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妹本以为解决了运输的问题便能高枕无忧,没曾想,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麻烦再次找上门来。
这天,宝妹正在果园里忙碌着,突然看到阿诚急匆匆地跑来,边跑边喊:“宝妹,不好了,酒店老板又来找你了,说客人正在闹事,情况很严重,让你快去看看!”
宝妹心里一紧,丢下手中的工具,跟着阿诚就往镇上赶。
还没到酒店,远远就听到了喧闹的吵嚷声。宝妹加快脚步,一进酒店,眼前的场景让她惊呆了。只见一群客人围在大堂,个个面色愤怒,大声指责着酒店老板。
“你们这是什么破酒店,居然卖有毒的果子,我吃了之后口吐白沫,肚子疼得要命!”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捂着肚子,大声怒吼道。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整个大堂嗡嗡作响。旁边的几个客人也纷纷附和,有的面色苍白,有的则是满脸通红,情绪激动。
“就是就是,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赔偿我们的损失!”
“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就把这店给砸了!”
酒店老板被围在中间,满头大汗,不停地向客人们赔着不是:“各位客人,实在对不起,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但客人们根本不听,情绪越发激动。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指着老板的鼻子骂道:“交代?我看你就是想推脱责任!我告诉你,我家老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这时,一个小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妈,我肚子好疼,我要回家!”
整个大堂乱成了一锅粥,桌椅被推倒,碗碟摔碎在地,一片狼藉。宝妹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说道:“各位先别激动,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大汉瞪了宝妹一眼:“就是你们的红果子有问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宝妹连忙解释:“大哥,我们一直在查原因,之前运输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这次肯定有误会。”
然而,大汉根本不听,伸手就要推搡宝妹。阿诚赶紧挡在宝妹身前:“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的时候,宝妹大声说道:“大家放心,如果真是我们红果子的问题,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赔偿大家的损失。但现在请大家先冷静下来,让我和老板一起调查清楚。”
也许是宝妹坚定的语气起了作用,客人们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不肯散去,都等着宝妹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宝妹和老板赶紧将感到不适的客人送往医馆,请郎中诊治,同时开始对剩余的红果子进行仔细检查。
郎中一番查验后,得出结论:这种红果子本身无毒,但它和白矾掺和一起,就会有小毒,人吃了容易中毒拉肚子、肚子疼。
宝妹听了,眉头紧皱,满心疑惑:“我送的果子从来没有加入过白矾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店老板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宝妹觉得此事蹊跷,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她目光坚定地看向老板,说道:“老板,您再仔细跟我讲讲这批红果子的情况。”
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努力回忆着说道:“这批红果子是前几天刚进的货,当时店里库存不够,就从不同的渠道进了一些。除了你的,还有刘婶子送来的一批。”
宝妹心头一震:“刘婶子?”
老板接着说:“对,刘婶子说她也学着做了红果子,价格比你的便宜些,我想着能多赚点利润,就进了一些她的货。难道是她的果子有问题?”
宝妹沉思片刻,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得去找刘婶子问清楚。”
宝妹和老板匆匆来到刘婶子家。刘婶子看到他们,眼神有些躲闪。
宝妹开门见山地问道:“刘婶子,您卖给酒店的红果子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刘婶子慌张地说道:“没,没有啊,我就是按照你教的方法做的。”
宝妹紧紧盯着刘婶子:“刘婶子,现在有人因为吃了红果子中毒了,这可不是小事,您可不能撒谎。”
刘婶子听到“中毒”两个字,吓得脸色煞白,终于承认道:“宝妹,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果子的颜色不够鲜艳,就听了别人的话,加了点白矾,想着能让果子好看些,好卖出去。”
宝妹又气又急:“刘婶子,您怎么能这么糊涂!为了好看就加这种东西,这会害了人的!”
刘婶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宝妹,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想多赚点钱,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宝妹无奈地叹了口气,拉起刘婶子说:“刘婶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
他们回到酒店,宝妹向客人们说明了情况,并承诺会承担所有的责任和损失。好在中毒的客人经过治疗并无大碍,宝妹赔偿了客人的医药费和损失费,总算是平息了这场风波。
老板一气之下将此事告到了官府,官家立即受理,升堂审理此案。
公堂之上,刘婶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宝妹和老板则分立两侧。
县官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速速将事情经过如实道来!”
刘婶子吓得浑身一抖,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民妇是刘婶子。”
县官眉头紧皱:“刘婶子,你可知所犯何事?”
刘婶子低着头,声音颤抖:“大人,民妇知道错了。”
县官冷哼一声:“那你从实招来!”
刘婶子咽了咽口水,开始交代:“宝妹采摘红果子后,剩下的不多,还有许多腐烂的。民妇为了卖钱,就把那些腐烂的拣去,加入白矾,做成了颜色鲜美的果子,打着宝妹的旗号送到老板店里。”
县官转头看向宝妹:“宝妹,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