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太皇太后不开心,五公主廖嘉妍起身笑着说
“太皇太后莫难过啦,妍儿这就与越世子换个座儿,如此,太皇太后便能将越世子瞧个真切了!”
老人眸子闪动了一下,犹豫片刻
“那这样,妍儿不就去那后头了吗?”
“妍儿日日陪着太皇太后,可越世子难得一见嘛!谁让太皇太后比起妍儿,更喜欢越世子呢!妍儿就只好委屈委屈自己了嘛!”
廖嘉妍俏皮地说着,还故作委屈地嘟着嘴。逗得太皇太后掩唇大笑,好不开怀。
最后,还真是廖靖越和廖嘉妍换了位置,鸾鸠瞧着,那男人素来清冷的神情多了几分温度。
那眼中的凶悍,也在面对太皇太后时,化为丝丝的柔意和宠溺。
场面温馨和谐,这时廖靖安突然说道
“说起来,听闻四皇妃为了给太皇太后祝寿,苦练了三月有余的舞步。可怎么没瞧见太子妃为太皇太后准备什么寿礼呢?”
本来看起来许是和乐融融的大殿,突然安静了下来。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鸾鸠身上。鸾鸠看向廖靖邺,这寿礼,她确实没有准备。因为她一回东宫就听说廖靖邺给太皇太后准备了一尊玉观音。
就没想着她也需要准备。她身上的都是珠宝首饰,虽说在平头百姓眼里样样珍贵,可在宫里头那都是司空见惯的,更何况是什么都不缺的太皇太后。
鸾鸠甚至都想着,若是真要她送,就把腰间的香囊送出去了。就连措辞都想好了,华贵之物,太过冰冷。这香囊她亲手所做,凝香安神功效。虽然并非她所做。
谁知廖靖邺不仅不慌忙,反而桌案下的手,还气定神闲地剥开了一粒花生,将花生米抖到手掌心,碾碎那花生米的红衣。
倒是往后面座位的十一皇子廖靖炜反唇相讥
“八哥说的什么话!太子妃与太子乃夫妻一体,自是一起送贺礼了!总不能四皇妃编排舞蹈,就要将太子和太子妃分个你我吧?”
相比廖靖炜的脾气冲,廖靖安依旧含笑而
“十一弟这么激动作甚?我不过只是好奇言语。”
两兄弟的脾性倒是与那名字符合得很。鸾鸠动了动身子,正准备站起来时,身旁的男人伸出手,一把将她按了回去。拉过她的手,将两粒花生米放到鸾鸠掌心。这反应,叫鸾鸠诧异不已。
不等她发问,便听到那鞠若欢娇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谁说太子妃没有准备贺礼了。太子妃的寿礼可用心了。亲手抄的佛经,那可是花多少大价钱都买不到的,这敬爱祝福之意都在每每落笔之处!”
廖靖邺微微一笑,抬眸看向廖靖安
“八弟你的寿礼与太子妃的用心比起来,那可差远了!”
闻言,鸾鸠一愣,整个人都傻了。她转头看向鞠若欢,只见后者察觉到她的视线,含笑微微颔首。
也就是说,从她被廖靖邺打了之后召去椒房殿,说让她去寺庙思过抄经;然后冬至前,与她说去了寺庙很快就能回来,到今日大殿说抄经时为寿礼……
这一步步,一环环的,全都在那个女人的预料之中。鸾鸠不得不感叹一句,当真是深谋远虑啊。
也是给她十分深刻地上了一课,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远远不够的,只有将目光放到更长远的以后,才能叫自己不立于被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