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扶轻凭什么,他只是被凛王爷上了又看不上的破鞋,凭什么能得裴玉如此对待,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林枞低头压着恨意与不甘,却没瞧见陌扶轻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看来他逃出这里的机会,就在林枞身上,得想个办法将林枞留下来。
思及此处,陌扶轻也就不愿再与裴玉打太极,他换上凶狠的目光看向林枞:“背叛之人没有好下场,林枞,你该死。”
或许是一向温润的陌扶轻难得有了杀气,裴玉觉得有趣,便忍不住打趣:“怎么,你如今都成了阶下囚,难不成还想杀人啊?”
“有何不可!”陌扶轻冷冷瞥了裴玉一眼:“王爷不取他性命那便换我来!林枞,你最好一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裴玉挑了挑眉毛,他还是头一次见陌扶轻有这么多生动的表情。
这林枞除却泄愤,还是有那么点作用的嘛。
“哈哈哈,好好好,我倒想看看扶轻你究竟敢不敢杀人,既如此,横竖王府也乱了,林枞你且留下,就叫本殿下好好看看扶轻的实力罢。”
这一句话,趁了两人的意。
陌扶轻冷笑一声,甩袖离开了屋子。
屋门被甩上发出极大的声响,裴玉笑着看着陌扶轻气冲冲离去的背影,视线便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骄傲的,意气风发,璞玉良华,让人难以挪开视线,从当日风鸾山一别,惊鸿一瞥,自此故人入梦,到如今的得偿所愿……裴玉很满意。
瞥见裴玉嘴角的笑意,林枞一时间有些不甘,裴玉对着他的时候,何曾有过这样发自内心的笑意,那陌扶轻就有这么好吗?好到一个两个的都看上了他!
林枞手掌微蜷,他单膝下跪,再抬头时眸子里盛了些亮光,可怜巴巴的伸手轻轻拽了拽裴玉的衣摆:“殿下……”
求欢意味十足。
裴玉低头一瞥就猜到了他想要什么。
萤火虫与皓月果真无法比拟。
皓月之所以是皓月,便是那股清冷气韵,洗尽铅华,跟这风尘意味不在一个层面上,工具也就只能是工具,真正的枕边人还得是陌扶轻这样气质非凡的。
裴玉心里有些嫌弃,面上什么也没显露。
“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别再惹本殿下心疼了。”
“殿下,”林枞膝行两步,大胆将额头抵在裴玉膝盖上:“奴很想您。”
裴玉额角抽了抽。
林枞是他偶然间救下的,那日林枞被人冤枉偷窃宝珠,是裴玉将他从尚宝局里救下来的,其实他本无意出手,只是那时候他想要陌扶轻想要的紧,自侧面看林枞竟然有几分陌扶轻的身影,这才将他救下来临时充当泄私的工具,来缓解自己隐秘的爱恋。这也是为什么他压着林枞的时候一直都是让他背着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假装床榻上与自己交欢的人是陌扶轻,而不是一个卑贱的太监。
只是他没想到,就因为这一出手林枞竟会对他死心塌地交付真心,就连要他做自己无名无分的工具,他也甘之如饴。
若是没有陌扶轻,裴玉还真会一直借林枞来疏解自己的私欲,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就要摘到他的月亮了,区区萤火之光便看不上了。
裴玉摸了摸林枞的头顶,声音让人听不出头绪:“林枞啊,你待在本殿下身边最长,最是得本殿下应心,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对吧?”
林枞要解他腰封的手一顿。
他一时间拿捏不住裴玉的意思,差点以为裴玉猜到自己要对陌扶轻不利了,可他转念一想,便知道不可能,他隐藏的很好,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想要陌扶轻死。
林枞悻悻然收回手,叩首道:“是奴的错,是奴胆大包天,坏了礼数,请殿下降罪。”
裴玉居高临下看着他,林枞行礼时发丝顺着肩膀滑下几缕,依稀能看到滑润的脖颈。
罢了,再满足他一次就是,横竖陌扶轻现在还不能碰。
裴玉喉咙微动,弯腰用折扇挑起林枞的下巴:“林枞,把你嘴闭牢了,若是被扶轻知道了……”
“奴什么也不会对陌公子说的。”
“很好。”裴玉直起腰身,大大咧咧瘫在木椅上:“继续。”
林枞心里窃喜,眼睛如小鹿般看着裴玉,就那么跪着解了裴玉的腰封,半褪下衣裤。
“用这里。”
林枞刚想解开自己衣衫,便觉察到温热的呼吸,裴玉稍微弯下腰,抬手抚上林枞的嘴唇,然后重重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