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从头到尾进入城中的人就只有三个,绝不会再次“团建”全员栽在一个地方的情景再现。
柱子支出的大门很简陋,但进去的一刹那都能发现那两根柱子瞬间变得新了些。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这才符合一座城的门口标志。
繁复的花纹看不懂,上次石碑上的文字至少能猜出那是来自画灵的“童心”,它的确是个千年画灵,但同时也是一个才开启灵智没多久的小孩心性 ,所以写的字没人看得懂。
但这个不是,繁复的样式就纯看不懂。但看那一块一块的样子,这或许是一种文字符号,他们应该带一位随行的语言翻译学家,也许还能为人类文明做出一点小小的贡献。
言彻看了眼时间,并没有变化周围也很正常,至少肉眼没看见什么,手机即使信号弱也不影响时间流动,肖文商说的进去八点睁眼黄昏不存在,不是撒谎也就不能排除他们在此之前遇到什么事情的可能。
简颂章对肖文商照片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情感上就不向着他说话,“如果他真的撒谎,目的呢?他是个人,而且绝对是一个不会一点道术,所以不存在跟鬼做交易获利。”
“对啊,是个人。”言彻笑着摇头,“首先我没有诽谤人的意思,其次人往往才是最多变的生物,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
“言局,你知道吗,你这句话让我觉得你看淡红尘。”
空气突然安静,两个人同时默契地盯着赵望远,给孩子吓得动都不敢动,“怎么了吗……?”
“没有。”简颂章即答。
言彻一手掩面搓了搓试图让自己清醒,“我们就是觉得,你的画风在刚才突然ooc了一下。”
“ooc是什么意思?”
天杀的,谁把这天真无邪的孩子放出来的,不是刚大学毕业吗,他怎么比自己还封闭?
言彻没就着这个词解释,“总之就是觉得你不太像你。”
赵望远挠头,“那我下次不说了。”
“好了你别管他。”简颂章把他的头按到一边两人一块走了,脚步停下,他又回头招呼言彻,“你也别乱说话,再这样下去异调局迟早要玩。”
???
谁?他吗?他说什么了?
果然还是跟不上简颂章的脑回路,就连简颂章怎么突然对自己感兴趣他都没搞明白。
三人并没有像肖文商说的那样走好几天,大约也就十来分钟,眼里出现了一处石台。
它四周矗立着一圈石碑,远远的看过去还有些五颜六色镶嵌在里面。
这模样,这场景,这构图,这不妥妥的某邪恶祭台吗?要人命的那种。
言彻的表情不算好,没错的话,同时嵌进去的还有人。
在肖文商的口述中,这些人全身石化最后还剩个头,被拍进石碑里后便全身都变了。
至于那五颜六色软软的东西,是布料,是受害者们穿的衣服。
这些人的样子已经看不出来了,只是粗糙的石碑上有如浮雕的脸还是把恐惧的表情展露出来。
人类这个种族,对于同类的惊恐还是能很容易发觉出来的。
闭上眼,都仿佛能感受到在彻底变成一具石像之前他们内心的崩溃。
言彻拿出手机对比着肖文商给的照片,是那天他们进山前的合照,所以只看衣服也能认出人。
“冯丞,崔向,尚枫……”眉头越邹越深言彻抬头问:“还有个刘意凡呢?”
简颂章看完了自己那边所有人的特征,默默摇头。
赵望远的收获也是一样,“不会出事了吧……”
言彻没否定但觉得应该不是这样,这里的石碑不少,除了肖文商那个小队的还有其他人,应该是新闻里失踪的那些。
石碑大约两米高,这些被镶嵌进去的人面目已经模糊,他也不能看脸来认人,剩下一个有没有换衣服他们也不知道。
祭台这种自带邪气的东西他们没在上面待太久,离远了些言彻还是死死盯着,就担心冒出个什么东西。
“四个人遇害,这个刘意凡……”
“是那个懂点东西的人。”简颂章上前把他手机里那个人放大,“背包上挂着的这个是请的一种护身符,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所以这个刘意凡又干什么了?他做了这一切?
“言局!颂哥!”
赵望远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闻声看过去言彻话快过脑子,“别碰!”
祭台这种玩意儿也是能随意在它头上蹦迪的吗!不知者是不是有点太无畏了!
实际上赵望远并没有那么勇,他是个有点矛盾的人,一面怕死一面看淡,所以挤到祭台中心也没有干什么。
他指着那座尚枫牌石碑,“他包里好像有东西。”
简颂章手肘顶他一下,“查看一下。”
“不要凡事都使唤领导。”虽是嘟囔着,言彻还是念咒查看起那背包里是否有可以被探查到的特殊物质。
简颂章总不会莫名其妙地说他包里装了吃喝玩乐的东西。
过程中,言彻突然不自觉“嘶”一声,手腕又痛起来了。
那说明这座城里的确有级别够强的东西,他用了个简单的术法都把它引来了。
“打开看看。”说着,他自然地对着简颂章伸手,又抖了抖,“刀呐,默契点吧,我们也算出生入死了。”
简颂章掏出给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言彻一边割着一半被嵌进石碑的背包,一边说:“我下次一定带,别生气嘛,我给你买把新的。”
“不是。”谁没事为一把小刀生气?而且他是河豚转世吗成天气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