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怎地还能沉下心来操心康州旱情,清槐院那厢都已乱成一团,阁主不去看看心爱之人,为她主持公道么?”
陆廷渊笔下不停,头也不抬地说:“不劳闫副阁主费心了,清槐院我自是会去的,你来之前我已得到消息,衿羽无事。”
说到“衿羽无事”时,他突然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闫赋升一眼。
闫赋升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虽说衿羽姑娘未被毒害,但姑娘家的,遇到这生杀大事,只怕是心有戚戚,受惊不浅。”
“阁主此时放任不管,便不怕你二人因此事生了嫌隙?”
陆廷渊回信已毕,放下手中的笔,将信折好装入信封之中,又用蜡印封口,放入书架上的笺筒中,只一推,笺筒便落入背后的密室中,自有专人护送。
做完这一切,陆廷渊转过身朝闫赋升走来,走到他面前站定,说道:“我与衿羽之间是否会有嫌隙,何时需要闫副阁主的指点了?我竟不知闫叔对我二人如此关照。”
闫赋升双手背到身后,笑着说道:“怎么说,闫某也是看着阁主自小成人的,如今阁主心有所属,难免会操心点。”
陆廷渊双手抱胸,嘴角噙笑,微微偏头看着闫赋升说道:“那往后还是劳烦闫叔莫要操心我二人,毕竟阁中一应事宜已教闫叔自顾不暇,着实教人不忍。”
说罢他抬脚便要走,闫赋升不依不饶:“难道阁主不想揪出这下毒之人,好给衿羽姑娘一个交代,也好让她安心,否则她日夜担惊受怕,神思忧虑,怕是有损康泰。”
陆廷渊转头瞟了他一眼,“闫叔怎知,我还未揪出下毒之人呢?”
闫赋升哈哈笑了两声,“阁主天机妙算,运筹帷幄,自然没有放任凶手之理,只不过,若是阁主查不到,闫某愿尽绵薄之力,为阁主效劳,将这歹毒之人查明清算,杀一儆百,也算是助阁主在阁中立威了。”
陆廷渊冷笑一声,对闫赋升说道:“闫叔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可我身为千机阁阁主,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劳烦闫叔,岂不是平白地叫人笑话。”
“再说,此事由我亲自查办,必不会漏掉作恶的任一人,还请闫叔……放心!”
闫赋升的脸有些僵,只能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向陆廷渊一拱手,“如此,我心甚慰!”
陆廷渊伸出右手,笑眯眯地对闫赋升说:“闫叔如此关心衿羽,我现下正要去清槐院,不如你与我一同前去,也好叫衿羽明白你的好意。”
闫赋升一时无话,陆廷渊便背起双手,扬起下巴说道:“闫叔若是事务繁忙无暇他顾,那我便不强求,失陪了!”
说罢扬长而去,只剩下闫赋升在他身后,看他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烧出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