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忱忍耐地看着陌扶轻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只是陌扶轻实在是太慢条斯理,惹的他恨不能五脏俱焚,可他身上的人还没察觉,一点一点往下。
突然,肩膀被人握住,再回神时,两人位置已然颠倒。
床幔薄纱瞬间散状如花,又轻轻落下。
陌扶轻一愣,看着他搭在手腕上的发带:“你怎么会……”
裴寒忱朝他笑了笑,极具诱惑,发带还缠在他手腕上,柔顺的贴在他指间,只是已经断成了几截。
“给你个忠告,捆武将记得用锁链。”
发带什么的,捆他这种文官还行,对于他这种武将,轻而易举就能挣开。
陌扶轻偏头看了看:他上哪里找什么锁链!
浮沉之间,身下的被褥已经潮湿,陌扶轻跪着撑着墙壁,身后那有力的臂膀单手撑着墙壁,温热的呼吸靠在他肩膀上,打乱了他的呼吸,青丝铺满后背,又被人很小心的移向一边。陌扶轻额头抵在自己手臂上,咬牙呜咽,利器缠身,稍微一失力后坐,便陷的更深。
“裴寒忱!”陌扶轻扶着墙壁,半天才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溢出完整的话。
“你……走开……”
腰身被人圈住,沉入暴雨夜中池塘里的浮萍,抓不到栖身的浮木。
陌扶轻脖颈后仰,下巴被人轻轻握住掰向一侧。
“我饿了……扶轻不打算喂饱我吗?”
陌扶轻拽着被褥,飞到半空又骤然失重。
“你不要……啊……”
这个模样实在是逃不开避不过,难受又好像不全然,要把他折磨疯了。
裴寒忱一手揽着他肩膀,一手顺着他脖颈下滑:“再等等,就快了……”
……
要水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
陌扶轻趴在床榻上,心里直后悔。
哪有像他这样的谋士,既要布局,还要以身饲虎!
简直辛苦。
汗水湿淋淋布满后背,滑过牙印的时候有些火辣辣的疼。
陌扶轻在这狼藉中抬起头看着哼着歌谣心情极好的裴寒忱,恶狠狠开口:“这一个月,你都别想来峰临院睡了。”
正在收拾的人一愣。
转过身时脸上又恢复的可怜巴巴的样子。
“扶轻~”
“你少来!”陌扶轻干脆低下头,他伸手颤颤巍巍摸了摸自己酸痛无比的腰身:“王爷事物繁忙,王妃德行有失,不得贤助,特禁足峰临院一月,以儆效尤。”
裴寒忱放下皂角,转身撩起床幔,温柔替他按揉腰身:“哪有你这样禁自己足的?我错了还不行吗?”
陌扶轻冷笑:“呵呵。”
“扶轻~”
“裴予初!你给我撒开。”
腰身上缠着一双有力的大手。
裴寒忱听他连字带姓的喊自己,一时间有些新奇。
他熟练地帮陌扶轻按揉腰身,低头道:“要不你再叫我一次?怪勾人的。”
“……”
第二日,陌扶轻一醒,就迫不及待让谷伯将他被禁足的事传了出去。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他是真的受不住了,裴寒忱最近实在是太如狼似虎,若放到以前,他怕是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来王府后裴寒忱有心将养,十六接管着他的膳食,再加上大舅舅偶尔摸到王府来给他把脉开药,他的身体比之好了太多,若非如此,怕是裴寒忱也不会这样。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倒是有些好奇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了。
陌扶轻叹口气,躺平盯着屋顶,仔细算着,科考好像还有一个月,也有好些时间没见过关淮清,等休息几天,不妨叫十七用轻功带着自己出府罢。
上次十五带着自己翻墙,还挺稀奇的,微风呼啸在耳边,将他的发丝吹向身后,自由自在的感觉,难怪裴寒忱平日里爱翻墙。
想到这,陌扶轻不自觉笑了笑,安心等候闭上眼睛。
裴玉被禁足,离放出来时,科考估计也插不上手了,这一个月,裴永放弃了情爱风月,抓紧时间拉拢经营朝堂,在裴寒忱的暗中操纵下,裴永顺利见到了南蛮圣女。
就在裴寒忱私下产业,悦来楼。
裴永为表诚意,订了悦来楼雅间,只是他不知道,这雅间其实有层暗门,门内,裴寒忱跟柳州早已等候多时 。
裴永托腮等的越发不耐,他今日身着紫纹暗衫,一副贵气模样,只是手上折扇不停开合,应证着此刻的焦躁。
“外祖父,你说圣女愿意与我们合作吗?”
甄慎老神神在在喝着茶,他不急不躁道:“裴玉被关了紧闭,赵家那边我已着人敲打了一番,裴乐是不会再插手的,裴寒忱对南蛮深恶痛绝,所以永儿,不管南蛮开出什么条件,南蛮这艘大船,必须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