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岑溪的表情,他抬脚便朝门外走去。
此时,岑溪却突然叫住了他:“你无需为我忧心,我并非怯懦之辈,倒是你,凡事也要多加小心!”
陆廷渊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听到关门声,岑溪才松了一口气,自己刚才确实是鲁莽,自己的认知和实际年龄都超过了陆廷渊,应该要比他成熟克制才对。
刚才自己的举动,不说在这个世界合不合规矩吧,这要是□□豆角子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的名声传烂,那又会将陆廷渊置身于舆论的漩涡之中,实在是不妥。
回想今天的下毒事件,肯定也是因为她跟陆廷渊进展过快,有人怕节外生枝,只想快刀斩乱麻先把她给嘎了,再利用她的死来解决陆廷渊,哼!一样的伎俩一样的龌龊!
她三省自身,为了保护陆廷渊,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她还是决定了在他们二人给对方名分前,一定不能与陆廷渊有过于亲密的举动,避免那个讨厌的家伙应激。
把这些事想通了,岑溪心里也松快了些,可能是之前受了不小的惊吓,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回不过神来,一下子放松了些,她顿时觉得又累又困,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
这一次她又陷入到了之前的梦魇中------母亲在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擦拭她的脸,但她还是无法动弹,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母亲脸上一行行的泪水滚落,但她却连动动手指都不能。
这一次,她还看到有几个人哭哭啼啼地在她的脚边下跪,拉都拉不起来。
还有魏梓欣,坐在她旁边念着什么,边念边跟她说话,而她的耳朵里面好似灌了水,嗡嗡的就是听不真切。
她在这具躯壳里挣扎着尖叫着,可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又隐入漩涡中消失不见。
她猛然睁开眼,又是一身冷汗,窗外已是天微亮,这一觉竟又睡了这么久。
“来人啊!有人投井了,有人投井了!!!”
窗外突然传来小厮的叫喊声,他脚步踉跄,慌张不已。
岑溪被吓得一机灵,赶忙唤春研掌灯来,却不见她的身影,倒是月桃披着外衣匆匆进来了。
“外面是说,有人投井?”说这话时岑溪都觉得浑身发冷,她刚从梦魇中醒来,不想又进入了另一个噩梦。
月桃也心有戚戚,面露惧色,“听着像是......”
岑溪掀开被子就打算下床,被月桃拦住了,“小厮们都去了,投井的场面不会好看,姑娘还是别去了。”
岑溪虽然心中惧怕,但还是毛起胆子说:“在我清槐院出的事,我怎能不去,好歹也要知道是何人吧。再说,不过投井而已,救上来不就行了么?”
月桃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惊讶地问道:“姑娘以为,投井之人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