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真的要崩溃了,五天,整整五天,她泡在厨房里已经五天了,还是没能做出一块让她满意的米糕,挫败感什么的还先不说,光是浪费食物这一点,就足够让她抓狂了。
看着灶台和石板桌上一堆堆的“残次品”,岑溪是又气又急。本着决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她已经带着月桃吃了不少了,除了那些黏黏糊糊实在难以下咽的品种外,其余的几乎都下了肚,最近看着米糕眼睛都要绿了。
岑溪一屁股坐在圆木凳上,目光呆滞地盯着月桃说:“桃儿,看来我注定是做不成了......”
看她这样子,月桃是想帮也帮不上忙,只能用目光向伍大厨求助。
岑溪霸占了厨房几天,伍大厨就观察了几天,甚至厨房里忙碌的厨子和丫头都时不时暼她几眼,最后他们得出了一致结论------这姑娘是又倔又傲啊!厨房里这么多人手,就没一个看得上的?就没一个值得她纡尊降贵,来讨问一句的?
她每日里来得早又来得勤,就为了鼓捣一个这么简单的吃食,花了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做出如此难以下咽的食物,又硬着头皮给吃下去,真不知她是闲得无聊还是脑子有问题。
伍大厨心疼粮食,就算今日月桃不向他求助,他也要出面了的。
虽说心中不满,但他面上还是有礼。他几步走到岑溪面前,躬身问了一句:“姑娘可需援手?”
岑溪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噌”地站起来说:“要要要,我太需要了!”
伍大厨瞬间觉得这人的形象有些割裂,但他还是和气地接了她的话:“正如我老伍先前所说,这厨房内,不管是人是物,姑娘看得上的,尽管吩咐。”
岑溪闻言,才想起自己这几日好像是......确实没把厨房众人“放在眼里”,大师傅就在眼前,自己却视而不见。
她挠挠头,尴尬地笑着说:“对不住了,在厨房叨扰这么些日子,本该早些向您诸位请教的,但是,我看平日里,各位要张罗着阁中上下的饮食,也操劳得很,所以不敢劳烦各位。”
伍大厨听她这话,不论真假,说得倒体面,长叹一口气后,便开始手把手地教岑溪如何调米浆,如何把握火候和时间。
半个时辰后,当岑溪再次揭开蒸笼盖子,看到白白胖胖软软糯糯的米糕时,心里乐开了花。原味的是没问题了,改天得再尝试下做一些不同的口味。
岑溪满足地捏着一块米糕,边吃边走到厨房外的台阶上,还想着要给陆廷渊准备些其他的新奇玩意作生辰礼物。注意力却突然被拐角处两个洗菜丫头的对话吸引了过去。
“哎,你知道吗?曲神医要回春回堂去了。”
“此话当真?你从何处得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