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算直入正题?
不过比起这个,裴寒忱更在意另外一件事:“扶轻——也是你能叫的?叫他凛王妃!”
裴玉还是笑着:“我说六弟啊,你又不喜欢他,把他让给我又何妨?”
“谁说本王不喜欢?”裴寒忱勒住缰绳:“本王就算不喜欢,也不容什么阿猫阿狗染指本王的人。”
裴玉笑容渐失:“六弟还是如此爱开玩笑。”
“本王从不开玩笑。”
裴玉看了一眼被关押的几个人,道:“要么你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我放了扶轻,要么你把这几人交上去,只当扶轻已死,不过我提醒你,你就算把这几个人交上去,父皇也不见得会如何。”
他说的是实话,可裴寒忱自始至终想要的都不是这些,不过,这人是不是不长脑子啊……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本王说了,叫他凛王妃。”
裴玉一噎。
这是重点吗?
“六弟,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裴寒忱上下打量着裴玉,置若罔闻道:“本王还以为你还得继续装下去呢,毕竟你当初那样子可是把本王也骗过去了。”
“哪里哪里,六弟何尝不是如此,若非此次六弟突袭,我还不知道六弟有此等能耐。”
一波完美的声东击西,明明都有按时传信,报告裴寒忱的位置,可没想到裴寒忱竟悄摸声息地端了他暗中培养的军队,御风山地势如此险要他都能摸清位置,说明这件事早就暴露了,只是裴寒忱一直隐忍不发,等一个合适时机,难怪当日他竟这么简单就同意护送圣女,原来是在这里等他。
“本王的能耐可多了去了。”裴寒忱挑了挑眉毛。
眼见太阳移位,裴玉心情莫名有些焦躁。
“别打哑迷了,这几个人和扶……凛王妃的命,你只能选一个。”
“你叫本王选本王就选?本王为什么要听你的,难不成就凭你能装?”
裴玉嘴角一抽。
裴寒忱的嘴皮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
“裴寒忱,你有不选择的权利吗?”
“当然有。”裴寒忱眯眼看了看由远及近的黑影,道:“扶轻我要,这些人我也要,瞧瞧,我家探子来消息了。”
十七一路策马而来,身上还染着血迹。
只当没瞧见裴玉的身影,十七一路惊慌:“王爷,王妃被林枞带走了!”
一语刚落,两方人都变了脸色。
“怎么回事?”裴玉扒着马车盯着十七。
十七跑的急,稍微喘息一会才道:“姚姐姐说林枞早上不知道抽什么疯,假传裴玉的命令,带人将王妃和贺叔都带走了。”
早上?
裴玉皱了皱眉头。
早上他明明嘱咐过别院里的人看好陌扶轻的,那些人为什么就那么听林枞的话?
“裴!玉!”裴寒忱咬牙切齿,他突然挽弓朝着深思的裴玉射出一箭,箭头没入马车壁,离裴玉的脸颊只剩一寸距离,一截发丝飘飘悠悠落了下来。
裴玉低头看了看断成两截的发丝,后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裴寒忱这一箭是朝他命来的。
裴玉抬起头看向裴寒忱。
却见后者眼底翻涌的厉害,缰绳抓的紧,手背隐隐透露着青筋。
裴玉恍然大悟:“你真的喜欢他!”
难怪,难怪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难怪那些流言有些刻意,两个人相处时有些奇怪,他们两个是竟故意装作不和的样子给外人看的,这么一想,估计林枞早就暴露了。
“你知道林枞是我的人。”裴玉确信道:“你们是故意让我知道你们夫妻关系不和。”
“是又如何!”裴寒忱再次挽弓,这次他对准了裴玉的脑袋:“扶轻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柏家还有柏傲雪都得死!”
两方势力紧张对峙,马车周围的护卫也拔刀对准裴寒忱。
蝉鸣声起,叫的人焦躁无比。
裴玉就是在这种关头突然笑出了声。
“林枞跑不远,我理解他,也猜到他会去哪……”裴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裴寒忱:“六弟啊,看来这几个人你是不给不行了。”
裴寒忱挥挥手,那几个囚犯被推向了裴玉。
裴玉跟身旁的侍卫对视一眼,寒光一闪,那几个人就被抹了脖子,裴寒忱军队中,有两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要扶轻平安。”裴寒忱冷眼看着这一切,对裴玉的狠毒有了切身的体会,为他做事之人他竟想也不想就地斩杀,幸亏他还留了个心眼。
藏在黑铁骑中,有两人是叛军,是裴寒忱故意藏起来,一是为了留后手,二是为了让他们亲眼看看裴玉的所作所为,这样他们才能吐出更多有用的东西。
裴玉微笑:“当然,我自会保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