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站在院里大声说道:“各位账房先生,翁主殿下说了,若是能查出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是要上报的!”
“遵命!”账房先生们拨着算盘不停的翻着卷宗的账目。
桃夭又笑着说道:“咱们翁主殿下还说了,凡找到错账假账的有功之人必重赏!还请各位账房先生费心!”
我倚靠在漓湖中的独木舟上,吹着习习凉风用手轻轻划过湖水,一叶扁舟随波逐流穿行在如大伞般的莲叶和娇嫩的芙蓉之间。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方。”我轻声念着,缓缓抬起头去瞧那带着光晕的云层。
“翁主殿下,长安来信了。”云远走到岸边将竹简奉上,轻声说道。
我俯身靠在船上,将脸贴近船身:“可是冠军侯的?若是便搁在书房中吧,我待会看。”
云远摇头:“回翁主,是未央宫派人送来的。”
我坐起身,握住船桨朝岸边划去:“可是什么要事?”
云远低下头:“奴婢也不知,宫中派来的人也未提过信中内容。”
我站起身跳到岸边,接过竹简随即打开,仔细品读:“天家御驾前去甘泉宫避暑,邀诸侯王及贵人同去,不过,信中还说,天家要大赦天下!”
我合上竹简惊讶的抬起头:“这意思是,我得将刘子衿放了?”
我在岸边背着手踱步,若是不放便是抗旨不遵,若是放了,便恐对大夏不利。
我叹了一口气在岸边站定:“云远,叫张军司马将刘子衿提来见我吧。”
云远点点头,张以乐却已走到我身后:“婉仪,刘子衿若是出来怕是又要出卖军情。”
我有些犹豫:“我何尝不知晓呢?不过,天家既已下圣旨,我们总不能抗旨不遵。如今刘绫已被关押,想必他刘子衿孤身一人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也好,”张以乐转身又停住步伐,“婉仪,账房处还未查到证据,你还是早做打算。”
我遥望着平静的湖面,无奈扶额苦笑:“唉,也不知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容我再想想吧。”
云远低头瞧见我已浸湿的衣袖:“翁主殿下,奴婢替您更衣吧?”
我瞧了瞧湿了衣袖,点了点头:“也好。”
贾林收了钱想来还是不过瘾,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蹲在翁主府外。
“三公子,您说怎么做我们便怎么做!”小厮非常意气的说道。
贾林摆摆手:“这新乐翁主容貌着实是比那花翎楼的姑娘好太多了,我自是要亲自再去瞧瞧的。”
几个小厮吹着口哨嘴角露出邪笑:“若是三公子瞧了,便是要与我等讲一讲。”
贾林拍拍小厮的肩膀站起身,又喝了壶酒便朝翁主府屋顶爬去,趁着夜色昏暗小心翼翼的爬上屋顶掀开了瓦片,朝着屋内瞧去。
“你在瞧什么呢?”刘子衿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