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永听他那么一说,心里便安心了许多。
“还是外祖父有办法,通过那个江湖游医搭上南蛮,先表现我们的诚意,有了南蛮,哪怕得不到裴寒忱手中的兵权,我们也可与之抗衡。”
暗屋内,裴寒忱听他那么说,同柳州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蠢货”两字。
他实在是不知,一个手下败将,差点被打到王庭的外族,怎么就成了能与他手中兵权对抗的筹码?
是因为太子一事吗?
南蛮凭太子一事自以为重创了汴京,而汴京这些人估计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他们怎么就忘了,裴寒忱是怎么踩着南蛮人是的尸体割下南蛮王的头颅的 。
说起来,南蛮能与之抗衡一事,好似是从他回京之后,就默默在他那几个兄长之间传开的,这是谁的手笔裴寒忱不想去追究,总之是分散了夺他手中兵权的注意力。
两人自小习武,呼吸吐纳微弱,哪怕是江湖高手来了,也不会察觉这屋子里居然还有两人。
没多久,外面便传来脚步声。
裴寒忱与柳州默契停下了眼神交流。
来人,正是南蛮圣女与达克领队。
同样是一袭紫衣,薄衫遮掩,走动间大腿的风光随着步伐若隐若现,来人腰肢曼妙,美艳的眸子带着羞赧,俯身行礼时,露出风光。
裴永当下眼睛都看直了。
他怎么就没听人提起过,这南蛮圣女,竟是这种绝色。
“南蛮萨仁图雅,见过三殿下。”
薄衫轻落,沟如深渊。
裴永喉咙艰难滚动一番,在甄慎的提醒下,急忙起身扶起萨仁图雅。
“圣女远道而来,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萨仁图雅顺着裴永的力道起身,朝着他微微一笑。
裴永当下就愣住了,贪婪的眼神自上到下将圣女打量了个遍,最后定格在被轻柔薄衫遮掩的胸膛前。
“殿下?”萨仁图雅见此,轻轻提醒一句。
裴永回过神,就着扶起他的姿势摸了一把她的胳膊,萨仁图雅一愣,脸上不自觉带了些娇羞。
暗屋内,裴寒忱冷笑一声,侧头看向柳州,柳州正在无声的干呕,他觉察到视线,抬起头,用指尖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恶心”。
裴寒忱赞同的点点头,确实挺恶心的,只是这圣女,还挺会演。
“瞧本殿,竟是愣住了,失礼了,快请坐。”
虽是这么说,裴永却是没舍得松手,直接拉着萨仁图雅的手入座。
掌心的肌肤莹若无骨,嫩滑如珍珠,软乎乎的,就是不知道抱起来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裴永想的认真,没有注意到萨仁图雅眼中一闪而逝的嫌弃。
“三殿下特地传信给萨仁图雅,可是有什么要事?”
裴永捏了捏他的手心:“圣女来朝是为两族交好,父皇在高位已久,难免有些识人不清,南蛮此次来朝竟让圣女受了颇多委屈,若是换成本殿下,定是不会让圣女受到一分委屈的。”
好一个单刀直入。
就连慢悠悠喝茶的甄慎都被他这单刀直入慌了手脚。
“殿下!”甄慎看了他一眼。
裴永却是摇摇头:“无事,圣女既是赴约,便知道本殿是什么意思。”
萨仁图雅微微一笑。
“南蛮军队自是一大助力,只是殿下,萨仁图雅若带领南蛮归顺于殿下,殿下能许给萨仁图雅什么?”
裴永就知道有戏。
他反问道:“圣女想要什么?城池?王后的宝座?还是……裴寒忱的命?”
看来这裴永也不全是草包。
萨仁图雅笑着看着裴永,他既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裴寒忱的命。
“殿下说笑了,那可是你的亲兄弟。”
“本殿从不爱说笑。”裴永放开她的手,亲自帮她倒茶:“裴寒忱可是灾星,本殿如此也算是为民除害况且,他灭了你们的王,又在朝宴上当众羞辱圣女,圣女真的咽下这口气?”
“那又能如何呢?”萨仁图雅收敛笑意,借着抬手拂泪的动作碰了碰腰间的金镂,一股淡淡的幽香传了出来。
暗处,裴寒忱与柳州几乎同一时间捂住自己的鼻息。
美人垂泪,自是惹人惋惜。
只可惜,这美人有毒啊!
裴永只觉圣女越看越美,好似全身都发着淡淡的光芒,越来越吸引人。
“南蛮已是战败之国,怎敢贪求这些。”
裴永不自觉递上帕子:“圣女放心,只要南蛮肯助我登上皇位,裴寒忱任凭圣女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