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裴寒预想的大动作没有来,反倒是裴永那边先出了手。
十日后上朝时,裴永当即状告裴玉暗害他一事,满朝文武皆惊。
“父皇明察,”裴玉还是那副如沐春风的样子,他跪地道:“儿臣向来醉心风月,实在不知三弟所说污蔑一事何为。”
“二哥当真是醉心风月吗?”裴永信誓旦旦,跪地道:“父皇,当日国宴儿臣是被人下药才做出如此荒唐行为,被关禁闭后,儿臣仔细回想,方觉其中关窍。”
当日宴会,裴永被无缘无故禁闭一年,诸位朝臣只当裴永作死失势,如今一看,竟还有后续,一群人盯着前面的两位皇子,好奇心只增不减。
事关皇家颜面,裴寒忱清楚他这位好父皇此刻怕是想扒了裴永的皮,于是,他出列道:“启禀父皇,今日军部事务繁忙,有些事情还需父皇复批,若是无甚要事……”
这是要给圣上一个台阶。
众人齐齐看向高位上的圣上,却见后者脸色有些难看。
也是,自家丑事若是被亲儿子当众指出来,若换成自己他们非得回家拿藤条抽死这个没眼色的儿子。
圣上对德顺使了个眼色。
德顺了然,恭敬向前一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恭送陛下。”
裴寒忱刚刚跨出大门,就被德顺叫到了养心殿。
裴寒忱到的时候,裴玉裴永已经跪在了那里。
“寒忱来了?”圣上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先坐。”
裴寒忱老老实实跪在裴玉裴永身后;儿臣不敢。”
“呵。”圣上反笑:“还有你小子不敢的事?”
说完他摆摆手,便由他去了。
“去宣萧安旭觐见。”
“喏。”
萧安旭进来时,面前整整齐齐跪了三个人,最后面的凛王爷想必是等久了,正百无聊赖玩他腰间悬挂的羊脂玉佩。
萧安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臣萧安旭,参见圣上。”
圣上抬了抬眼皮,手上狼毫不停:“起来吧。”
萧安旭看了一眼前面那三位皇子,一时间有些犹豫。
“这……”
“别管他们,”圣上看出他的顾虑:“他们就喜欢跪着。”
萧安旭不傻,能站着为何要跪着,再说这里面他熟悉的也就凛王爷一人,至于另外两个,不熟不熟……
于是,他干脆利落地起了身。
裴寒忱看他起身,也拎着衣摆起身道:“启禀父皇,儿臣也不喜欢跪着。”
裴玉:“……”
裴永:“……”
圣上额角跳了跳,拿起折子朝他扔了过去:“浑小子 ,让你起你不起,现在又犯什么浑!”
说罢,他捏捏眉心,指着裴永道:“来,当着大理寺卿的面,把你的冤屈说说。”
裴永跪地扣首:“请父皇为儿臣做主,那日儿臣宴会失态,实则是有人陷害。”
圣上瞄了一眼裴玉:“怎么,你是想说你二哥陷害你?”
“正是如此。”
圣上平静地点点头:“玉儿,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当日一直在宴会上没有出去过,甚至不知道三弟缘何被禁足,实在不知道三弟为何如此污蔑。”
呵,好大一出狗咬狗啊。
裴寒忱冷冷看着这两人,半天没有插嘴。
圣上翻开折子,头也不抬:“你也听到了,你二哥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宴会,你可有证据证明你二哥陷害于你?”