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冷哼一声:“算了吧你,我叫个外卖过去,你吃了吗?”
“等等,我问问。”
江软还在说:“问你吃饭了没,你问鬼啊?”
宁嘉手机都已经拿开了,问林纵:“江软说要给我们叫外卖吃,学长你吃了吗?”
江软在电话那头抓狂:“~!@#¥%……&*”
林纵淡淡道:“没有。”
宁嘉开心地说:“好的,那我让江软多买一点。”
宁嘉拿起手机,继续说:“喂,学长,也没吃,你多买一点。”
江软仿佛像个大冤种:“我~!@#¥%……&*”
车载音响响了,是闻凯打来的电话,林纵接起来,闻凯大着嗓门,恼羞成怒:“你人呢?”
他们晚上还有事情要谈,拖了好几天,约好了今天,事到临头,林纵还是没有出现。
林纵道:“宁嘉在。”
闻凯真是受够了,这些结了婚的人怎么这么烦,一定要随时随地黏在一起吗,他说:“他在你就放我鸽子?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突然有点事,就忘了。”
闻凯:“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林纵看了眼时间,问:“你和江软要谈多久?”
闻凯:“什么?”
林纵:“没问你。”
宁嘉讪笑着和闻凯打招呼:“哈喽啊,我也在。”
闻凯真是服了:“......”
宁嘉这才和林纵说:“一起吃个饭,再和富贵玩一下,个把小时要的吧。”
林纵想了想:“你过来吗?”
闻凯没好气地问:“你在和谁说话。”
林纵:“你。”
“行吧行吧,”闻凯都到地方了,又得临时转场,“那我现在开车过去,我还没吃饭,你请我。”
“行。”
闻凯挂了电话,宁嘉就乐了:“他要过来一起吃饭吗?”
下班高峰期车多,林纵把车子开的很稳,语气也稳稳当当:“不欢迎的话,就不让他吃。”
宁嘉笑死:“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那我让江软多叫一点吃的。”
和林纵在一起之后,宁嘉的改变都是向上的,很难形容那些细枝末节里的变化,但宁嘉没了一开始的不适应,渐渐习惯了如今的生活。
这方面,前两天宁嘉也和江软讨论过,当时他仰头躺在沙发上思考人生,过了一会儿才说:“这可能就是由俭入奢?有钱谁不会花啊。”
宁嘉满座位找手机,找到后点亮屏幕:“哦哟,电话还没挂啊。”
手机贴在耳边,江软骂:“宁嘉,你不是个东西。”
宁嘉十分淡定:“既然你都听见了。”
江软大骂:“那你就去吃屎!”
宁嘉说:“那就多弄点吃的来。”
江软这才气鼓鼓地把电话挂了。
宁嘉想把手机往口袋里塞,突然发现口袋里还有一个,这才意识到拿着的是林纵的手机,慢吞吞放回给他,又想起来:“学长,这是你的手机?”
林纵:“你要也可以拿走。”
“不是,”宁嘉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闻凯刚才也打进来了。”
林纵说:“闻凯打的是私人电话。”
宁嘉:“你没把私人电话给江软吗?”
这话问的奇怪,前方堵车,林纵停下来,古怪地看着宁嘉:“我是有什么话非要在下班后和他说吗?”
“也不是这么说。”宁嘉不知道怎么形容,因为林纵把江软划分到了另一个不属于他私人的区域,这让宁嘉有了种微妙感觉,好像那里不太一样,似乎很久没有被人妥帖地对待了。
没问宁嘉那是怎么说,林纵到家的时候,江软已经到了,他也不着急,车停在小区门口开着空调玩游戏,看见林纵的车就按按喇叭,林纵让保安把他放进去。
没一会儿,闻凯也到了,和两人前后脚的事。
宁嘉脚扭了,下车时瘸了一下,江软看到刚要上前,林纵便把人背起来了,身后两双眼睛看着,宁嘉不自在地僵着背,又不敢动:“......学长。”
“怎么了?”
林纵身上的皮肤总是凉的,好像不仅是被空调吹的,宁嘉觉得舒服就抱紧了一点,话又不是这么说的:“江软他们看着。”
林纵显然没当回事:“你脚扭了,走不动路,我背你有什么问题。”
宁嘉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没问题,又问:“如果......闻凯伤了脚。”
林纵:“让他滚。”
闻凯闻者落泪:“......”
闻凯就是贱的,至今没摆清楚自己的地位,人家小两口是结了婚的,不管感情好不好,也没什么问题,他偏偏总想往前凑。
林纵倒是从来没说过什么,就这么突然一句话,就给闻凯掀走了。
“操。”
闻凯骂了一声,退回来和江软一起走:“你知不知道他俩怎么回事吗?”
江软疑惑:“他们俩结了婚领了证,法定意义上的两口子,背着是情趣,在你面前亲嘴,你也只能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转过去,还能怎么回事。”
闻凯终于有了点醍醐灌顶的意思。
往前一看,宁嘉伸手,捏了捏林纵的耳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操,他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