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鬼九又是一脸骄傲,“也不看看是谁的东西!”
南宫樱点点头,那是那是。
“不对!别想蒙我!”鬼九急地跳了起来,“你说,你是不是……”他不停地跺脚,又说不出后面的话。
“是不是什么?”南宫樱都着急了。
“是不是和清瑶那丫头,已经行过了那等事!”他说完,脸涨地通红,转了过去。
“啊?哪等事?”南宫樱以为移魂的事暴露了。
“就是,就是……”鬼九攥起拳头,咬牙切齿。“算了算了,我想也没有。”他摆摆手,走开了,“小阿瑶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样的榆木脑袋。”
南宫樱看着鬼九的背影,脸“嗖”地一下红了起来。
原来他说的是,那等事。
“前辈,我真没见过你们说的人!”南宫樱对着门外喊道。
门外只有风错过树叶的沙沙声。
傍晚时分,鬼九带着南宫樱来到宴客枝,沉垣连忙起身迎接。他和南宫樱介绍着已经入座的两个长辈。一位头发花白,笑起来依旧清风俊朗,是沉垣的父亲沉重。另一位清瘦、棱角分明,目光如炬,是沉垣的三叔父沉要。
南宫樱向长辈一一问好后方才落座,坐在他旁边的鬼九已经开始啃鸡腿。南宫樱看着鬼九,愣了一下,转脸面对众人抿嘴一笑。
鬼九这样子,让他想起了猴子。
一番客套之后,沉重开口问道:“南宫公子,不知来地界之森,所为何事?”
“我今天能到这里,其实也是机缘巧合,这不鬼九错把我当成清瑶姑娘抓了回来,闹出了乌龙。”
南宫樱心里纠结要不要说神之心的事。既然沉垣是地界之森的神君,那么要借神之心必然是要经过他的允许。可是若是现在说,会不会有些冒昧?
“抓人?垣儿,我怎么没听你提起此事?你怎么还在你妹妹的事情上纠缠?!这都多少年了?!”沉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坐在一旁的沉要与沉垣对视了一眼,兀自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爹,我是担心妹妹。”沉垣言辞恳切。
“罢了罢了,你要找她,为父也不阻拦你。只是你需得先成亲!我看最近就张罗着把这事儿给办了!”
“爹,成亲之事哪有这么急的?今日客人在,此事日后再议。”沉垣说着,跟三叔父递了一个眼色。叔父,救我!
沉要一笑,“你父亲自然是为你好的。不过这也怪不得垣儿,听闻林子东边最近总是有一些小妖欲破机关。想必垣儿每天处理这些事情都忙不过来。”
“南宫樱,听见了?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外面破机关呢!哪能这么顺利进来!”一旁的鬼九拿着啃着鸡腿的鬼九突然说道。
“是是是,我谢谢您。”南宫樱对着鬼九小声说道。
“还不知道南宫公子从哪里来?在下竟看不出南宫公子修习的是哪一门道。”沉要问道。
“我是从人界来的,懂得一点小法术而已。”南宫樱说道。
“人界?人界来的能穿过冥桥和魂境着实不易呢!”鬼九又冒出一句话。
“看来如今的三界,真是少年出英雄!我敬公子一杯!”沉重和蔼地拿起酒盏。
“不敢不敢!”南宫樱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南宫樱和鬼九相互搀扶着回到地面的树屋。
落地后,南宫樱靠着一旁的树便吐了起来。
鬼九两个脸蛋红彤彤,摇摇晃晃地笑着南宫樱,“你看你,不能喝还要喝。”他大笑。
南宫樱完全听不清鬼九在说什么,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口气闷在胸口,好不痛快。他抬头看了一眼树隙间的月亮,踢了一脚旁边的树,“叫你不辞而别!”
南宫樱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床上躺下的。再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他感到全身酸痛,“哎呦喂……”他疼得叫了出来。
一翻身,被硌得生疼。这是哪里?
南宫樱朝周围摸,过了半晌才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手指轮廓。
“喂!有人吗?”他对着周围大喊,只有回声。
山崖?山洞?他努力回忆昨晚的场景,月光,树,自己放下腰间的刀后便晕晕乎乎躺在了松软的床上。怎么就到这里来了?这是到底是哪里?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定还在地界之森,地界之森归沉垣管。对,一定是他。他搓了搓自己晕乎乎的头,昨天的酒有问题。
他又摸摸自己的怀里,锦囊不在了,借法镜也不在了。
南宫樱开始一点一点地摸索着周围的地形,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山洞。他试着往上走,却怎么也探不到出口在哪里。他还发现自己的灵力变得不稳定,而且难以控制,摸索的时候总会不小心震动石壁,洞里看不清,石头便砸到了他的头上。
南宫樱折腾累了,坐下休息起来。
“有人吗?有人吗?”他有气无力地喊着。
这可真是有趣了,他思索着,可是既然是囚禁我,而不是杀我,我就应该还有些用?且再等等。他想到这一层,安心睡了过去。
如此昏睡了不知多久。
一日,眼前似有光,他躺在地上半睁着眼睛,看着洞口白晃晃的,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