂下来挡住她的其中一只眼睛,看上去有点攻击性,据说叫苏墨染,是这个组现在的财务。
“倒也不必这么直接”,说这话的是一只白毛红眼从配色上让人一看就有奇怪冲动的玩意,他穿着程序员非常满意的格子衫,脚上还蹬着拖鞋,脸是娃娃脸,看上去非常好欺负的样子。
令和,组里面跑生信的,最近经常因为人工智能变成人工智障这件事被李导骂,不管是脾气还是长相都和自己的白师弟一样,就是,柔,且有白化病。
另外,固燚从头到尾都没搞懂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研究进化?算法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