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细问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断地安慰着白绒狐。
不过几分钟时间,白绒狐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我好讨厌太子呜呜呜,他怎么还不出现把你弄走?我任务失败了要死了呜呜呜!我明明很努力了,为什么任务总是失败啊?”
“迟朝洲,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谁?为什么太子迟迟不出现?我的任务也停滞了!”
他说话颠三倒四没有逻辑,再加上抽噎不止,迟朝洲其实听得有点模糊。
但那句讨厌太子,他倒是听得真切。
他掌心摩挲过方向盘的皮套,凉滑的触感却让迟朝洲心中升起一丝烦躁。
他问:“为什么讨厌太子?”
“呜呜,你还问为什么,就是因为你啊!你为什么不喜欢alpha?明明你和太子在一起我的任务就结束了,可是你怎么就不喜欢太子啊?”
白绒狐哭得凶,他也根本没意识到系统给他的人设已经崩塌。
但系统仍未出现,就像白绒狐一开始就存在这个世界中一样,没有穿书也没有系统。
“……”
迟朝洲哑了声,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坦白,他就是太子?和白绒狐有婚约的太子?
可白绒狐对他莫名其妙的敌意,如果坦白,又会发生什么呢?
以及,他明确听到任务两个字,似乎撮合他和“太子”,是白绒狐必须完成的任务。
可他和太子分明是同一个人,何来撮合一说?
这样奇怪的话,就算从白绒狐口中说出,也是十分怪异的。
电话里的小人儿也许是哭累了,只能听到低低的抽噎声,没了咒骂。
迟朝洲抛却烦乱思绪,声音沉稳:“我到了,你出来吧。”
迟朝洲等了十多分钟,白家大院的大铁门才传来吱呀一声,一个小小的人影踉跄着跑过来,一句话没说就扑到他怀里,两只拳头交替着捶他胸口。
迟朝洲不明白他哪里惹了白绒狐,但眼见怀中人这番可怜姿态,他默默放任了白绒狐的动作。
“打够了?”
捶打他胸口的手力度越来越小,频率也慢了下来。
怀中人瓮声瓮气,“嗯。”
“打够了就上车,秋夜里凉。”男人嗓音柔和。
“等、等一下!”白绒狐从迟朝洲怀里退出,他抬袖擦了擦眼泪。
男人侧头望着他,正等待着他说话。
白绒狐颤颤巍巍伸出手,覆上迟朝洲胸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含糊地说:“对不起,我给你揉一揉。”
迟朝洲一愣,旋即他轻笑一声,“哦。”
白绒狐一坐上车就开始东翻西找,他记得迟朝洲车上有很多吃的,都是迟朝洲亲手制作的。
“找什么?”正在开车的男人分了一个眼神给他。
白绒狐歪头,“芝麻饼呢?”
“没了。”
白绒狐头一扭,嘴一撇,“哼,你吃完了?”
迟朝洲:“嗯。”
“嘁。”
白绒狐头靠着车窗,将身子缩成一团,逐渐安静了下来。
他睡着了,安全带没有系,因此刹车时,身体会因惯性前倾,迟朝洲无奈,只能分出一只手护着白绒狐。
好在深夜没什么车子,只偶尔需要等红灯。
-
白绒狐是被香醒的。
他一闻就知道是油香油香的芝麻饼。
醒来时他还有点懵圈,在床上呆坐了十分钟才想起这儿是哪里。
他又逐渐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并再次感叹迟朝洲真是个好人,不愧是伟光正的主角受。
他半夜发疯,居然亲自来接他,哄他。
天呐!
白绒狐莫名生出了一种对迟朝洲的占有欲,这么好的主角受怎么能配给坏太子?
真是鲜花插牛粪了。
可惜他不搞oo恋,不然还想收了迟朝洲。
他咕涌到床下,简单洗漱后在厨房找到了迟朝洲。
果不其然,有一盘刚出炉的芝麻饼和热乎的奶油可可。
白绒狐悄声上前,从背后蒙住迟朝洲的眼睛。不过由于身高问题,他得踮脚,上半身紧贴着迟朝洲。
他话音有一丝颤抖,“猜猜我是谁?”
“……猜不到。”
白绒狐冷哼一声,他松开手,小嘴叭叭儿地就开始质问迟朝洲是不是要背叛他们的友谊。
随后,那张欠揍的嘴被一片芝麻饼堵死了。
白绒狐含泪:“真香啊!”
白绒狐吃饱喝足后,又往嘴里塞迟朝洲刚洗好的无籽小葡萄。
“所以,能和我解释昨晚的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