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忱,你不要伤……”
那个“心”字还没说完,陌扶轻就听到裴寒忱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气道:“你说我在路上能不能干掉南蛮圣女?”
陌扶轻:“……”
“你刚才就在想这个?”
“对啊。”裴寒忱起身跟陌扶轻坐在一处。
“寒忱,你到底知不知道圣上叫你去护送圣女的用意,圣上此举的意思是储君之列,没有你的位子!”
裴寒忱抬手抚上陌扶轻紧蹙的眉头,轻轻揉了揉反问道:“那你希望我坐上那个位子吗?”
陌扶轻沉默一会,良久才摇摇头:“那个位子太累了,我并不希望你能坐上,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你不也是圣上的孩子吗?”
裴寒忱叹口气,揽过陌扶轻的腰身:“扶轻啊,你要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父亲都像岳父岳母那般,我已担了飘摇山庄少庄主之位,若真的再争得储君之位,那么飘摇山庄危矣。”
“可他是你亲生的父亲。”
“扶轻你错了,他先是汴国之主,其次才是我的父亲。”裴寒忱边说边坏心眼地环住陌扶轻腰身,一点一点拆解他腰封。
“我若坐上那个位子,兵权在手,飘摇山庄做我的后盾,会威胁到父皇如今的地位,父皇身体不错,一时半会不会想卸位,所以,自始至终,储君之列都不会考虑我。”
“可是……”
“就算考虑我,那么兵权跟飘摇山庄总得没一个才能维系朝堂平衡,我如今做事挑不出什么毛病无法卸任兵权,所以父皇大概率会从飘摇山庄下手,扶轻,与之那个位子,你跟飘摇山庄才更重要。”
裴寒忱说完,侧头吻了吻陌扶轻的额头,低声道:“我不稀罕那个位子,等事情水落石出,我就带你回飘摇山庄过我们的潇洒日子。
陌扶轻被他说的心里难受,他从未想过裴寒忱的进京会被多方掣肘,他看起来没心没肺,潇洒自在,可自始至终,圣上的偏爱都没在他身上体现一分一毫,连带着他的兵权都是为了制衡朝堂的工具。
父父子子,令人心伤,连最开始的自己,都觉得凛王爷深受器重,可越是了解,便越觉得,如今的凛王府其实是在夹缝中生存。
裴寒忱看着他逐渐冷俊的面容,突然起身将他按在贵妃榻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做甚!”陌扶轻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衣衫早已松垮。
“扶轻这是心疼我啊。”裴寒忱笑了笑,低头磨蹭着他的耳尖:“扶轻放心,我自小长在飘摇山庄,父子亲情缘薄,早就对父皇没有太多期待。”
陌扶轻不自觉拽紧了领口:“你先起来。”
裴寒忱置若罔闻,不容拒绝地拉开陌扶轻紧拽着衣领的手,粗糙温热的手顺着衣领滑入,挑逗山丘。
“嗯……你先起来。”陌扶轻涨红了脸。
“扶轻心疼本王,本王也想心疼心疼扶轻。”
裴寒忱说完,拉开他的外衫,灯火照的胸膛一片温亮,泛着淡淡的光泽。
裴寒忱毫不掩饰,眼神一寸一寸滑过他的肌肤。
陌扶轻被他看到羞赧,忍不住侧过头道:“你别闹。”
裴寒忱不听,自他身上下来,半跪在贵妃榻前。
“寒忱?”
裴寒忱揭开他层层衣摆,抬头亮晶晶看向陌扶轻:“扶轻,我会很多乐器,笛子,古琴,还有……萧。”
说罢,在陌扶轻注视下低下了头。
“寒忱!”陌扶轻脸色更红了,他手足无措地推促着裴寒忱肩膀,咬牙不让自己泄出声音:“你别这样……唔……”
……
五光十色的图形在他脑海碰撞,陌扶轻拽紧了裴寒忱的衣袖,咬紧了嘴唇,闷哼一声,才喘过气。
裴寒忱抹掉嘴角的污渍,蹲在他面前看着他。
亮晶晶的眼眸,好似在求夸奖。
陌扶轻弯腰,拿帕子细心擦掉裴寒忱手边的污渍,红着眼眶道:“这种事该是我来才对,以后不要再做了,你可是王爷。”
“谁说的?”裴寒忱起身大打横抱起陌扶轻往床榻那边走:“人前我是王爷,在扶轻面前,我只是你的丈夫,我喜欢你,也想对你做这事,扶轻,我们是平等的,我是裴寒忱。”
“寒忱!”陌扶轻捂住脸。
也不知道这小王爷跟谁学的这些,没人的时候情话一框框地往外倒。
简直招架不住。
裴寒忱将陌扶轻放到床榻上,顺便解了围帘:“扶轻,我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你可怜可怜我,好吗?”
陌扶轻仰躺在床榻上,迷恋看着裴寒忱的俊脸,奇怪的很,明明灯光昏暗,可陌扶轻比平时任何时候都看的清楚,甚至裴寒忱嘴角下方淡淡的小痣都极其清楚。
华灯初上,那人带着浅浅的笑,古语一笑倾城,有了最直接的解释。
汴国贵公子,气盖苍梧云。
这是他的人。
末了,陌扶轻叹口气,半起身亲自解了裴寒忱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