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应声而动,见她往院中去了,陆廷渊又像胶水一般黏了上来,岑溪边用手挡着他边说:“该用早膳了。”
谁知他竟悄咪咪推着岑溪往另一个方向走,岑溪被动地往前走,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走了几步才发现,这里竟还有小小的后院,后院没有花草树木,只有一个活水池子,一个水车正带着竹节筒“啪嗒啪嗒”响。
岑溪惊喜地跑到池子前,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原是她在后山的神秘院子里见过,那这水,不会也是……
岑溪看看陆廷渊,又看看这一池清澈的水,心中欣喜溢于言表。
陆廷渊走到她身旁,柔声说:“这水是我命人从后山引的山溪水,此水清冽甘甜,源源不断,足够整个院子用了。”
其实岑溪第一眼看到这池子便猜到了他的用意,此刻听他亲口说出,竟让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涌出热泪来,她转过身去,强忍住泪水,故作轻松地说:“陆廷渊,谢谢你,这院子我很喜欢!”
陆廷渊没察觉她的异常,只觉得内心满足无比,脸上的笑意藏不住。
“阁主,衿羽姑娘,月桃姐姐要我来问您二位,伺候的丫头小子如何安排?”一个小丫头从门那边探出个头来,怯生生地问。
岑溪闻言赶忙转过身,拉着陆廷渊就往前院走。
看到院子里的场景,岑溪不得不感叹,月桃真真是个能干的丫头,就她和陆廷渊你侬我侬的时间里,她已经将搬来的东西规整完毕,此刻正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等候他们的安排。
岑溪哭笑不得,看向陆廷渊,陆廷渊朝她点点头,她走向月桃拍拍她的肩膀说:“丫头小子们的安排就交给你和张姑姑吧。”
她凑到月桃耳边,指了指方才来问的小丫头说:“往后有事直接来问我,不管陆阁主在不在,这是我的院子,他管不着。”
说完瞟了一眼站在门廊下的陆廷渊,见他正满眼宠溺地看着自己,招了招手说:“快来用早膳啦,肚子早就饿了!”
陆廷渊也不端着了,快步走来随她一同坐到桌边,二人饮粥用菜,气氛好不融洽。
为了能尽快将岑溪等人安顿下来,陆廷渊今日还调来了其他院里的丫头小子,他们素日里只是听过自家阁主与这位姑娘之间关系不凡,却并未亲眼见过,今日得见,差点给他们惊掉下巴。
这岂止是关系不凡,二人未婚未嫁,就已经如胶似漆毫不避讳了,这要是传出去,衿羽姑娘的名声怎么办?阁主的脸又该往哪放?
但是陆廷渊好似并不在乎这些,偶有些丫头小子停下来呆呆地看着他们,他就一个眼神杀过去,他们便不敢再抬起头,然后他又跟没事人似的继续看着岑溪,全然不管底下的人背地里流了多少冷汗。
“他们倒是,越发不避讳了......”闫赋升背着手站着,听着一个小厮眉飞色舞地向他传达着今日的所见所闻,他看着树上叽喳蹦跳的雀儿,脸上神色不清,“如此下去,只怕不日她就要成为阁主夫人了......”那他和张太傅,就没法再吊着他了。
一旁的小厮还在喋喋不休,他朝树上一挥手,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雀儿就扎堆掉到了树下,都不曾挣扎一下,那小厮立马噤声,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闫赋升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低声自语道:“毛都没长齐,就想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