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短信的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进入情热期的事?
是迟朝洲吗?不、不是。
难道是在他这个月第一次情热期时,给他临时标记的那个野男人吗?!
他和容斯齐吃饭那次,晕倒在洗手间,难道也是这个野男人吗?
他究竟什么目的?
白绒狐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他咬紧牙关,打出一行字。
我:你是谁?
白绒狐紧盯屏幕,牙齿磨地嘎吱作响。
对方: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会有两次情热期?第一次你被一个alpha临时标记了对吧?我闻到过,也看见过咬痕。可是没过多久,你就在餐厅的洗手间里再次情热。
对方: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白绒狐没回复,他在脑中一遍遍捋着对方的话。
首先,这个人一定在现实中和他有接触,甚至可能是频繁接触。
咬痕在后颈,而他的后颈大多时候都被头发遮住,只有和他距离很近时才有机会查看。
因此,白绒狐推测,这个人绝对和他很熟。
其次,在洗手间晕倒那次,他没有被标记,医生说他后颈有针孔,是打晕他的人给他注射了抑制剂。
所以有可能,这个人是一个omega或beta。
再者,他认识的beta不多,可以排除,基本上百分之九九确定,对方是个omega,甚至和他同班。
这么一想,思路便清晰明了很多,他心里也列出了几个怀疑的名单。
迟朝洲不会发这种短信,故而立刻排除。
只剩下舒原、姜潮和另外几个omega。
这其中,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姜潮了。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对迟朝洲仍不死心,所以想挖掘自己身上的秘密,借此得到迟朝洲吗?
可明明最近,姜潮对迟朝洲表现得就像普通同学一样,没有过分的举动。白绒狐便也默认姜潮是放弃追迟朝洲了。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白绒狐不想绕弯子,他直接发消息过去,询问对方的身份。
对方:不如你自己猜猜?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我:。
我:有病。
白绒狐翻了个白眼,他继续发消息。
我:你只是好奇?然后呢,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对方:哈哈,不怎么样,只不过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想追你,所以格外关注你,想知道你的秘密,可以吗?
白绒狐看到这些字,气得头顶要冒烟,他头一回觉得被人表白是一种负担,而且字里行间都让他觉得这人是个变、态。
但白绒狐想揪出这个人,所以不能打草惊蛇。
我: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不在现实中追我,只敢在网上发匿名消息吗?这算什么喜欢,这明明是骚扰。
对方:好吧,原来你是这么看的。
对方:可惜我就喜欢这么玩,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白绒狐气笑了,是挺刺激的,刺激到他的心脏差点就不跳了。
我:刺激在哪里?
对方:刺激在,像偷……一样。
对方:就像你身为太子妃,却早就被另一个alpha临时标记了,不是吗?既然可以被别人标记,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呢?
这番露骨的话让白绒狐气恼得差点摔了手机,他从牙关里挤出一句“变、态!”
白绒狐没再回复,转而思虑着该怎么把这个人揪出。
既然这个人说喜欢他,那肯定在课堂上会经常看他,开学以后他得多多留意才行。
其次,要试探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姜潮,那他最近就得尝试接近姜潮。
自从上次姜潮想搬进他们宿舍无果后,几人基本上没什么交流了。
白绒狐浑身瘫软,这件事弄得他心神不宁,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甚至没去理会设计师和迟朝洲发来的消息。
夜晚,白绒狐做了噩梦。
他梦见他登上新闻了,然而汹涌而至的并非祝福他和太子的婚姻,而是一水儿的谩骂,甚至他走路上都会被扔臭鸡蛋。
“水性杨花!”
“啧啧,居然被别的alpha标记了,真是不要脸!我要是有太子当未婚夫,就算守活寡到八十岁,我也愿意啊!”
那位他一直不曾谋面的未婚夫也出现了。
冰凉的指尖掐住他的下巴,男人的脸蒙着一层雾,看不清,然而白绒狐却真切地感受到男人森寒冷冽的目光。
“太子妃?”
“不,他只是个叛徒,背叛孤的叛徒。”
白绒狐惊醒了,他像是窒息一般涨红了脸,眼珠子被泪水泡着,他惊慌无措地给迟朝洲打去了电话。
铃声响了二十秒,电话那端才接听。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懒散,还带着未散去的睡意。
“白绒狐?”
白绒狐一边抽泣,一边结巴着说:“我害怕,我不想做任务了!我想回家呜呜呜。”
“你在白家吗?别害怕,我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