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一推,贾林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你!”
“你什么你!”张以乐拔剑抵在贾林面前,“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贾林怒气冲冲的整理衣襟:“那金银财宝在何处?”
我朝桃夭示意,桃夭一拍手,几个小厮便端来一箱明晃晃的金银和珠宝首饰:“这些就当我替阿显赔你的金银,也请各位做个见证,若是贾府三公子接了这箱金银,我翁主府的阿显与你贾府的恩怨便就此作罢!”
贾林看着眼前亮闪闪的金银,眼睛泛着金光,赶紧叫人抬走这箱金银珠宝。
“还请贾公子记住今日之约。”我冷笑着看向那贪婪的贾林。
贾林春风得意的摇晃着身躯朝着街巷而去,众人也随即四散离去。
“婉仪,这人恐不会善罢甘休的。”张以乐收回剑,转身示意赵林收兵,玄甲射士们便快步退出高墙,转而有秩序的回到自己原本的岗位上。
我看向远处离去的人群:“我自是知晓的,只是今日我要在明面将此事挑给众人看,阿显一事我已仁至义尽,若下次他还敢再大闹翁主府,便就是他与我新乐翁主的恩仇了。”
我侧脸看向桃夭:“派人去李县令处调出新乐郡近十年的征税登记的卷宗,以及所有商铺的经营品类和经营情况的卷宗。”
“诺!”桃夭俯身行礼带着一众人便出了府。
乌云密布,阴雨连绵,我靠在凉亭中抚琴,桃夭却急急忙忙的快步走来:“翁主,县府说是无官府调令,便不能私自调卷宗与翁主府。”
我轻笑着站起身:“那便带上我翁主府的账房先生直接去县府查!”
“遵命!”桃夭和张以乐俯身行礼。
马车驶过弥漫雨雾的街巷,往来行人匆匆而过,微风袭过,雨如风铃般滴落在屋檐又顺势而下如烟花般炸开在沟渠,我缓缓走出马车,却见李县令已站在县府门口迎接。
李县令看见我便又上前几步:“见过翁主殿下,不知是什么风将翁主殿下吹来了。”
我冷笑:“自是这让人头痛的凉风,不过县令大人,真是好大的面子啊,竟还要本翁主亲自来调卷宗。”
李县令赶紧笑道:“我们做下官的自是无权调动,也望翁主殿下理解。”
“理解?”我平静的看着李县令,“本翁主的理解是,这些年新乐郡在咱李县令的治理下,真是越发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不如,我亲自将李县令的‘功绩’上书于天家,让天家也评评?”
“翁主殿下,臣知罪!”李县令腿一软便跪下了。
我低眸看向李县令:“李县令,那本翁主现在可以调走卷宗了吗?”
李县令匍匐在地上:“翁主殿下既已亲自来,李某不敢阻拦。”
“呵,”我轻笑,“李县令这意思是,我这翁主当得不仁义了是吗?”
李县令赶紧起身朝前几步:“翁主殿下,李某嘴笨,求翁主殿下赐罪。”
我扬手:“来人,既是李县令亲自求罪,便将他拖下去关入大牢,等候发落!其余人,进县府尽快找出卷宗。”
李县令赶紧抱住我的腿,大喊道:“求翁主殿下饶命啊!求翁主殿下饶命!”
我一脚便踹开他:“本翁主岂是你能触碰的?”
几个玄甲步兵一把将李县令拖走,李县令的尖叫和喊叫真是叫得我耳朵疼,其中一位玄甲步兵一掌就将他打晕了。
剩余的玄甲骑兵迅速下马,朝着县鱼贯而入,不出一会,每个人都怀抱着许多卷宗出了县府,又将卷宗放在安车上,用厚厚的布匹又遮挡了几层。
“回府!”我在桃夭的搀扶下上了独猿马车。
几个小厮见我要走便想着去给商铺报信去,我抬手,玄甲步兵立马也将他们一同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